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十歲的宋挽钰,已經是個小人精。
往日裏瞧見爹娘被欺負,他心裏沒少氣,可無奈他人小,想替他爹娘出氣都有心無力。
可如今不同了。
他今日瞧見了她姐。
他姐不知怎麽的,變得可英勇了!
絕對是母雞中的戰鬥機!
呸呸呸,什麽母雞。
是人中的戰鬥機!
他姐就是英雄!
瞅着他奶将爹娘都喊了過去,他立刻來找他姐報告。
宋挽歌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冒着精光。
動動腳指頭,她都能想到,李氏這個時候将她爹娘喊過去,是爲了什麽事兒。
碎玉的真兇雖找出來了,可那碎玉的事兒還沒解決呢。
那可是趙家送來的聘禮,總歸是要填回去的!
前世,他爹娘心軟,替大房補了五兩。
李氏摳唆,她雖然沒強制讓兩個兒子将工錢都交給她,可卻規定,每家每月要交一兩銀子出來。
那一兩銀子幾乎是宋文遠所有的工錢。
前世,她可沒應下這門親事,手裏自然也是沒有那二十兩聘錢的,那五兩銀子是她娘這麽多年點燈熬夜做女紅一點點掙來的。
如今,大房想讓他們掏一文錢——
都沒門!
故意栽贓污蔑挽钰,還想讨便宜,世上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挽钰,走,回家去!”
宋家,李氏的房中。
李氏左右看了看兩個兒子,“想來我不說,碎玉的事兒,你們也都知道了?”
孫晴和宋文遠沒說話。
宋文秀看了宋文遠一眼,開口道:“文遠,如娟不懂事,做了這等荒唐的事兒,我這個做爹的,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你一向心胸寬廣,定然不會與一個孩子計較。”
縱然是賠禮認錯,宋文秀都端着态度。他心裏,其實是瞧不上這個弟弟的,身爲讀書人,他自覺高人一等。
宋文秀都将話說成這樣了,宋文遠一個男人,還能說什麽?
他若是計較,豈不就成了心胸狹隘?
他這個大哥啊,可真是會說話!
宋文遠心底有些氣悶。
宋文遠不說,孫晴卻忍不下,她仰頭,笑着看向宋文秀:“大哥,文遠自然不會計較,可我這個婦人生來就心胸狹隘,卻不能不計較。大哥也别覺我說話難聽,這事兒若是調轉個個,今日不是如娟害我兒挽钰,而是挽歌害了如霖,大哥能說的這麽輕松?”
宋文秀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心裏卻覺孫晴不知分寸。
“如娟現下都在祠堂跪着了,弟妹,你還想咋地,你可别得理不饒人!”周氏吼道。
“成了,一家人爲這是吵吵嚷嚷的,像什麽樣子。”李氏瞥了孫晴一眼,“老二,你大哥都給你們道歉了,如娟也在祠堂跪着,我看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兄弟哪有隔夜仇。”
見宋文遠和孫晴不說話,李氏也不惱,整理着衣衫,繼續道:“今日,我将你們都喊過來,是爲了賠玉镯的事兒。”
一句話,她便聽出了門道。
孫晴猛然擡眸,看着李氏。
這大房可要臉了?自己故意摔碎了玉镯,竟還讓他們幫忙賠玉镯?
孫晴氣的眼冒怒火。
“雖說,這玉镯是如娟摔碎的,可一家人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毀的不僅是如娟,丢的畢竟是我宋家的人。如娟嫁的好了,日後老二你們也能跟着沾光。所以,我琢磨了一下,公平點,兩家各湊十兩銀子,賠那玉镯。”
李氏将話說出,料想二兒子和二兒媳不敢反抗,卻不想——
“爹、娘,呀,大伯和大伯娘都在這兒啊。你們在說事嗎?啥事,說說我也聽聽?”宋挽歌推門而進,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孫晴身側,笑眯眯地看着李氏。
怎麽哪裏都有這丫頭?
李氏氣的差點沒心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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