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貧民到公主,那就是一個傳奇,而且謝甯開的無鹽膏鋪子,賣的都是平價的護膚品,又設了雜貨鋪,糧鋪,給不少街坊百姓行方便,做了貨郎能養家糊口。
還有的是無鹽私塾,那裏頭由兩位秀才教導,這狀元郎也時不時的過來瞧上一眼,不知不覺在京城得了民心。
更讓百姓們高興的是,謝甯的另一樁生意,那便是在京城各地設茅房,方便路人,這就是善舉。
大大小小的連在一起,又有人在中間鼓動,安國公主的名聲大振。
謝二丫姐弟二人出了朱府的門,第個消息就是聽到安國公主的,兩人心頭不是滋味兒。
謝二丫說道:“朱府裏,咱們再待下去,也不會有前程,唯有另攀高枝,現在再想着弟弟能出人頭地太難了,咱們隻能走捷徑。”
謝文生聽了,有些不高興,倒也沒有反駁,他的确不想再寒窗苦讀,他隻想借助于姐姐,再說姐姐向來有能耐,她一定能有法子的。
兩姐弟辦了日常用品就住在了這小院中,平素也存了一些銀子。
這會兒除了悄悄出門打聽消息外,也不做其他的事。
而朱府的護衛以爲這對姐弟沒有什麽能耐,多是住在外城,于是在外城尋找了起來,又将出城的路都看住了,還以爲兩姐弟要回陽縣去。
康樂公主府上,謝甯換上了安國公主的宮服,這華麗的衣裳穿上身,那細細縫制的衣裳可是出自宮裏的繡娘。
帶上這公主花冠,再從屋裏出來時,闵氏和唐氏都看呆了。
“富貴無雙,說的就是這樣吧,隻是……唉。”
唐氏歎了口氣。
謝甯看向奶奶,說道:“我這就去宮裏面聖道謝,我今日一定要見到皇爺爺。”
這一次闵氏沒有攔了,唐氏也沒有阻止,隻是默默地随她去了。
坐上馬車,馬車往東華宮門去。
禦書房裏,完顔誠退了出來,石公公将其送出宮去。
隻是完顔誠才走了幾步,就迎面遇上了福王。
兩人相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不過完顔誠卻看到了福王有些惱怒,顯然是爲了那安國公主的事而來。
“福王殿下請留步。”
完顔誠叫住了他,蕭煜面色淡淡地看向他,等着他開口。
完顔誠卻問道:“中原向來講禮制,我且問問,在中原,親叔叔能娶自家親侄女麽?”
看着完顔誠挑釁的眼神,蕭煜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旁邊的石公公卻是聽不明白了,這魯國王子到底是什麽意思?
完顔誠見蕭煜不答,哈哈大笑,說道:“中原禮制,聽說是不可能,畢竟輩份在那兒。”
完顔誠轉身要走,身後的蕭煜忽然開口:“誰說不可以,這世俗禮物爲何物,是哪條律令規定的不可以娶。”
完顔誠驚訝,他再次回頭看向蕭煜,見他一臉的認真,他反而說不上話來了。
石公公卻在一旁差一點兒石化,福王殿下,這話說出來,一但傳出去,可就名聲不好了。
蕭煜轉身離去,原本還有些不以爲意的完顔誠收起了笑顔,心頭卻是落漠。
他還真願意娶她,希望你要實現承諾。
石公公送魯國王子出宮,這邊禦書房裏,兩父子才相見,就有人來傳話,安國公主在東華宮外已經等候多時,她執意要面聖。
燕帝皺眉,這孩子的性子很倔強,他知道這孩子想說什麽,所以才說不準她面聖的,她這麽聰明,就不會想明白麽?
旁邊聽着的蕭煜也有些意外,她想入宮面聖說什麽?道謝?還是拒絕嫁入魯國?她那日跑去小宅院,她才是最先知道的人,竟然也不告訴他。
她那晚跟自己在一起是個什麽意思,是做最後的告别,還是她會留在燕國?
蕭煜神色難明,而此時的燕帝也沒有心情處理政務,于是将手中的筆放下,倒是沒有發現兒子的不對勁。
半晌後,石公公回來了,說這安國公主還等在外頭,怕是要引起百姓的注意。
燕帝沉聲道:“将人趕走,朕不想見。”
蕭煜卻是看向自家父親,開了口:“父皇何不召她進來,且看她要說什麽?”
燕帝面色淡淡地開口:“自是爲了去魯國的事,與魯國結姻親一事,不可以再更改,她這麽聰明,難道想不明白?”
蕭煜一聽,他猛然起身,朝燕帝跪下了。
“父皇,兒臣懇求父皇,不要将安國公主嫁入魯國,算兒臣最後一次請求父皇,還望父皇答應。”
蕭煜忽然的舉動令燕帝和石公公都很意外,這又跟福王有什麽關系?
不過燕帝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的看着兒子。
蕭煜不再掩瞞了,他下定了決心,于是說道:“兒臣與謝氏——”
“她必須去魯國。”
燕帝攔下蕭煜的話。
蕭煜擡頭看向父親,問道:“爲什麽是她,京城貴女這麽多,哪一位都不辱沒了魯國王子。”
燕帝朝石公公使了一個眼色。
石公公趕緊退下,并順手将禦書房的門關上了,還守在外頭,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禦書房裏,燕帝看着兒子,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朕決定讓你求娶榮國夫人之女爲妻,你看如何?”
蕭煜心頭難受,他抿緊嘴唇,一臉認真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他先前說過不想娶妻,那是因爲他喜歡的是謝氏,偏生謝氏還是自己的侄女,所以他隻好保持距離,隐忍着自己。
燕帝看着兒子這個模樣,隻好放軟了語氣,“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是如今兵權在鄭家人手中,對你是助益。”
“還有,你必須入朝爲官,不可再在京城裏閑逛,你以後不僅僅隻是福王,你可懂朕的意思?”
蕭煜答道:“父皇,兒臣不懂,也不想懂,我不會娶鄭家女,我喜歡的是謝氏,謝五丫,我跟她已經是夫妻了。”
燕帝聽後,閉了閉眼睛,明顯臉上有了怒意。
“爲什麽是她?”
燕帝沉聲問。
“是她救的我,父皇,你非要說我是從安壽寺裏找到的,可你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我那幾年是如何活下來的。”
“我的命是謝氏救的,事實上,我以前是謝家的上門女婿,我與她有婚約,是定下的夫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