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幾人學字很快，剛學完千字文，如今已經準備學百家姓。今晨的時候，孫晴就囑托宋挽歌幫她抄幾遍百家姓，她答應了，眼下正好拿來罰白謹言。
白謹言聽後，叫苦不疊：“表姐，咱能不能換個懲罰？你看，抄書還費錢，那紙不要買嗎？”
“廢話這麽多，讓你抄，你就抄，給我寫的工整點，若是發現字迹潦草，我就将你剁了喂豬。”
宋挽歌話落，白謹言忽然聽到了兩聲豬哼哼，他扭頭，就見那兩頭野豬，沖着他亮着獠牙。
白謹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要說，他原先其實并不怎麽怕這兩頭野豬，奈何他那個小表弟，閑來沒事的時候，就給他講他家野豬的光榮事迹，以至于現在瞧見這兩頭野豬，他就有些腿軟。
可是——
“表姐，百家姓那字迹那麽難寫，少一遍成不成？”
“讨價還價？豬将軍，瞧，這細皮嫩肉的，你們說，紅燒成不成？”
豬将軍和小花哼哼表示贊同。
白謹言：“……”
他眼睛一瞟，見他大哥從院子裏走出來，鬼使神差地喊了一聲“大哥”。
白慎行下意識朝着他看去。
于是就聽到——
“正好，表哥也在，就省的我通知你了，你也抄一遍百家姓吧。”
白慎行：“……”
他這算經過中槍嗎？
“爲什麽？”白慎行皺眉問。
白謹言像是條歡快的青蛙似的，蹦跶到了白慎行的面前，挽住他哥的手臂，樂颠颠地道：“因爲那三字經是哥的珍藏。”
白慎行：“……”
與他何幹，那書明明是你小子送出去的！
“……哥，咱們是兄弟，你得認命，抄吧。”
白慎行瞥了白謹言一眼，将目光落在容焱的身上：“妹夫呢？”
宋挽歌面不改色氣不喘地道：“他是我相公，不用抄。”
娘的！
兄弟倆忍不住在心裏爆句粗口。
不想抄。
“不抄？那成吧，我去找小姑讨論一下三字經。”
“……抄。”兄弟倆異口同聲道。
别人大中午的，吃過飯，都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睡覺，他們倆兄弟得握着筆杆子寫字，真是操蛋！
宋挽歌偶爾從兩人身後經過，瞥見了兩人的字，微一揚眉，頗覺意外。
白謹言看着不着調，可那字比白慎行寫的好看的多。
“我二哥的字是不是寫的很好看？”白媚兒不知何時，到了宋挽歌旁邊，笑嘻嘻地道。
話落，惹來她大哥的冷眼，她機靈地補了一句：“大哥的也不差，若是大哥能去學堂，定然比二哥寫的還要好看。”
宋挽歌下意識将目光落在白媚兒的身上。
白媚兒道：“大哥沒讀過書，他識的字，都是跟二哥學的。”
白媚兒似乎還要說什麽，卻被白慎行呵斥了一聲，她吐吐舌頭閉了嘴。
宋挽歌再朝着白慎行看去，他握筆的姿勢确實生硬不少，像是個初學者似的，顯然是寫的少。
明明白慎行才是家中老大，爲何家中讀書的是白謹言，不是他？
宋挽歌輕笑一聲，也沒多想，這年頭，也不是沒有老大沒讀書，反而老二識字的人家。
……
秀和村。
昨晚宋家鬧了這麽一出，翌日裏，村裏就傳遍了，李氏覺得沒臉面留在村裏丢人現眼，就挎着包袱，打算回娘家，避避風頭，過斷時間再回來。
李氏前腳離開，周氏後腳也出了家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