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懶得理會宋如娟,喂完了豬,她拍拍手,就打算走,卻見豬将軍貼到了她的腿邊,一副極爲不舍的樣子。
她還當豬将軍在跟她讨吃的,于是道:“我這回就帶了這點東西過來,等晚上吧,晚上我多帶些魚給你過來,好不好?”
豬将軍瞬間瞪直了眼。
“???”
他忽然跑開,在院子裏打轉跑了一圈,然後往外面蹿了出去,而後又跑了回來,如此反複幾次,像是在表達什麽。
宋挽歌皺了皺眉,不是很明白。
卻見豬将軍最後停在了容焱的面前,仰頭看着他,淚眼婆娑的。
容焱:“……”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自己出去找東西吃,不用辛苦你……”
容焱話落,宋挽歌就見豬将軍一個勁地點頭。
先前的事兒太過震撼,現下瞧見豬将軍竟然猛點頭,她也不覺有什麽稀奇。
或者說,現下有再稀奇的事兒,發生在豬将軍身上,她都不會那麽震驚了。
畢竟——
她家這頭可是稀世罕見的野豬了!
“那成吧。”宋挽歌擡眸,瞥了宋如娟一眼,而後道:“等她睡着的時候,你出去找吃的就成。”
宋如娟的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宋挽歌,你說這話的時候,能背着點我嗎?
豬将軍立刻在院子裏歡喜地打轉。
宋挽歌擡眸,瞧着時辰差不多了,轉頭要走,卻聽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哎呦,我不行了,要暈了。”
宋挽歌朝着那邊望去,就見宋如娟将手往額頭上一放,當即就暈了過去。
宋挽歌:“……”
還能再假點不?
她轉頭與容焱道:“我們走吧。”
宋挽歌的聲音飄入耳中,宋如娟立刻火冒三丈,原先暈過去的人,一跳三尺高:“宋挽歌,你沒聽見嗎?我要暈過去了,你竟然還走?我是你堂姐,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了?”
宋挽歌回頭,笑的一臉戲谑:“堂姐,你這不是沒什麽事兒嗎?能蹦能跳,還能喊,哪裏像是暈過去的樣子?”
宋如娟被噎了一下。
“堂姐,好好的跪着吧,别再打什麽歪主意,這幾日,你是跪定了,不跪滿别想出來!”
宋如娟氣的要吐血,這會兒,她是真的要暈了。
宋挽歌不再理她。
她正要離開,這才發現,原先站在她身側的人沒了,她四下張望,就瞧見了正漸漸遠離的身影。
“喂,那啥,你不留在咱家吃飯嗎?”
男人停下腳步,隔着一段距離,遠遠地看着她。
男人身形颀長挺直,立于天地間頂天立地,那雙眼眸幽沉黑亮。
她忽然覺得,他其實也挺好看的。
“今日你捉了那麽多的魚,就留下來一起吃吧。”她道。
男人沒說話,沉默地盯着她,良久,轉身離開,身影漸漸消失在憧憧房影之中。
祠堂内傳來宋如娟的嘲諷:“瞧你那模樣,跟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那樣的男人你也稀罕?”
宋挽歌轉頭,瞥了一眼宋如娟,而後幽歎一聲:“堂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前頭,我男人可是捕了一籮筐魚,我娘說,今日給咱們做全魚宴,隻可惜啊,堂姐得在這裏跪着,恐怕是吃不到了!”
話落,轉身離開。
祠堂内,宋如娟氣的七竅生煙。
“我呸,宋挽歌,你個小騷蹄子,你還沒嫁他呢,就你男人,你可真要臉!”
回答她的,隻有門前那頭沖着她噴粗氣的野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