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汪洋将許清染拉到購物城旁邊的林蔭道,這裏人倒是少。
許清染臉上帶着幾分不耐煩:“你有什麽話,直說吧。”
秦汪洋今天穿的衣服和昨晚還不一樣,裏頭一件長領黑色毛衣,外面套了一件灰黑色的呢絨風衣,在肅冷的林蔭道裏,襯得男人膚色白皙,身材挺拔高挑。
遠遠看着,倒是很像偶像劇裏的經典畫面。
但在許清染眼裏,隻有不耐煩。
曾經再怎麽喜歡,賠了一條命後總能幡然醒悟。
秦汪洋劍眉擰了擰,上前一步拉住許清染的手,聲音悶沉嚴肅:“染染,你真的愛上了韓濯嗎?”
許清染想甩開他的手,但男女力量差距大,她掙脫不開,硬聲道:“是啊,我愛他,我們明年三月份就準備領證結婚了,所以你不要再纏着我了!”
一而再再而三,他們之間早就無話可說了。
“領證結婚?”
秦汪洋眸光沉了下來,深深地盯着滿臉不耐煩的女人,心裏煩悶起來,原本準備好好談談的事情全都抛到了腦後,心裏隻剩下了嫉妒和怒火:“許清染,你不是愛我的嗎,我們之前也說過要結婚,你怎麽可以跟别的男人結婚!”
“秦汪洋,你放開我!你和艾米上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要結婚!”
許清染奮力掙紮,她言語犀利,明明是他出軌,怎麽還能這麽理直氣壯:“你給我放開,你再不放開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報警?”秦汪洋冷笑一聲,兩人拉扯間,許清染脖子上的圍巾給扯松了,男人眸光一沉,眸中跳躍嫉妒的火焰,用力将她的圍巾扯了下來,沒有半點憐惜地掐着她的脖子,質問道:“這是什麽?”
許清染被掐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死死的拍着他的手:“你給我松開!”
“許清染,我還以爲你是什麽純真聖女,我們分手才不到兩個月,你就跟别的男人上床了,還說我出軌?這麽多年,哪次回來你讓我碰了?現在别的男人想怎麽做都可以,說起來到底是誰對不起誰?”
許清染心裏害怕起來,她看着秦汪洋猙獰的模樣,心裏一沉:“你給我放手,我快被你掐死了!”
“呵,都一晚上了,身上的痕迹還沒有消失?許清染,别人都能做,我也能做吧?是不是早在我沒有回國前,你就跟韓濯偷雞摸狗了,所以抓着我的把柄就要跟我分手?”
秦汪洋冷笑,将許清染手上提着的購物袋扯了丢在地上,然後把人推在壁上,諷刺又輕蔑地掃過她的眉眼:“我還一直内疚覺得是我對不起你,現在看來,還不知道是誰對不起誰呢!”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盯着紅唇,眼底全是占有欲。
許清染慌得哭了出來:“秦汪洋,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何必這樣,你有艾米母女還不夠嗎,何必還要糾纏我不放……”
“分手?”秦汪洋品着這兩個字,薄唇上翹:“染染,我從來沒有同意過你單方面的分手,之前我不聯系你,是想給你緩沖的時間,讓你好好平靜情緒,卻沒有想到你拿我給你的時間跟别的男人同居了。”
“染染,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這麽深的感情,怎麽可能說分就分呢?”
秦汪洋眸中帶着怒意,捏住她的下巴,低頭重重的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許清染從來沒有覺得秦汪洋這麽惡心過,心中産生了一抹絕望。
“秦汪洋,你給我放開她!”
許清染隻覺得渾身一冷,就看見韓濯将秦汪洋撲到了地上,兩人毆打起來。
秦汪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下意識抱着頭。
韓濯雙眸通紅,從來沒有人見過他這麽恐怖的一面。
許清染隻覺得渾身冰冷,用力的擦着嘴巴,眼淚被冷風一吹就更冷了。
最後,秦汪洋被韓濯打得不能動了,韓濯身上也被秦汪洋打得挂了彩。周圍慢慢圍起了看熱鬧的人,許清染回神擦了眼淚過去拉住韓濯:“韓濯,我們走吧。”
被許清染緊緊抱住,韓濯才回神。
他滿眼通紅地看着狼狽的許清染,通紅的眼底滿是愧疚。
許清染搖了搖頭:“走吧,我不想呆在這裏。”
韓濯緊緊握着她的手,看到旁邊購物袋裏露出來的男士長袖,彎腰将購物袋拾起,牽着許清染上了停在旁邊的車。
車子停在了小區的停車場。
韓濯側頭看着副駕駛座上女人的背影,許清染安靜地看着窗外,一動不動。
韓濯咽了咽口水,輕輕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才發現在暖氣下,她的手還是冰涼的。
男人心頭一緊,将許清染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裏,聲音有點啞,帶着心疼:“染染,沒事了。”
許清染聽見他溫柔的聲音,眼淚控制不知又流了出來。
韓濯聽見抽泣聲,眸光沉了沉,解開兩人的安全帶傾身過去将她抱進懷裏,溫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在呢。”
許清染抱着韓濯,埋在他懷裏痛哭出來。
她沒有想到她之前居然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無情又自私,甚至如此對她。
韓濯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别怕,我在呢。”
許清染趴在他懷裏哭了一會兒,才慢慢停下來,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韓濯懷裏擡起頭,男人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一塊,許清染眼神中帶着内疚。
韓濯溫柔的笑了笑,替她理好額前的碎發:“沒事了,我在呢。”
許清染微垂眼皮,并沒有看到男人瞧見她嘴角破了眸中的異樣,隻輕聲解釋道:“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之前我知道他人品不好,但從來沒有強迫過我,所以才……”
“嗯,我知道,沒關系。”男人揉了揉她的臉,看着她破了的唇角,俯身很溫柔的吻上去。
許清染身子僵了一下,才恢複柔軟,閉上眼睛。
“沒事的,都過去了。”韓濯親了她的眉眼。
“你疼不疼?”許清染心疼的看着男人臉上的一處擦傷,其實他也被秦汪洋打了好幾下。許清染從他懷裏出來,作勢要檢查他身上的傷口。
韓濯笑了笑:“我沒事,我先送你上路,待會兒還要去醫院。”
“你是從醫院過來的?”女人瞳孔睜了睜,她和鍾晴逛得購物城就在華南醫院附近,因此許清染才想着吃完石鍋拌飯給韓濯打包送過去。
想到石鍋拌飯,許清染想起鍾晴還在店裏等着自己:“糟了,我讓鍾晴在店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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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