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午時,林有邢給言夫子請的大夫就過來了,他像往常一樣,給言夫人檢查情況,末了走到一邊,去寫藥方。
言夫子走了過去:“大夫,我娘子的情況——”
那大夫歎息一聲:“這病你也是知道的,沒得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能多活幾日。”
“是嗎?”言夫子的眸光一冷。
那大夫專注着寫藥方,也沒注意到言夫子的神色。
他隐約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隻當是言夫子的,誰料到,一轉頭,對上一張可怖的臉。
“大夫,我得的真的是麻風病?”
大夫剛要回答,忽然見面前的女子,捧住了他的臉,将她的臉蹭了上去,一時間,他能感受到他臉上的濃水沾染到了他的臉上。
他立刻伸手将她推開:“你這婦人想要幹什麽?”
話落,雖然用袖子擦着臉上的濃,卻并不見慌亂,隻是有些嫌惡。
“瘋了,真是瘋了。”大夫嘴裏念叨着。
“大夫,你說的沒錯,我确實瘋了,我明明隻是中毒,你卻說我得的麻風病,我就算沒瘋,也被你逼瘋了!”
“你怎麽知道自己是中了毒?”大夫猛然擡眸,錯愕地看着言夫人,話落,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一白,提起藥箱,扭頭就要走,嘴裏還念叨着:“我什麽都沒有說。”
剛走到門前,就見門口杵着一座高牆,他擡起頭,就對上了男人冷峻的面容。
“言夫子,你這是要幹什麽?我好心來給你夫人瞧病,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
言夫子冷冷一笑:“好心給我夫人瞧病?是怕我找其他的大夫,知道我夫人并沒有得麻風病,而是中毒吧?”
“言夫子,你說什麽?你夫人确實得的麻風病,莫要被那些江湖郎中給騙了!”
“我看你才是江湖郎中吧!”宋挽歌冷冷道。
“媳婦,你不能侮辱江湖郎中,這個人——”容焱冷笑:“連江湖郎中都不配!”
“相公說的對,江湖郎中們,我宋挽歌給你們道歉。”宋挽歌說着,将目光落在那大夫身上:“人渣!”
容焱驚喜地瞥了她一眼:“媳婦,這次形容的很好哦~”
宋挽歌沖容焱抿唇一笑。
夫妻倆一唱一和,都快将那大夫氣死了:“你們莫要胡扯,她得的就是麻風病!”
“如果我得的真的是麻風病,爲何我剛才将濃水抹到你的臉上,你不見驚慌?難道你就不怕傳染嗎?”
“我——”這大夫也是有幾分聰明的,聽到這話,眼睛一轉,道:“就算被你染了濃水,我也不一定會被傳染,我是大夫,常年和草藥打交道,比尋常人抗病些!”
“哦~這樣啊。”宋挽歌摩挲着下巴,忽然從身後拿出一根野草來:“相公。”
容焱聞言,迅速伸手,捏住了大夫的下巴,宋挽歌冷笑着,将那野草搓了搓,塞進了那大夫的嘴裏,逼着他,将那野草吃了下去。
容焱放開手,大夫立刻扶着脖子,難受的咳嗽了幾聲:“你給我吃了什麽?”
宋挽歌一臉驚訝地道:“怎麽?你不是大夫嗎?連這麽簡單的草藥都不認識?”
她說着,咧嘴一壞笑:“師娘的臉怎麽變成那樣的,我就給你吃了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