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口中的宋如笑的大伯娘,不是旁人,正是李氏。
宋兆霖在宋氏那一輩子,年紀算是最大的,因此,宋如笑該喊他一聲大伯。
李氏自然就是大伯娘。
不過這隻是同族裏的輩分稱呼,宋兆霖和宋兆遷并不是親兄弟。
牛氏本就是個潑辣的人。
她心裏清楚,若是這罪名當真扣在了她男人和兩個兒子頭上,就算不坐牢,也得賠些錢進去,好不容易賺來的銀子,她可不想掏。
更何況,她将近來賺的錢,都賠進去了,隻怕也不夠!
因此,無論如何,這罪名都不能認下。
反正送菜的主家是宋挽歌,隻管将這髒水潑到她身上就是。
她到了宋家門外,也不進去,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鼻子:“我的老天爺呀,這世上怎有這等歹毒的人,自己賺那黑心錢也就算了,如今還想害了我男人和兩個孩子的命啊……”
牛氏的嗓門大,不過喊了兩聲,就驚動了屋裏的李氏。
李氏出門,見牛氏竟然坐在她家門前撒起潑,當即氣的不行:“牛氏,你在這裏嚎叫什麽?”
西屋裏,練字的孫晴也聽到了這嚎哭,轉頭擔憂地看向身側的人:“挽歌,這是怎麽了?”
宋挽歌料定了,宋兆遷父子三人被抓後,牛氏會來她家生事,所以一大早,就過來了。
眼下聽到牛氏的嚎哭,她一點也沒覺得奇怪。
“娘,沒什麽事,你繼續練字,我出去看看。”
容焱見宋挽歌動了,很自覺地站了起來,跟了出去,走到門前的時候,孫晴喊住了他。
容焱回頭。
孫晴道,“好好照看挽歌,别讓她吃虧。”
容焱點頭。
宋挽歌從院子裏出來,就瞧見李氏站在門前,氣得面紅耳赤,斥責牛氏。
可牛氏臉皮夠厚,任李氏說什麽,都不與理會,自顧自嚎她的。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鄉親。
來的人越多,她越高興,這樣旁人才能越同情她。
這樣的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她就見宋挽歌從院子裏不慌不忙的出來了,她眸光一冷,當即撲了過去:“你這個歹毒的丫頭,我男人和兩個兒子,好心幫你送菜,卻沒想到,你卻要害他們性命!”
都是鄉親,聽到這話,衆人瞧瞧宋挽歌,再看看牛氏,不免猜測起來。
李氏平日裏雖然不喜宋挽歌,可再怎麽說,宋挽歌也是她孫女,旁人這般說她的時候,她也是氣的。
“牛氏,我看你是嘴巴吃屎了,這麽臭?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要撒野,滾别處去,别跑我家門前!”
“宋挽歌,我男人和兩個兒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犯,到時候,我就讓全天下人都知道,秀禾村有個謀害同族的惡毒女人!”
李氏見牛氏完全不理會她,簡直要氣暈過去。
她還要說話,卻被宋挽歌按住了肩膀。
“奶,你不是說要曬被子嗎?眼下太陽正好,還不快去?”
李氏瞪眼。
她什麽時候說過她要曬被子了?
就算她說過,眼下大中午的,她曬什麽被子?
李氏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麽,“真讓我去?”
宋挽歌點點頭。
李氏皺眉,轉身進了院子,走出兩步後,又有些不放心回頭看了一眼,最後一咬牙,進了屋裏。
李氏回屋後,宋挽歌與容焱道:“相公,将咱家的院門關了。”
牛氏搞不懂宋挽歌爲何要關門,見容焱真要管,當即嚷了句:“關什麽門?怕你幹的壞事,讓人知道嗎?”
宋挽歌看着牛氏冷笑:“壞事?不知我幹過什麽壞事,惹得三奶奶如此生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