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你怎麽不去搶?”這回,輪到周氏坐不住了。
她這是搶嗎?
明明是他們獅子大開口的,難不成還不能她找些公平了?
宋挽歌掏了掏耳朵:“大伯娘,您别生氣啊,既然是賭注,總要公平些才是。其實我要那馬和馬車,都是我吃虧了。那馬車可不值五兩金子,若是我輸了,可真要輸的傾家蕩産了~”
宋挽歌說着,一攤手,瞧着那模樣,哪裏像是要輸的傾家蕩産的模樣?
見他們不說話,宋挽歌轉頭,看向容焱:“相公,跟你說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狗咬呂洞賓。”
不識好人心!
他男人發現那金钗是假的,好心告訴他們,反而惹來一身騷。
這不是狗咬呂洞賓,這是什麽?
“媳婦。”
“嗯?”
“這個故事很好聽。”
周氏:“……”
她說了嗎?
你就知道很好聽?
周氏都快氣炸了。
這夫妻倆是變着法子罵他們呢?
“堂妹說的沒錯,如此,就這麽定了。”
反正這個賭注,她不會輸,她婆婆萬不會拿假東西來糊弄她的,更何況,這金钗她也曾偷偷咬過,确定是金子無疑!
“既然如此,那就這麽說定了,奶,你給我們做個見證。”宋挽歌想了想,又道:“這樣吧,未免我們有誰反悔,咱們還是立個字據吧。”
“要什麽字據?這麽麻煩?”李氏嘟囔了一句,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宋挽歌給一直蹲在一邊的宋挽钰遞了一個眼色,宋挽钰立刻去找了紙筆來,寫了兩張字據。
挽钰的字,寫的極好,小小年紀,已經頗具風骨。
很快兩張字據就寫好了,确定沒有問題後,就在上面按了手印。
按手印前,宋挽歌攔了宋如娟一下:“堂姐,你可确定真要賭,這手印按下去,可就不能反悔了!”
“說出口的話,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宋如娟撥開宋挽歌的手,将手印按了下去。
宋挽歌,你不是靠着賣菜,賺了兩個錢嗎?
這一回,我就要讓你輸得傾家蕩産,看你還有什麽臉面,在我面前得意!
宋挽歌将字據疊好,放入袖子裏。
眉眼帶笑,仿佛已經看到,那馬車被她牽回山裏的情形。
“試吧。”宋如娟瞥了宋挽歌一眼,轉頭與周氏道。
周氏拿着金钗,走到了碗邊,自信地将那金钗扔到了碗裏。
宋挽歌打了一個哈欠,似乎并不太關心那結果。
她哈欠剛打了一半,就聽周氏得意地笑:“挽歌丫頭,可不是我诓騙你們,我早就說過了,那是真金,你們偏不信,眼下你還有何話可說?快将五兩金子——”
周氏的聲音戛然而止。
宋挽歌朝着那碗裏看去,就見金燦燦的蓮花金钗,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融……
宋如娟瞧見這情形,徹底慌了,趕緊伸手要去撈——
可還是遲了一步,在她碰到水的那一刹那,金钗消于無形。
屋内,宋家衆人瞧着眼前的一幕,震驚的不行。
“這怎麽可能?”周氏的面色慘白,腳下踉跄,她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結結實實的金钗,怎就眨眼間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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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