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青掀了掀鳥眼皮,精神有些蔫蔫地,它似乎想要站起來,抖索着翅膀,朝着宋挽歌走去,卻被容焱一把捏住了脖子。
幽幽的目光,落在煙青的脖子上,煙青身體瞬間緊繃,男兒淺淡的聲音傳入耳中:“媳婦,你說燕肉紅燒好吃嗎?”
煙青頭頂的小絨毛立刻支棱了起來。
鳥眼驚恐,瞪得溜圓。
殘暴!
他竟然要吃她。
她撲棱着翅膀,想要從容焱的手裏掙脫開,可無奈怎麽也掙脫不了,身上的羽毛倒是掉了不少。
最可怕的是——
“雖然沒吃過,可聽說野生的鳥肉都不錯,回去洗了拔毛,放在鍋裏翻炒,放上辣椒和酌料,應當很好吃。”
煙青的鳥嘴張的大大的。
整個鳥身子都僵在了那裏。
若不是那顫抖的鳥腿,幾乎要以爲那是靜止的畫面。
宋挽歌被煙青的模樣逗笑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煙青能聽懂人話,可眼下瞧見她這般活靈活現的表現,心裏歡喜的不行。
她正笑着,忽然聽容焱道:“嗯,我也覺得很好吃,我這就去将她的毛給拔了。”
“啊?”
宋挽歌擡頭,見容焱當真一副要吃了煙青的模樣,有些愣神。
“相公,你來真的?”
她以爲他開玩笑,故意要吓唬煙青的呢,所以才那麽配合他。
容焱看了宋挽歌一眼,一臉真誠,而後将目光落在了煙青的身上,那炙熱的目光,仿佛現在他手裏的那隻鳥已經成了一盤紅燒野味,隻差沒流出口水來了!
煙青的鳥身子都抖成了篩子。
“相公,我瞧着還是算了吧,煙青瞧着挺聰明的,留着她一條鳥命,平日裏還能逗趣不是?”
“你喜歡?”清清冷冷的三個字,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自然喜歡。”
“那咱們中午就吃紅燒燕肉。”
宋挽歌:“……”
嗯,媳婦是他的,隻能喜歡他一個,隻要她喜歡的,都不能活着。
宋挽歌忽然心領神會,立刻改口:“不喜歡,不過是一隻惡心的老鳥,春天了,還沒事老掉毛,我怎麽會喜歡這種東西?”
“嗯,那咱們中午吃了好了。”
“……我都說不喜歡了,怎麽還吃?”
“不喜歡還留着幹啥?”容焱理直氣壯地道。
宋挽歌:“……”
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宋挽歌瞅了煙青一眼,總覺得她在哀求她,她輕咳兩聲,勸容焱道:“那啥,相公,咱還是将煙青放了吧,你說怎麽着,她還送了我見面禮,若是我們扭頭就将她吃了,有點太忘恩負義了。”
鳥頭猛點。
容焱斜眼看了煙青一眼,沒說話。
宋挽歌快步走過去,從容焱的手中,将煙青搶了過來。
煙青落入宋挽歌的懷抱,立刻讨好似的蹭了蹭,一副我很嬌弱的模樣,倒在了宋挽歌的懷裏,還用她的鳥嘴,示意宋挽歌替她順順毛。
容焱瞅着某隻蹬鼻子上臉的老鳥,腦海中已經想出了千萬種吃法。
對上那樣的目光,煙青抖了抖鳥身,往宋挽歌的懷裏縮了縮,尋求她的庇護。
“相公,你想吃肉的話,我瞧着咱家附近的野兔比較多,今日中午,咱們就捉點野兔,做紅燒兔肉吃吧?”
容焱瞬間瞪直了眼,半晌吞吞吐吐地道:“……我不想吃肉了,咱們中午吃面條吧……”
宋挽歌:“……”
呵!
這善變的男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