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這才注意到,屋子裏煙味極大,肯定是童父在病房裏抽煙,明知道女兒得了急性肺炎竟然還在這裏抽煙!
如果不是顧及那一丁點血脈之親,他真恨不得将童父打入地獄!
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換換空氣,又怕冷風吹涼了她,心底一陣煩悶,隻能讓人去找了幾支蠟燭過來,點幾支蠟燭去去屋子裏的煙味。
童璐看到冷夜謹思慮周到的樣子,心裏,越發覺得暖。
深夜。
冷夜謹在冷家莊園裏洗過澡,暗自折回醫院,似乎養成了習慣,隐身進入病房。
童璐幾度被他吓到,卻也不排斥他在她生病的時候晚上陪她,甚至很感動。
這幾天夜裏,他總會在她半夜咳嗽不止的時候,爬起來給她倒水,親自喂到她嘴裏,這種悉心照顧,根本不是女傭可以代替的。
童璐甚至懷疑,他夜裏到底有沒有好好睡過覺?
他工作那麽忙晚上還照顧她,她心底也很心疼,所以希望自己快點好。
“把兩個傭人打發出去。”冷夜謹對坐在窗戶邊唠嗑的兩個女傭很不爽。
每天夜裏她咳得最厲害的時候,他治愈她的心,都史無前例的的強烈;
童璐卻翻白眼:“女傭是婆婆叫來照顧我的,你不會不知道婆婆是什麽意思吧?”
“我媽什麽意思你不用管,你隻要管我現在想要給你治病,趕緊把女傭趕走。”
童璐無語,隻能找借口把女傭支開。
女傭以爲她要睡了,好心爲她關了燈,從外面帶上門。
女傭走後,冷夜謹給她治了病。
病治好後,兩人靜靜的躺在病房裏。
冷夜謹想到一個問題,聲音嚴肅了幾分:“告訴我,消失的那一個月,你和言朔都做了什麽?一件一件的說,一字不要落,隻要不過分,我都原諒你!”
“啊?”她擡眸,露出茫然的光:“你胡說什麽我根本沒有和言朔一個月,我隻是去了國務卿家……”
冷夜謹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停了三秒,猛地捏住她的下巴:“你說什麽?你給我再說一遍,你去了誰家?”
童璐微喘着說:“我遇到了國務卿閣下,和他交談中,他知道我希臘語不錯,所以聘請我到他家裏幫他翻譯一本希臘古籍,包吃包住的那種,我根本沒有和言朔在一起。”
她說完,發現他眼中熊熊燃燒着什麽,童璐以爲他不信,又重複了一遍。
“我一整個月都在國務卿的家裏,呆在木屋裏翻譯古籍,哪裏都沒去過,什麽人都沒接觸過,怎麽會和言朔待一個月?那天你撞見我在言朔家,那是因爲我剛好完成國務卿的工作,去醫院檢查到底有沒有感染上艾滋病,在醫院遇到舊病複發的言媽媽,我好心把她送回家,所以言媽媽留我在她家吃晚飯。”
她話音剛落,冷夜謹就俯身,咬住她肩頭的肉。
童璐不明白他情緒的大變,眼眶一瞬間就泛出了眼淚,疼得直呼:“冷夜謹,冷夜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