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頭上都有一層薄血,蘇詩詩伸手,爲自己男人撥去頭上的積雪,哈了哈氣,兩人爲了追求這份浪漫,都已經凍成了狗,蘇詩詩道:“我們是不是有點傻?放着有暖氣的車子不坐,非要到戶外來挨凍?街上都沒什麽人了,估計那些路過的人都在心裏罵我們腦子進水。”
殷霆鈞聽着,笑得不行:“貌似是有點傻,索性今晚一傻到底。你冷嗎?”
“心底暖和。”
“那我就一直背着你走到家。”
兩人路過總統府的門口,有憲兵在總統府門口站哨,看到殷霆鈞停下腳步,朝着總統府巍峨莊重的大門望,站着沒有動,警惕的朝他看了兩眼。
蘇詩詩趴在他耳邊說:“快走,小心被當成恐怖分子,一槍斃了你。”
“四年後,我背着你進去,給你看我小時候在總統府的藏書館畫的畫冊。”
殷霆鈞逗留了片刻,背着她繼續往前走:“我父親逼我畫的,說是爲了陶冶我的情操。”
蘇詩詩饒有興緻的聽着:“你都花了什麽?”
殷霆鈞道:“我理想中最漂亮的小媳婦,和你很像。”
“……”
蘇詩詩沒出聲,覺得這家夥就是逗她玩。
殷霆鈞卻一本正經的道:“絕對不是逗你玩。那時候我随便畫的,就是在心裏勾勒我想象中的美女,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命中注定的感覺。心想着,這驕傲的美女怎麽和我小時候畫冊裏随便畫的美女相似度如此高,你還别不信,真不是吹,我想起來了……卧槽!”
“什麽?”殷霆鈞忽然來了一句卧槽,粗話爆得蘇詩詩猝不及然。
“沒什麽!”可是殷霆鈞的聲音,格外的驚喜加恍然大悟。
蘇詩詩不滿意:“你别掉我胃口!哪有人說了一點伏筆,卻不填坑的?”
殷霆鈞背着她繼續道:“我小時候的書畫老師,刻意引誘我,畫出了與你相似的人物畫。我一整個學期的素描,畫的全是同一個美女,現在沒辦法進入總統府,從藏書館裏拿到畫冊,否則我現在就可以拿給你看,到底像不像,你絕對會覺得不可思議。”
他小時候的書畫老師,是孤獨善,那位不老表弟,在他童年的時候,就給他腦子裏種下了什麽是标準美女的正确審美觀,他竟然到現在才回味過來。
兩人路過總統府對面的廣場,廣場上空無一人,隻有地上有些厚度的積雪和璀璨的燈光,遠處不知道誰在放煙火,将這白雪皚皚的世界襯托得尤爲錦上添花。
殷霆鈞把蘇詩詩背到廣場中央,放下來,忽然單膝跪地。
蘇詩詩道:“做什麽?”
殷霆鈞說:“若是早點回味過來,十幾年前我就跟小烨一樣,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來一場青梅竹馬了!可惜我腦子遲鈍,戀愛細胞生長得太慢,現在才對你說這句話,嫁給我!”
蘇詩詩擡了擡自己的手,舉起無名指上的銀戒道:“你這話說得有些晚。”
殷霆鈞說:“所以,我隻是想補上這句。”
“你補得也太沒誠意,沒有鮮花,沒有鑽戒。”她手上倒是捧着一束鮮花,但可不是他送給她的,那是新娘子的手捧花。雖然遠處也有煙花璀璨,周圍白雪皚皚,純天然的浪漫場景,根本不需要過多的營造氣氛,已經是最美的氣氛,可鑽戒呢?
殷霆鈞挑眉,指了指她手中的手捧花:“鑽戒在花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