“這怎麽可能?”
這一聲,不是李茹文發出來的,而是邢大娘。
“她明明說,他心口有個梅花胎記的。”
後面這句話,邢大娘的聲音很小,不過是低喃,可是宋挽歌還是耳尖的聽到了。
她?
誰?
還有——
怎麽這個當娘的,對容焱的事情,比她那個閨女還了解?
李茹文瞥見那齒痕,有片刻的慌亂,待得回過神來,當即嚷了一句:“哦,對,是我記錯了,确實是齒痕,不是什麽梅花。”
宋挽歌雙手環抱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茹文:“抱歉,我忘了跟你們說了,這齒痕是我咬的,原先他這裏确實是梅花胎記。”
話落刹那,李茹文隻覺羞憤難當。
她一個女子,怎能将這話輕易說出來——
旋即,她便意識到,她是中計了,剛想要說話——
宋挽歌卻沒有給她機會。
她逼近李茹文,眸光陰冷地看着她:“說,你爲何要謊稱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相公的,目的爲何?”
“我——”李茹文慌亂的不行,剛想要反駁,突然,她的雙腿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猛地跪在了地上,無形中,像是有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背,将她的腦袋按在了地上,一下一下的磕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衆人看的一愣。
這姑娘怎麽了?
被人拆穿,傻了不成?
衆人正想着,就聽李茹文連連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肚子裏的孩子确實不是你相公的。是我自己不檢點,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别的男人,與那男人私相授受,懷了孩子。”
“昨日裏,我娘和你家打了一家,懷恨在心,得知我懷了野種後,就想着報複你家,這才要我将這孩子栽贓道你相公的頭上。”
李茹文不跪了。
卻突然舉起手朝着自己臉上甩去:“我是個賤女人,我不要臉,我……”
她不停地罵着自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不過若是有人注意,就會發現,她的臉上滿是驚恐。
李茹文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她明明不想跪,明明不想說的,可卻完全不受她控制。
旁邊站着的邢大娘瞧見這一幕,也有些傻了眼。
“茹文,你在胡說什麽?”她驚吼一聲,跳過去就要捂嘴她的嘴,别讓她胡扯。
然而——
就在她靠近李茹文的刹那,忽然覺得自己腿腳不聽使喚,竟然筆直地跪了下去,也開始磕起了頭。
砰砰砰!
聲音很是響亮,便是旁人看着,都覺得疼,可她偏偏像是不覺得疼似的,一下比一下磕的響亮。
“這對母女可真是不要臉!”
“說得沒錯,真是讓人覺得惡心!”
衆人怒罵着,并沒有察覺到這情形有何詭異。
唯有宋挽歌。
她扭頭,瞥了眼低垂着頭,站在那裏的容焱一眼,知道這是他做的。
宋挽歌擔心會讓他人察覺出異樣,走過去,想要勸他,卻見他看也不看她,徑直朝着鋪子裏走去。
宋挽歌眨眨眼。
他——
這是生氣了?
容寶齋對面的茶樓上。
“沒用的東西!”紅衣女子冷哼一聲,轉身本要離開,卻在瞧見站在門前的男子時,吓得一哆嗦:“主、主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