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三醫院,急診科大門口,接到電話的急救醫生已經準備待命。
孤獨善抱着人快步跑向她們,旋即,将笙情放在移動車位上,一把奪過醫生手裏的呼吸罩,罩在了她的臉上。
她胸口的水果刀,就像紮在了他的心口上,清早還死賴着他求抱的女人,現在緊閉着雙眼,身上的白色衛衣是他幫她挑選的,顯然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刺眼的紅色!
“手術室在哪裏?内髒大出血,必須立刻準備手術!立刻帶我過去!”
他的聲音染着極強的凜冽寒氣,音調雖然不高,卻是絕對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這邊。”兩個小護士最先在前帶路。
急診科的專業的醫生和護士各自分工,有人推着車,有人給南笙情測心虛,還有兩個小護士在前面引路,快跑着叫道:“讓開,讓開。”
手術室就在走廊的盡頭,路并不長,移動病床被推到手術室門口,有個護士擡手攔住孤獨善:“家屬不能進去,請跟我去辦理手續。”
孤獨善氣場強大的掃她一眼,僅一眼,就讓護士噤了聲,下意識的讓了路。
孤獨善大步走進手術室,一股極寒的冷氣像是要将他全身凍成冰,他隻是以此做消毒工作,消滅身上的細菌。
醫生和護士都在忙碌,有人測血壓,有人測心率,手術台旁邊各種儀器的數據都開始跳動起來,孤獨善直接報出數據。
“心率83,脈搏90,體溫38.7攝氏度,生命迹象偏低。”
孤獨善戴上護士托盤上的醫用手套,拿起醫用剪刀,猶如一座強大的泰山,毅然伫立在了手術台前,開始剪南笙情胸口的唯一。
現場鴉雀無聲,醫生和護士相互對望了一眼,兩秒鍾後急診科醫生反應過來,低聲訓斥:“家屬怎麽進來的?胡鬧,快出去!”
孤獨善召開掃描燈,将笙情胸部掃描一秒,影像數據立刻顯示出刀口的深度,小丫頭已經陷入休克狀态,生命迹象非常微弱,他必須把水果刀從她身上拔出來,立刻止血,輸血。
孤獨善的聲音沉中不亂,“馬上準備好3袋B型血血漿,止血鉗,血線,麻醉師準備。”
說完發現沒有人搭理他,他回頭一聲怒吼:“都是聾子,聽不見我的話是不是?”
醫生和護士反應過來,醫生還想說什麽,被孤獨善冷厲的眼神一瞪,止住了聲音,孤獨善面色繃得鐵青,再次發号施令,那種權威,是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
“麻醉師給她做麻醉,你去準備血漿,你,給我準備二号手術刀。快點!”
急診科醫生是一名資曆很深的老醫生,從業十年,經曆過的手術不下千次,進入手術室從來就是他的主戰場,從來沒有被一名家屬指手畫腳奪走主動權過,幾個護士齊刷刷的看向他,他很想說将這個家屬趕出去,但家屬的命令像是很專業的樣子。
難道這名家屬是也是醫生出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