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隻覺臉頰燙的厲害,“你、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好看。”
她的臉更燙了。
“胡說什麽呢?剛才哭的這麽兇,妝都哭花了,哪裏好看了?”
宋挽歌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略顯歉意地道:“對不起,剛才,我隻是——”
今日本是她大喜的日子,她滿懷期待地跟着新婚夫君來到她的家裏,連房子都沒瞧見,隻看到了一汪黑漆漆的山洞,這沖擊太大,她先前一時接受不了。
所以才咬了他!
她伸手,摩挲被她咬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疼嗎?”
“不疼。”頓了一下,容焱又補充兩個字,“皮厚。”
噗嗤一聲,宋挽歌被逗笑了,她沒好氣地嗔他一眼:“哪裏有人這麽說自個兒的?”
容焱也不說話,隻一個勁地盯着她看,雙眸亮晶晶的。
宋挽歌被看的很是不自在,輕咳兩聲,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他抱着,拍拍他的手,催促道:“快将我放下來,一直這麽抱着,不累嗎?”
“不累,喜歡這麽抱着。”容焱道。
既然那麽喜歡抱着,那幹脆一直抱着好了?
宋挽歌可不敢這麽說,她敢打包票,若是她真的這麽說了,他一定會一直抱着她。
“你放我下來吧,我想看看咱家。”
聽到這話,容焱才将她放下來。
雙腳沾地,她這才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來。
左右走動,看了看。
甭管如何,她既嫁給了這人,就該有做妻子的自覺。
正所謂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甭管這人住的是茅屋陋室也好,瓊樓玉宇也罷,她都不該嫌棄。而且,身爲家裏的女主子,她該将家裏的底細摸清楚。
宋挽歌溜達了一圈,差不多将山洞的所有情況摸了清楚。
這山洞不多大,可五髒俱全,布置的也很妥帖,除了四周都是石頭,倒是和尋常住家沒啥兩樣。
家中該有的東西,可一點也都不少。
隻不過轉了一圈,也沒瞧見米糧等東西,她轉頭看向容焱:“我沒瞧見米糧,你往日裏在山上,都是怎樣生活的?”
宋挽歌話落,容焱迅速就走了過來,拉着她朝着一邊走去,他在牆邊摸了摸,竟然還摸出一個機關來,機關門打開後,露出一間石室。
“這裏面都是米糧。”
耳邊傳來容焱的聲音,宋挽歌下意識朝那石室裏看去,瞬間有些臉黑。
良久歎息一聲:“相公,我知道,我剛才哭,可能吓着你了。不過我也就是、就是一時沒能适應,現下已經好多了。我既嫁了你,往後就不會再嫌棄你,甭管你貧窮也罷,富貴也好,咱們夫妻都同甘共苦。
所以,你真的不用在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
面前人一副不解的神色,等到他轉頭,朝着石室内看去時——
那一刹那,宋挽歌覺得,他若是什麽小動物,定然震驚的渾身都炸毛了,饒是他滿臉的大胡子,她也看到了他張大的嘴巴。
那神情仿佛在說,明明有一屋子的糧食呢?跑哪裏去了?
宋挽歌眨眨眼。
瞅着他那神情,她都要懷疑,這裏原先确實有一屋子的糧食,隻是她眼瞎,沒瞧見~
不過雖然沒有一屋子的糧食,卻有一個糧缸。
她走過去,拿開蓋子,就瞧見了缸底的兩碗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