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送了容焱回嶺秀後,就折回容寶齋。
宋挽歌一下子從鋪子裏支走那麽多銀子,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宋文梅夫婦倆雖然幫忙将錢湊齊了,可心裏氣得快要吐血。
就算夫婦倆覺得宋挽歌不是那等莽撞的人,可宋文梅還是忍不住罵了宋挽歌敗家,心道,她怎麽着也是她小姑,不能看着她這麽混賬下去,等她回來,定然要好生說教一番。
準備了一堆說教,瞅見宋挽歌回來了時,立刻迎了上去,剛要開口,就聽宋挽歌道:“小姑,你要說什麽能等會嗎?”
這一等,就等了半日。
臨到傍晚的時候,宋挽歌伸了一個懶腰,低頭看了一眼桌上厚厚得一沓紙,約莫有三十來張吧,白紙黑字,寫的全都是菜譜。
她将那些菜譜塞進了懷裏,走了出去。
宋文梅見她從屋裏出來,當即迎了上去:“挽歌,在屋裏呆了這麽多半會,餓了吧,這是我剛讓你姑父去買的包子,吃兩個。”
忙碌了一下午,這會兒确實累了,她随手捏了兩個,放在嘴裏,隐約覺得宋文梅有些奇怪,她想到先前的事兒,于是道:“小姑,我眼下有空了,你有什麽要說的,就說吧。”
“我先前有要說什麽嗎?沒有吧,來來來,再吃兩個,吃完了,就去接容小子和挽钰下學。”
宋文梅笑呵呵的,絲毫沒有責備宋挽歌的意思。
原道是,她見宋挽歌将自己關在屋裏半日不出來,隻琢磨着,花了那麽多錢,她隻怕也後悔死了,這半日裏都在屋内忏悔呢。
孩子自己都如此自責了,她哪裏再好責備?
眼瞧着到了傍晚,她就去買了些包子,權當是安慰她。
宋挽歌看了宋文梅兩眼,“小姑,今日裏借的那些錢,我明日就還回來。”
“還不回來也不要緊,咱們不急。”
宋挽歌笑笑,離開容寶齋,去接容焱和宋挽钰。
到那邊的時候,兩人已經等着了。
不過宋挽钰背對着容焱,滿臉都寫着“他很生氣”。
宋挽歌走過去,奇怪地問了聲,“怎麽了?”
“姐,姐夫背叛了我。”
宋挽歌眨眨眼,有些不明白。
“小考成績下來了,我明日裏就要進甲班了,弟弟還在癸班。”容焱道。
宋挽歌聽到這話,愣愣的。
他先前在酒樓就說,他小考考的不錯,她想着整日裏也沒見他看書,又隔三差五的被罰站,還當他诓她的呢,沒想到是真的!
不過——
挽钰怎麽還在癸班?
“我想着姐夫剛讀書沒幾天,又天天挨罰站,這次小考肯定考不好,所以考試的時候,就故意亂寫,想着還陪姐夫待在癸班,誰料到——”
他姐夫考的這麽好!
他想哭死!
宋挽歌樂了。
“誰讓你自作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你這能怪誰?”
“姐,我都這麽慘了,你還教訓我?”
“我不但要教訓你,還要狠狠地教訓你。挽钰,既然要考試,就要拿出真本事來,不然的話,就對不起給你出題的人,你可懂?”
宋挽钰撇撇嘴,“姐,我知道了。”
容焱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腦袋,這才轉頭看向容焱:“相公,你考了多少?”
“第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