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眼淚跟着一落。
孤獨善懵着:“………………”
南笙情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狠狠的朝着他扔去:“你那麽想去死,招惹我幹嘛?你招惹我幹嘛?就是爲了讓我剛出院就在這裏每天聽你說着怎麽速死嗎?孤獨善,你混蛋!”
她說完,背過身去,大顆大顆的掉眼淚。
她都忍了很久了,從昨天忍受到今天,他有完沒完,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南笙情仰頭,阻止眼淚落下來,可是控制不住,她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轉身大步走出去,越走眼淚掉得越急,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
孤獨善怔了片刻,反應過來,追上去,在院子裏扣住她的手腕。
南笙情用力甩開,歇斯底裏的低吼:“你放開我,你不是要去尋死嗎?你還攔着我幹什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想死就死去!”
孤獨善低頭看着她,忽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擡手,想要抹去她豆大的眼淚,南笙情将他的手狠狠一打落,委屈難受的說:“别碰我,我看透你了,你就是一個沒有生活目标,好吃懶做,坐吃等死的寄生蟲!”
“其實我也不好吃。”
孤獨善話音剛落,南笙情就擡頭,惡狠狠的瞪着他,同時擡腿,不客氣的狠狠踹了他一腳,她怎麽會看上這樣一個胸無大志、已經活夠了的男人?
愛情在他的眼裏,根本不值一提。她在他眼裏,也不值一提。
“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我在你的生命裏是可有可無的,你的人生目标就隻有離開這個世界是麽?”南笙情擡頭,眼眶通紅:“我根本就構不成值得你留戀的元素,你隻把我當生活的調劑品?還是隻把我當做你的暖床神器?”
“我就是……”
南笙情不等他說完,都能猜到他要說什麽,用力的擡手,抹了一下眼角:“你就是什麽?你就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赴死顧,兩者皆可抛是麽?”
“就是……嘴賤。”
“……”南笙情緊抿着唇不想笑出聲,鼻腔卻迸出了氣泡出來,超級狼狽。
孤獨善低頭睐了她一眼,緩和氣氛,又補充了一句:“逞一時嘴上痛快。”
南笙情擡手,狠狠的踢他:“你根本不是嘴賤逞一時之快,你心裏就是這麽想的,我在你心裏一文不值,你自己昨晚和殷閣下說的,和赴死相比,愛情不值一提。”
這丫頭怎麽這麽不好哄?鼻子裏都吹出氣泡了還虎着臉,可真夠醜的。
孤獨善擡手,點了兩下她的鼻子:“這也是解壓的一種方式,間歇性抑郁症患者,别和患者一般計較。”
南笙情的心情好了很多,但就是不想對他露出笑臉:“你騙鬼呢!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麽翹辮子,昨晚殷閣下潑的那杯水,潑得太輕了,他就該給你一巴掌,把你打醒,讓你成天因爲死不成而抑郁!有什麽好抑郁的,天底下就沒有人因爲自己活得太長而抑郁的,照你那個精神狀态,那千年王八萬年龜都該去自殺,天天祈禱天上砸下個雷來,将它轟的一聲一劈爲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