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轉過頭,對上宋挽歌冰冷的目光,硬着頭皮笑了笑,本是想要反駁,卻在她的目光下,慢慢垂下了頭:“嗯。我隻是想幫幫媳婦。”
“怎麽就那麽傻呢?難不成你不流血,我就解決不好了?”
容焱趕忙搖頭。
看着他慌亂不安的眼眸,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宋挽歌吞了下去。
她低頭,拿過他的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媳婦,我已經沒事了。”
她瞪了他一眼,原以爲他說那話不過是在唬她,卻沒想到,手絹拆開,他真的沒事了。
不但沒事,就連原先的傷口也沒了。
“怎麽會這樣?”宋挽歌驚呼出聲。
“媳婦,你忘了?我是妖。”
是妖傷口就能這麽快愈合嗎?
不過這個念頭并沒有在她的腦海中停留太久。
宋文梅幾人已經焦急地走了過來:“挽歌,容小子,你們沒事吧?”
“小姑,我們沒事。”宋挽歌說着,嗅了嗅身上的臭味,苦笑一聲:“不過,我可能需要洗個澡。”
宋文梅一愣,被她給逗笑了。
回到容寶齋前。
看着滿地的狼狽,宋挽歌沒說話。
宋文梅還以爲她在難過,當即道:“等回頭,我和你姑父将這邊清理一下,咱們容寶齋還會和原先一樣。”
“嗯。”
宋挽歌應了一聲,去了後院,眼底一片幽冷。
今日這事兒雖然是酒樓在推卸責任,可真正用心險惡的卻是那背後之人——
且,他們的目的,同樣也是容寶齋!
宋文梅找來了他們的衣裳,暫時給兩人換上,容焱換了衣裳後,就去了書房,宋挽歌得洗個澡,眼下她一身的臭雞蛋味,很是不好聞。
等到洗了澡出來時,才覺爽利了不少。
宋挽歌到書房時,容焱坐在那裏發呆,也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麽,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容焱回過神來,抓住了她的手:“媳婦,洗好了?”
“嗯。”
他一用力,将她拉入了他的懷裏。忽然,他的臉被紮了一下,略微垂眸,瞥見她的頭發時,沉默了。
“……媳婦,你進來前,照過鏡子嗎?”
“沒有啊?怎麽了?”
容焱将她的一縷頭發拿到了她的面前。
宋挽歌瞪直了眼!
那是頭發嗎?
那明明是黑色的“冰棍”好嗎?
宋挽歌的眼睛一眯:“相公,趕快去拿把剪刀來。”
“???”
“将這些剪下來,拿到街上去賣。”
“……媳婦,會吃死人的。”
宋挽歌:“……”
容焱悶笑,伸手捋過她的頭發,被捋過的地方,冰瞬間融化,頭發變得幹爽又柔順。
宋挽歌一臉驚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相公,你還有這個本事?”
“嗯。”
不過是小事一樁。
“那以前你頭發濕了,怎麽不自己風幹?”
容焱的動作僵了一瞬,而後又恢複正常:“我不能給自己風幹。”
宋挽歌懷疑地看着他。
容焱一本正經地道:“媳婦難道沒聽說過,醫者不自醫嗎?”
宋挽歌:“……”
我信你才有鬼!
一陣風吹過,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相公,我有點冷,要不你變成原形,讓我抱抱吧?”
容焱:“……”
“不能。”他無情拒絕。
“爲什麽?”
“忘記怎麽變了。”
宋挽歌:“……”
神他娘的忘記了!
宋挽歌還想說什麽,卻聽容焱道:“姑父來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