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戰不想理會他,現在知道告訴他與陽痿無緣,然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一次從孤獨善的嘴裏套出任何未蔔先知的事情,對方直接一句:天機不可洩露,讓人想捏死他。
殷戰大步流星的走向琉璃台,洗手。“找我什麽事?”
孤獨善斜靠着牆,雙手環抱,邪魅慵懶的姿态,輕咳一聲,似在糾結着人生大事。
他沉吟了許久,一本正經的問:“你覺得我再活幾百年怎麽樣?其實上天送給我這種能力,我覺得不應該存有怨恨之心,不該逆天而行了結餘生,畢竟海龜都能活上千年,銀杏樹也能活上千年,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物種的壽命都很長,我活個幾百年也不算什麽悲劇的事情。”
殷戰沉斂的姿态,将手放在烘幹機前,烘了一會兒:“你開心就好。”
孤獨善精神爲之一振:“所以,你也支持我繼續生命不息下去?”
“我隻是感慨南小姐本事大。”殷戰薄唇掀動,說話總是一針見血。
他烘幹了手,走到吸煙區,摸出一根煙,點燃之後,抽了一口,繼續說:“竟然能夠讓空穴老人春心萌動,動起了不要心跳複蘇、也要和她走一段情緣的念頭。要知道這可是你幾百年來唯一執着的事情,現在要放棄?想清楚了?”
孤獨善被殷戰銳利的眼神看得頗爲不自在,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進了水,猶豫了一下矢口否認:“就是随便想一想,你就随便一聽,不要當真。”
說完又冷靜的摩挲了兩下下巴,道:“千萬别當真!”
他這輩子早活膩了!
殷戰給了他一個建議:“你若是真看不上季舒雲,不妨先讓季小姐幫你恢複心跳,再和南小姐雙宿雙飛。”
什麽雙宿雙飛?孤獨善故作高冷的瞪了殷戰一眼,矜持的一笑,卻又将話聽進了耳朵裏,想了一瞬卻搖頭,發愁道:“家裏的小丫頭鼻子靈,不是她的香水味,她一聞就聞出來!”
殷戰:“………………所以呢?”
孤獨善擺出一副誇張的苦惱表情,頗有經驗的道:“女人這種生物真的難應付,在這方面智商百分百,特别敏感,一點蛛絲馬迹都能察覺得到。”
殷戰忙得很,不可能丢下國宴上的外賓在吸煙區待太久,何況面前的男人雖然表現得一臉苦惱,但他絲毫感受不到他真正的苦惱姿态,嘴角時而勾一勾,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想得一臉春心蕩漾,賤賤的,很欠扁的樣子。
門外,有人敲門,還催促着他。“總統閣下,您在裏面嗎?”
殷戰掐滅煙頭:“你慢慢想吧。”
“哎,别啊,小戰,小戰,陪我聊一聊,小戰?小戰!我還是覺得幾百年不過彈指一揮,再活幾百年也無妨,我一點都不想慢慢變老,真的,好死不如賴活着……”
殷戰龍行虎步,已經走出吸煙區,身後傳來的話,讓他搖了搖頭。
這話若是兩個月前善對他說的,他或許會覺得他是思考人生有感而發,現在說嘛,他隻能理解爲:戀愛的老男人,智商爲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