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這人實誠了?
這牛逼分明都吹上天了!
宋挽歌心底的那點愧疚,登時沒了。
孫晴遠遠瞧着,女兒竟然與那男子說話,當即不樂意了,快步走過來,将宋挽歌往屋裏拉,容焱要跟着,卻被孫晴瞪了一眼:“不準跟來。”
宋挽歌被拉進屋裏。
孫晴瞅見她懷裏抱着的那團野草,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就是堆野草,你竟然還當個寶貝似的抱着,還和大房的人吵了一頓,值得?”
“自然值得。”想到自己得到的寶貝,宋挽歌笑眯眯地道,左右瞧瞧也無旁人,拉着她娘到一邊,說道:“娘,這可不是野菜。”
孫晴狐疑地看着她。
不是野菜還是什麽?
“是野參,上百年的野參。”
“什麽?這真的是野參?”孫晴心底的震撼,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她盯着那棵野參,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是野參。女兒敢确定,不然大伯那麽冷淡的一人,今日咋那麽積極的要扔這野草?”
孫晴也不是糊塗的人,轉瞬就想明白了,當即忍不住破口大罵:“大房的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的,若不是你認得,這等好東西,豈不是被我們當成了野草,讓你大伯貪了去?”
想想,孫晴就覺得有些驚險。
驚險的同時,又忍不住帶着宋文秀大罵:“你大伯可真不是個東西!”
孫晴罵完,又想到了周氏先前的反應,忍不住笑罵:“你大伯是個明眼的,可你大伯娘卻是個蠢貨,今日她老拆你大伯的台,估計你大伯快要被氣死了。”
孫晴話落,冷不丁從身後冒出一個身影:“她被打了。”
母女倆俱是吓了一跳。
宋挽歌擡頭,就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高大男人,立時瞪大了眼。
這人什麽時候跑進屋裏來的?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嗎?
……
臉頰還火辣辣的疼,可周氏卻仍不願相信自己剛聽到的話。
“你沒弄錯吧?那棵野草怎麽是野參?”
“你眼瞎,我可不眼瞎,絕對不會看錯,那确實是野參無疑,上百年的野參,拿出去賣,少說也能賣個上百兩!”他想到快到手的野參就這麽飛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周氏鐵青着臉色,悔的腸子都青了。
“那現在怎麽辦啊?”
“還不都是你?你要不插幾嘴,那丫頭怎麽看的出來,又怎會非要留着那東西?”
“可我也不知道啊?你又沒跟我說。”
“我跟你打眼色,你沒瞧見嗎?”
周氏不說話了。
那時,不是沒瞧見他的眼色,她還隻當他眼睛不舒服,就沒在意,誰知道他是這個意思?
“誰能想到那個野人竟然能有這等好東西?”周氏嘟囔一句,忽然看向宋文秀:“要不,咱們将這事兒告訴娘吧?”
與其讓那等好東西落在二房的手中,倒不如誰都戳不到好處!
……
“我家真的到處都是。”容焱雖不太通人情世故,可卻極爲敏感,他在門外琢磨了許久,才隐約意識到,她怕是當他先前那話在說謊,于是急着進屋解釋,連孫晴的呵斥都忘記了!
男人清冽的嗓音,傳入耳中,她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裏,眉宇間英氣勃然,一雙眼瞳清冽認真,可就是這副面孔——
偏偏那麽能吹牛。
“滿嘴胡說八道,每一句實誠話,挽歌,你說這樣的人,你如何能嫁?”
宋挽歌無奈地瞥了容焱一眼。
得,吹牛吹到她娘的面前,出了事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