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宋挽歌趕着豬車,容焱扛着一棒子的冰糖葫蘆,眸光酌亮地盯着宋挽歌,嘴巴都快裂到下巴上去了。
明明盯着那些冰糖葫蘆,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卻舍不得吃。
他們并沒有回山上,而是去了秀和村,下了車,容焱道:“媳婦,你先進去,我想去找我小弟。”
容焱口中的小弟,自然指的是秦念恩。
他眼睛一轉,又補充一句:“媳婦給我買了這麽多的糖葫蘆,我吃不完,去請他吃。”
難得容焱竟然主動開口去找秦念恩,宋挽歌自然不會拒絕。
不過他離開前,宋挽歌從上面取了兩串冰糖葫蘆下來,等到看着他扛着一大棒冰糖葫蘆離開後,這才轉身踏進院子。
剛踏進院門,就瞧見了在院中玩耍的宋如霖。
宋如霖的鼻子是屬狗的,一下子就聞到了冰糖葫蘆的香甜氣息,擡起頭,一眨不眨地盯着宋挽歌手裏的冰糖葫蘆,吞咽了幾下口水,嘴巴前所未有的甜,“堂姐。”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自打宋如霖會喊話起,她可從沒聽他喊過她堂姐,平日裏都是直呼其名。
這可都是冰糖葫蘆的功勞。
宋如霖舔了舔嘴巴又道:“堂姐,你手裏的冰糖葫蘆看着就好吃。”
宋挽歌勾唇一笑:“想吃?”
宋如霖連連點頭,像是哈巴狗似的,朝着宋挽歌跑了過去,他滿心以爲,宋挽歌會将冰糖葫蘆給他吃,卻沒想到——
宋挽歌果斷地将一串冰糖葫蘆塞進了嘴裏,然後特别氣人地做了個極其幸福的表情。
“嗯,好吃,這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冰糖葫蘆了!”然後無視掉宋如霖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神清氣爽地朝着西屋走去。
跨進西屋門的刹那,不出所料,宋如霖的哭聲從身後傳來。
西屋裏,目睹了整個經過的孫晴,沒好氣地瞪了宋挽歌一眼:“你逗一個孩子幹啥?給他吃就是。”
“我爲啥給他吃?大房的那幾個,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給狗喂食吃,狗還知道對我乞尾搖憐呢,可他呢?小小年紀,就知道跟着他姐一唱一和,污蔑挽钰。我記仇的很,這事兒我記一輩子,娘若不心疼挽钰,我心疼。”
“不給就不給,說這麽多大道理,我怎會不心疼挽钰?”孫晴沒好氣嗔她一眼,從宋挽歌的手裏搶過糖葫蘆,“你也别吃了,這些都給挽钰留着吧。”
“娘,我也是你閨女,你咋就不心疼心疼我?再說了,那一串我都吃了一半了~”
孫晴沒理會她的嚎叫,宋挽歌眼睜睜地瞧着她娘将那冰糖葫蘆放了起來,然後來一句:“放心,你弟不嫌棄你吃剩下的!”
宋挽歌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
“咋沒瞧見容小子?”
“哦,他有個新歡,就不要我這個舊愛了。”宋挽歌磨蹭到孫晴的面前,将整個人搭在孫晴的肩膀上,眨巴眨巴眼:“娘,不如你将你的愛分我一點?”
“去去去,胡扯什麽?你娘沒愛,你娘的愛都給你爹了,沒你的份!”
宋挽歌哼了一聲:“一把年紀了,還秀恩愛,不害臊!”
“死丫頭,胡說什麽呢?”孫晴沒好氣地拍了她一下,并沒有下重手。
宋挽歌嘿嘿笑着,母女倆笑鬧了會兒,宋挽歌這才提起正事兒:“娘,你還記得小姑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