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氏的聲音,宋文遠立刻收起了笑:“不好意思,吵到嫂子了。”
周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這個小子吓住了,當即穩了穩心神,清了清嗓子,心裏卻滿是不屑。
她又不是聾子,剛才那聲音,她自然是聽見了。女兒要嫁給一個野人,也虧得他能笑得出來!
“算了,反正我也要早起做飯。”周氏應着,瞥了容焱一眼,還是覺得有些驚怕。
屋裏。
宋挽歌推了孫晴一下:“娘,大伯娘醒了。”
“醒了就醒了,能咋地?别以爲我不知道你這丫頭在想什麽,我告訴你,不準出去。”孫晴警告宋挽歌,心裏還在罵宋文遠“叛徒”。
宋挽歌聽到這話也不氣,反而抿嘴笑:“娘,你難不成要關我一輩子,不準我見他?爹要将我嫁給他呢?”
孫晴瞪眼:“你不說,我還不來氣,你瞧瞧你爹,那什麽樣子,那小子就喊他一聲嶽丈,他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娘,你這是吃醋了?”
“我吃啥醋?”
“他喊爹嶽丈,沒喊你丈母娘啊?”
“你這丫頭還知不知羞臊了?”孫晴戳着宋挽歌的腦門,眼睛卻往外瞟。
“娘,咱再不出去,等會兒大伯和奶也出來了,爹怕是要被欺負了。”
“被欺負那也是活該。”孫晴嘴上說着,腳下卻動了,往外面走去,宋挽歌趕緊跟上,她瞥見了,動動嘴,到底也沒說什麽。
女兒的本事昨日裏她是見到的,要是真有什麽事兒,還得女兒鎮場子。
兩人從屋裏出來時,李氏和宋文秀果然也出來了。
宋文秀瞥了容焱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去,顯然也沒瞧上容焱。
李氏瞧見容焱,心底也是一咯噔。
這小子又來幹什麽?
昨日裏,他來後,那場面如何驚心動魄,李氏心裏還記着呢。
二十兩也沒撈着,如今,李氏瞧見容焱,心裏也有些怵得慌。
倒是挽钰見大房的人和李氏出來了,昂着小脖子,驕傲地道:“爹,娘,容哥哥又給咱家送了好些東西。”
他倒是想喊“姐夫”,可他怕,回頭他娘将他打死。
宋挽钰話落,衆人這才注意到,門口堆得東西。
遠遠瞧去,不是野味,亂七八糟的一團野草。
走近一看,衆人也沒瞧出什麽花樣來。
周氏走過去,抖了抖,而後不屑地道:“這不就一團野草嗎?我還當是什麽稀罕物什,就這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當禮物?”
她卻沒注意,被她一抖,有東西從那野草裏露了出來,宋挽歌和宋文秀的雙眸瞬間一亮!
天呢!
是野參!
好大一顆。
人參長在深山,宋家雖然住在山下,可這年頭,山裏危險,常有野獸出沒,沒些本事的人,自然不敢入山,所以像人參這等珍貴稀罕的東西,尋常人哪裏見過?
宋文秀之所以認識,還是有一回,旁人給他東家送禮,送了棵五十年的野參,也不過兩指粗細。
可這根呢?
足有成人的手腕粗!
這起碼也要上百年吧!
宋文秀此刻的心情,都不足以用震撼來形容了!
他再看容焱。
他仍舊穿着昨日裏的破布爛衫。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拿得出這等上好的野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