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事情上,李氏早些年,就立下了規矩。兩房輪流做飯,每十天更換一次,除非遇到了大事,李氏才會領着兩個兒媳,一起下廚。
可周氏一慣好吃懶做,李氏又偏幫着她。孫晴做飯的時候,都勤勤懇懇地做了,可輪到周氏,總是變着法子找理由不去做飯。
今日裏,大房吃了那等虧,周氏又哪可能老實做飯?
病了是假,想要欺負孫晴那才是真。
宋文秀話落,沒聽到屋裏的回應,等了會兒,也沒見人出來,隻當自己話已帶到,轉頭就要走,身後的門開了。
出來的是宋挽歌。
宋文秀一臉嫌棄:“怎麽是你?你娘呢?”
“大伯,我娘可是我爹的媳婦,你使喚起我娘來,可真是順手,若是傳出去了,旁人還當你對我娘心懷不軌呢?”
宋文秀的一張老臉瞬間羞紅。
“你胡說什麽?”宋文秀怒吼。
宋挽歌眨眼:“難道我有說錯嗎?”
她這個大伯,都對她家這麽不客氣了,她又何必與他客氣?
“臭丫頭,我看你爹是太慣着你了,他不教訓你,我這個做大伯的,今日就好好教訓你!”
宋文秀擡手,就要扇她的耳刮子,卻不曾想,那巴掌卻沒落在宋挽歌的臉上。
宋文秀吃驚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子。
這丫頭何時有這麽大的力氣了?
宋挽歌穩妥地捏着宋文秀的手腕,兩人較着勁。
宋文秀那麽大的個子,又是個大男人,愣是沒拼過宋挽歌一個小丫頭片子。他的手不但沒有甩下去,還被宋挽歌捏的隐隐作痛!
她的力氣變大了。
宋挽歌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對這突如其來的神力,她接受的很是暢快,也身爲滿意。
有了這身神力,她若還受宋文秀欺負,她怕是一個傻子!
宋文秀被捏的,眼瞳都開始顫栗起來。
宋挽歌瞧着震懾的差不多了,盯着宋文秀的手,幽幽地道了一句:“還是大伯的力氣大,拼起力氣,挽歌如何能拼得過您,挽歌的手都有些麻了。”
她說着,松開了宋文秀。
宋文秀一個趔趄,往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看着宋挽歌,右手疼的發顫,可那個口口聲聲說着自己手麻的人呢?
卻像是個無事人一樣,站在那裏沖着他笑。
宋文秀一時間羞得面紅耳赤。
這丫頭那話是什麽意思?
是在嘲笑他嗎?
宋文秀雖是讀書人,可從不柔弱,如今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嘲笑,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這個大伯無話說,她可有話說:“大伯若是無其他的事,還是回去讓大伯娘做飯吧,我娘今天替我擋藤條,這會兒後勁緩上來,疼的起不來,我瞧着大伯娘先前還活蹦亂跳的,旁的不成,做頓飯應當不是什麽事兒。大伯若是害怕大伯娘,使喚不動,挽歌可去替大伯傳個話。”
宋挽歌說完,含笑看着宋文秀。
宋文秀聽到這話,一雙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
他堂堂大男人會怕一個女人?還使喚不動?簡直是笑話!
“我自然能使喚動你大伯娘!”宋文秀低吼一聲:“你等着。”
說着,宋文秀就轉身,去了東屋,隻聽東屋一陣動靜,随後周氏就不甘不願地走了出來。
宋文秀站在門口,挑釁地朝宋挽歌看了一眼,宋挽歌一笑,對着宋文秀豎了一個大拇指,無聲道:大伯是個真男人!
宋文秀挺了挺胸膛,瞬間覺得揚眉吐氣。
随後沖着周氏喊了一聲:“快點做飯,一家人都等着吃呢。”
這死人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對她吼?
可想着剛才那情形,周氏瞬間慫了,斂身往鍋屋裏鑽。
宋文秀見周氏去了鍋屋,扭頭瞥了宋挽歌一眼,仿佛在說,誰說老子鎮不住自己的女人?
宋挽歌垂眸憋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