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時候,不但有映山紅,還有春筍,那種小竹筍漫山遍野都是,可以當一盤菜,炒着吃最好吃,對了還有樹莓,那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野生水果。”
“蘋果呢?香蕉?也有?”冷夜謹指尖在她的胳膊上打轉。
“哪有蘋果,買不起,我們都不舍得吃的。”殷璐說:“不過像這個季節,漫山遍野的闆栗樹上闆栗差不多熟了,我最怕舅舅叫我上山去摘闆栗。”
“爲什麽?”冷夜謹将她摟緊,另一隻手掌壓在她的後腰上,暧昧的撫摸。
殷璐抓着他的大掌,不許他使壞:“你問這個話,肯定是沒見過闆栗樹。”
“我什麽沒見過?”冷夜謹死不承認。
“闆栗外面有一層很厚的外殼,外殼上全是刺,就和刺猬一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都是很長像針那樣的刺,一不小心就會把手戳破的,從樹上把闆栗刺球打落下來,要用鞋子用力碾踩,你想想那個感覺,要把刺踩軟了,徒手把刺球掰開,再把裏面的闆栗取出來。”
殷璐說得心有餘悸:“所以我每次都怕,不像城裏,想吃闆栗,大街小巷都有炒熟了賣的,想吃闆栗不需要經曆這樣的一段折磨。”
冷夜謹把她的手拉到嘴邊:“哪隻手被刺痛過?”
“兩隻手。”
冷夜謹把她兩隻手都拉過來,親了又親,甚至含在嘴裏,吸允,明明是追憶過去,追憶到後來,竟然滿是迤逦暧昧,冷夜謹壓着她,熱吻起來……
“璐璐,如果有時光機,我想在你的小時候,就把你放在我的身邊,不讓你吃那些苦頭;”冷夜謹說着,又搖頭:“不,放在我身邊,估計你還是會吃苦頭,如果有時光機,我希望你沒有離開父母,自出生到長大都呆在殷夫人的身邊,做個千金大小姐,做個雙手隻用來彈琴、畫畫、練書法的女孩。我得打電話罵罵大舅子,他們不該把你弄丢。”
殷璐見他真的在撥電話,忙把他的電話給拿過來:“你幹嘛呀?”
“罵他!”冷夜謹理直氣壯。
殷璐翻了個白眼!“别鬧!”
孤獨善已經趁着所有人都沒注意,離開了這片水庫,跑到總統府去。
總統府,殷戰剛開完一個會議,他坐在總統辦公廳裏休息,孤獨善忽然冒出來,沒頭沒腦的将他罵了一頓,殷戰覺得莫名其妙,孤獨善說:“老頭的意思!”
殷戰:“………………”
孤獨善把殷璐小時候吃得苦原字不差的複述了一遍,殷戰沉着臉,覺得心疼,這話細節小妹從來沒有說過,不過,他瞪着孤獨善:“你現在和冷夜謹一個鼻孔出去?我小時候讓你幫我找小妹的時候,你幫我找過嗎?現在有臉過來罵我,我要是你,切腹十次!”
孤獨善心虛的掃了殷戰一眼,說的貌似很有道理。
孤獨善灰溜溜的離開總統府,回到水庫,恰好看見冷夜謹和殷璐膩歪夠了從直升機上下來,他立刻迎上去,一把将殷璐抱在懷裏,自我檢讨:“對不起。”
冷夜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