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鹽這種百姓常用的東西,一向由官府掌控,價格雖然談不上太高,可也不低。不乏有人瞧出了其中的利益,不惜冒險,販賣私鹽,價格上面壁官家賣的鹽低了一倍不止,因此,不少人貪便宜,願意買。
百姓尚且還好,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多少鹽。
不過一些小酒樓就會貪圖這樣的便宜。
隻是私鹽買不好,就可能成了假鹽。
顯然,這些酒樓買下的這批私鹽,很可能還是假鹽。
“媳婦,我還查到一件事。這些酒樓從那商人的手裏買私鹽并非一回兩回。”頓了一下,容焱又補充道:“這回那商人并非隻賣給了這幾家酒樓,不過——唯有這幾家酒樓的的鹽是有問題的。”
晏修偷偷地弄了點鹽回來,給煙青吃,直到現在,煙青還上吐下瀉。
宋挽歌的眸光一閃,“相公的意思是,那賣私鹽的人在針對咱們?”
容焱點點頭。
“相公能想辦法找到那商人嗎?”
“我已經讓晏修去找了,應當很快就會有消息。”容焱話落,晏修就落在了窗口:“我聽到你們談起我了,你們是想我了對嗎?我果然是一隻招人喜歡的鳥。”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嘴巴順着身上的毛。
容焱走過去,将某隻自戀的鳥兒提了過來。
晏修不滿地抱怨:“我說臭小子,你就不能别拎我頭頂的那幾根毛嗎?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我不想再秃了。”
似乎知道自己的抱怨并沒有用,這話說的很是沒有力度,連掙紮都沒有掙紮,隻是翻着鳥眼,瞅着容焱。
容焱直接将他的目光給無視了。
然後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到了桌子上,晏修的屁股都被摔疼了,他用翅膀揉着屁股,姿勢很是不雅觀,嘴裏還抱怨着:“臭男人,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他嚷着,轉頭瞥向宋挽歌:“你說你怎就瞧上了這樣的男人?”
宋挽歌抿唇笑,撸了撸他頭頂的毛:“你一個雄的,還想讓我相公對你憐香惜玉?”
晏修聽到這話,差點沒吐出血來。
他一個雄鳥怎麽了?雄鳥就不能對他憐香惜玉了嗎?
“異性相克沒聽過?”
晏修嘴角抽了抽,須臾雙眸瞬間一亮:“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生的太好看了,臭小子在嫉妒我的盛世美顔!”
宋挽歌瞥了他一眼。
還真沒看出來,他一隻鳥兒哪裏好看了!
容焱一巴掌拍在晏修的腦袋上:“少啰嗦。”
晏修不滿地沖着容焱哼了兩聲,說起正事:“人我查到了。”
“還在清河縣嗎?”
“在。”晏修道:“不過我去遲了一步。你們若是想見他,眼下恐怕隻能去縣衙了。”
“什麽意思?”
“我過去的時候,剛好瞧見縣衙的那些差役,将那商販抓走了,應當是有人舉報了。”
誰舉報的?
宋挽歌念頭衣衫,還沒等她深想,就聽晏修又道:“不過,我後來返回了那商人的住處,在那裏發現了一個密室,找到了一些東西,或許對你們有幫助。”
他說着,忽然憑空拿出了一本賬冊扔在了桌子上。
宋挽歌見此嘴角一抽:“你從哪裏變出來的?”
晏修瞥了宋挽歌一眼,覺得她少見多怪:“你們人——”晏修話說了一半,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忽然改了口:“他們人類都能在袖子裏藏東西,我們鳥兒就不能在羽毛下藏東西了?”
若是平時,她恐怕要問一句,那本賬冊都快比他要大了,他是怎麽将這麽大的一本賬冊,藏在羽毛下的?
可眼下,她卻沒心情,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賬冊吸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