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看了一眼開着的後窗,“是山貓。剛才我開門的時候,瞧見它蹿出去了。這事兒怪我,今早我離開的時候,忘了關窗戶,才讓這隻畜生闖進了屋裏。”
宋挽歌說着,走到床邊,關窗戶。
低頭的時候,瞧見蹲在床邊的男人,宋挽歌的嘴角抽搐了下。
更讓她覺得無奈的是——
男人的懷裏還真抱着一隻白色的山貓。
宋挽歌:“……”
她能說,所謂的山貓,不過是她胡扯的嗎?
默了片刻後,她隻當什麽都沒看見,将窗戶合上。
屋裏,宋文遠已經察覺了不對勁。
一眼看去,空蕩蕩的屋子,别說家具了,除了地上的那幾床被子,連個床都沒有。
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孫晴還沒反應過來。
轉頭的時候,見宋文遠臉色不好,還當他被吓住了,嘲笑一句:“怎麽?你還怕山貓啊?”
宋文遠沒理孫晴,而是眼神森然地盯着宋挽歌。
宋挽歌歎息一聲,知道她爹是看出來了。
果然,這念頭剛閃過,就聽她爹道:“挽歌,這屋裏的家具呢?”
宋挽歌正想要回答,就聽容焱道:“扔了。”
容焱從外面走進屋子。
“扔了?”孫晴也瞧出了這屋裏的不妥來,聽到這話,當即驚了一下。
宋挽歌趕緊解釋:“娘,是這樣的。山裏不是陰冷潮濕嗎?咱家原先的那些家具,都黴的不行,前些時候,我說咱家的家具要換,就讓相公将那些家具給扔了。爹,你忘了,前幾日我還讓你們幫着做家具呢。”
孫晴聽到這話就火了。
“你這個敗家玩意兒,就算黴了,拿出去曬曬,又不是不能用了。想扔的話,你也等你爹将新的家具做出來再扔啊?你瞧瞧,眼下你這屋裏像什麽樣子?連——”
孫晴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幾床被子:“連個床都沒有!”
宋挽歌和容焱低着頭挨罵。
嗯,總比她娘知道真相好,反正也不過就是被罵兩句,不痛不癢的。
可顯然宋文遠沒有那麽好糊弄。
他盯着兩人瞅了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去鍋屋轉了一圈。
掀開缸蓋,米缸是空的。
掃了一眼鍋洞前,半根木柴都沒有。
再看一眼鍋洞,一點灰都沒。
這哪裏像是過家的樣子?
宋文遠回了屋子,見孫晴闆着臉站在那裏,顯然還在生氣,“容焱,你出來,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容焱看了宋挽歌一眼,走了出去。
榮挽歌有些擔心容焱被她爹責難,想跟出去瞧瞧,卻被她娘扯住了:“别擔心了,他那麽大的個子,你爹還能将他吃了不成?”
宋文遠将容焱領到了鍋屋,指着竈台,陰沉着臉問:“這是怎麽回事?”
容焱半晌未答。
宋文遠歎息一聲,原想找個矮凳坐着,低頭才發現,這屋裏啥都沒有,就蹲了下去,“容焱,我和你娘都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其實你原先跟我們說,你家裏情況不好,我和你娘也不會說你什麽。”
容焱看着宋文遠。
嶽丈大人覺得他很窮?
“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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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