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的磨刀聲響個不停,容焱被這動靜給吵醒了,睜開眼睛,迷迷糊糊朝着那聲音的來處走去,就見宋挽歌蹲在竈台邊,磨着一把小刀。
清晨的太陽透過石窗照在刀刃上,銀白的刀刃泛着深寒的光。
她磨着刀,還時不時笑兩聲,那笑容瞧着詭異極了。
容焱深深地打了一個哆嗦,隻覺脖子後面涼飕飕的。
他拔腿就想跑,女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相公,你醒了,來的正好。”
容焱硬着頭皮,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笑嘻嘻地看着她的宋挽歌,微微轉開視線,看到了她手裏的那把泛着冷光的小刀。
他的瞳孔劇烈的顫栗着。
不過在宋挽歌的眼中,倒是沒瞧出他這等變化,隻見男人站在那裏,一派平靜。
她湊了過去,笑嘻嘻地問:“相公,你來瞧瞧,我這刀磨得怎麽樣?”
“……很好。”容焱艱難地開口。
“我也覺得我磨得不錯。既然你也覺得好,那就讓我動手吧。”宋挽歌笑眯眯地,就舉着小刀,往容焱的面前湊。
她已經開始幻想着,将他的胡子割掉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她都想好了,就算再醜,她也認了。
大不了實在看不下去了,以後還讓他将胡子續上就成。
可誰知——
“……我的肉一點都不好吃。”
忽然聽到男人嘴裏蹦出這麽一句,宋挽歌愣住了。
她又不是螳螂,幹啥要在新婚的時候吃掉自己的新郎?
不是,她有做過什麽兇窮極惡的事情嗎?
以緻于讓他以爲——
她要吃了他?
“誰說我要吃你了?”
容焱沒說話,瞥了一眼她手裏的刀子。
宋挽歌這才知道,他是誤會了。
可是就算誤會,他怎麽就覺得她要用這把小刀吃他呢?
她要真的有這個念頭,也選把大的刀,用這小刀片肉,要多累啊?
嗯,不對。
她想這些幹啥。
她又不是要吃他。
“相公,你誤會了,我沒有要吃你,就算要吃,我也先吃外面的那兩頭啊?”
正躺在洞外高坡上曬太陽的豬将軍和小花聽到這話,抖了抖,默默離洞口遠點。
“我拿這把刀,是要給你剃毛的。”
宋挽歌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沒毛病,可誰料,話音落下的刹那,眼前的男人的身體都繃直了,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身體,簡直是她要将他怎麽了似的。
不是,她要給他剃毛,他護住身體幹啥?
難不成他以爲她要給他剃體毛?
她又不是變态,給他剃體毛幹啥?
男人身上要沒點體毛,那不成了娘娘腔了?
宋挽歌糾正用詞:“我是說,我想把你的胡子給剃了。”
容焱聽到這話,瞬間松了一口氣。
“我也沒幹過這事兒,待會兒我小心點,若是碰疼了你,你跟我說聲。”宋挽歌見容焱并沒有反抗的意思,就準備給他剃胡子。
這刀剛碰到胡子,就聽他道:“這胡子能剃的嗎?”
宋挽歌手上的動作僵在了那裏,她轉頭看着容焱,神奇古怪。
他這話的意思,怎麽聽着這胡子不像是他的一樣?
隻是不等她多想,她就聽到他道:“剃吧。”
宋挽歌生怕他待會兒反悔,當即也不猶豫,手起刀落,就開始給他刮胡子。
許久後,男人的胡子沒了,露出一張光潔的面龐來,宋挽歌看着男人的一張臉,卻愣在那裏,久久回不過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