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一個無賴,是她高看他了,自打他來京城後,就一直在算計她,如今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完顔誠,我的安國公主封賞是不是你去要來的?”
謝甯先前還疑惑,現在可以肯定下來了。
完顔誠面色淡淡地點頭,沒有理會臉上的巴掌痛,但明顯得的看得出來,他也生氣了,而且很嚴重。
“這個封賞會載入史冊,有安國将軍,卻沒有安國公主的,可見燕帝對你的看重,希望你不會辜負他的期望,用你一個人護了整個國家的安危,你要明白你身上流的是誰的血。”
完顔誠擡了擡手,就叫謝甯趕緊離開。
堂堂一國王子,被女人這麽給打了,他沒有立即殺了她是對她的仁慈。
謝甯卻聽着這話有些奇怪,用她一個人護着整個國家的安危,這是何意?燕國之強大豈是魯國能撼動的。
瞧着與他商量是不可能了,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完顔誠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頭難受,喃喃自語道:“你要到何時才會明白魯國對你們這一脈的用心。”
“既然你想呆在中原,我便成全你,但願你将來不要後悔。”
從使臣府出來後,謝甯趕緊回了公主府,她找的這個開魯班鎖的工匠明顯有問題。
一路上,謝甯一句話也沒有說,到了公主府,來運也看出了嚴重性,趕緊給謝甯開了院門。
原本在院裏頭安安靜靜地研究怎麽打開盒子的鎖匠,這會兒卻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公主府有護衛,還有闵家派來的暗衛,對方要如何才能離開。
再見院裏的下人,雖然不多,但都是自己人,來運也不過是去取份吃食的功夫,對方就不見了?
将院子尋了一個遍,沒有找到對方,唯有一個盒子留在堂前的桌案上,完好無損,不曾開動過。
謝甯來到近前,拿起盒子細看。
來運和來富擔憂的說道:“這盒子還是當初那個麽?”
謝甯沒有接話,卻是拿着盒子去找她奶奶,是她太着急了些,怎麽也沒有想到完顔誠早在幾年前就在京城裏部署了。
這位鎖匠,查了個明白,連着街坊鄰居都說此人在京城多年,人很老實,就是貧窮了一些,平時也幫着鄰裏們換鎖免強度日。
這樣的一個人,卻是别人精心部署的。
到了前堂,闵氏和唐氏正說着話兒,見謝甯拿着盒子匆匆進來,兩人有些疑惑。
“奶奶,闵姨,對不住了,你們幫我看看,這盒子可還是先前的那一個?”
唐氏趕緊伸手上前查看,半晌後,她看向了闵氏。
“如何?”
闵氏也擔憂起來。
“我曾在盒子上做了記号,現在記号還是在的,隻是……”
唐氏停了話。
謝甯和闵氏的心都提了起來。
随後闵氏起身上前将堂前門關上,三人在屋裏小聲說了幾句。
外頭便是來運和來富也不曾聽到三人的談話聲。
待謝甯從屋裏出來時,她的神色有些不對,來運和來富見狀,立即上前問道:“五姐,可是被換了?”
謝甯沒有回答兩人,卻是叫兩人給黑市傳個消息,魯國王子得到當年陳國藏寶圖。
兩人錯愕,一但這麽傳出去,那魯國王子可就未必有命回魯國去了。
“五姐,這是要殺完顔誠?”
謝甯冷笑道:“一報還一報,怪不得我,你們去辦吧,千萬别讓人看到是你們傳出去的。”
兩人點頭,随後出去傳話了。
謝甯往前院去時,發現院裏忽然進來一群宮中下人,他們送來一少禮箱,此時擺在院裏,見謝甯過來,紛紛上前跪下。
“奴婢參見安國公主。”
這是給她的下人,而且已經在爲她建造安國公主府,這些下人以後都要服侍她。
至于這些禮箱,卻是宮裏送來的,是皇上賞賜,先前的隻是聖旨。
謝甯面色淡淡地看着這一切,待掌事太監将禮箱打開,隻見裏頭金銀财寶,商鋪地契,比當初她奶奶被賜封之時,慷慨得多。
這些下人讨好着她,紛紛給謝甯道賀,又說那安國公主府定在了城南,隔着康樂公主府并沒有多遠。
謝甯沒有他們想像中的歡喜,這些下人也就識趣兒的噤了聲。
忽然謝甯歡喜一笑,說道:“皇爺爺對我如此看重,我該入宮答謝,明個兒入宮面聖。”
下人聽了,都變了臉色,有人想要出聲阻止,又不敢随意插話,站在一起欲言又止。
不過謝甯封賞爲安國公主一事卻是傳開了,第一個知道的是周念容,她盼來盼去的事兒,終于成了。
她今生嫁不了福王表哥,謝氏也絕無可能嫁入福王府。
此時的丞相朱府,在東院的客院裏,住着的正是小孟氏。
姐姐落了難,沒有了封号,她倒是帶着女兒在姐夫府上住得逍遙。
眼下小孟氏雖沒有提爲主母,扶爲正夫人,但是朱府上下掌中饋的是她,在朱府,她很是得意。
那會兒小孟氏得知謝氏成了安國公主的消息後,便将此事告訴的女兒。
母女二人在屋裏說着話,小孟氏勸誡道:“當初你高攀不起的表姐,如今卻是不如你精貴。”
“嫣兒,好好表現,你沒能得到安國公主的封号不打緊,跟着謝氏爲滕妾一同去往魯國,總有一日,你會像母親一樣了得到你的幸福和榮耀。”
“你若跟着去了魯國,母親在燕國京城也會好過一些,夫君會看在你的份上,對我和腹中的孩子加倍的疼愛。”
“母親自是不希望與你分開,可是沒辦法,咱們寄人籬下,魯國王子是你的良配,如你表姐這樣的,将來也最多能找個外地小官給嫁了。”
“你雖然遠在魯國,可你以後還是可以回來的,到那個時候,你就是衣錦還鄉,再無人敢說你半句。”
薜嫣聽着這話,卻是苦笑出聲:“憑什麽謝氏嫁入魯國,卻能得到公主的封賞,而我隻能成爲妾室,我不服氣。”
小孟氏拍了拍女兒的手,說道:“謝氏可是皇家血脈,咱們不要跟她比,女人啦,隻要能抓住男人的心,還怕她一個公主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