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甯等着她想說什麽,此時她感覺到風聲不對,謝甯臉色微變,身手迅捷的朝周念容沖過去,上前就扣住她的手。
周念容卻是驚恐的看着她,“什麽意思?你又要擄走我?”
才不是呢,擄走她做什麽。
隻是謝甯扣下了周念容,也沒有看到林間有異動,她心下一安,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再說她身後還有祝聖跟着,她不必害怕。
于是松開周念容,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周念容這個時候面色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我表哥也有意思,要不咱們商量一下,你别再糾纏我表哥,我彌補你,你是要财産還是要權勢,我去求舅舅,給謝玉一份官職。”
謝甯一聽,不以爲意,還以爲她會說出什麽來呢。
沒想周念容見她不動容,她接着說道:“有些事,不是你不答應就可以的,你必須離開我表哥,你可知有人已經要害死你了。”
謝甯聽後,心思一動,問道:“誰要害我?我在京城裏也隻得罪了你吧,是你要害我吧。”
周念容卻是冷哼一聲,“我要害你還等到現在,又不是做不到,隻是沒有這個必要,但是現在我卻是聽令行事的,誰叫你在京城這麽嚣張。”
“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若是能離開我表哥,我就不殺你,回去還幫你求情。”
周念容一臉認真看着謝甯。
謝甯皺眉,問道:“你聽令于誰?”
周念容有些生氣了,“說了你别問,就問你願不願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謝甯不以爲意,她現在隔着周念容不過幾步遠,誰要對她動手,她會先對她動手。
然而謝甯卻是漏算了,就在她仍舊不同意的時候,原本踩着的地方忽然往下一沉,她掉入早已經挖好的洞裏。
周念容蹲身在洞口看着底下的謝甯,問道:“到底同不同意?”
謝甯見她沒有急着動手,于是先穩住她,“若是我現在說同意,事後反悔你也拿我沒有辦法。”
“你……”
周念容氣死,“真是無恥。”
嘿,還有這樣的女人,怪她無恥,現在誰在無恥。
謝甯眼睛盯着上頭,心裏卻在盤算着她要怎麽出去。
卻在此時周念容起了身,忽然擡手。
然而随着她的暗示,一同出來的不隻她帶來的刺客,還有謝甯身後的祝聖,以及謝甯都沒有發現的另外兩名暗衛。
三人身手詭異,很快就靠近洞邊,謝甯還沒有準備好,祝聖手中的長鞭就卷上她的腰部,轉眼她被帶了出來,随後祝聖上前将她背起,三人來去一陣風,轉眼就跑了。
周念容看着身邊一動不動的數名刺客,氣極敗壞,“怎麽不出手?”
而他們卻是面色淡淡地開口:“郡主,主子說了,若是福王棄政而不顧,此女就得留下,眼下消息才傳入京城,郡主不該此時動手呢。”
“你們,我有令牌在,你們竟然不聽我的。”
這些刺客卻是垂首而立,的确今日所爲,皆是周念容一時心起,原本交代她的是過一日再動手的。
謝甯這麽快被帶走,她一臉的驚訝,什麽時候她身後多了兩名暗衛,而且看祝聖的樣子,似乎與這兩人很相熟。
後頭無人來追,祝聖三人有些意外,本做好拼死一博了,沒想對方雷聲大雨點小,并沒有真的下殺手還是另有顧慮。
這兒已經是小院外了,謝甯沒有急着進去,反而看向祝聖身後的兩人,疑惑的問道:“他們是誰?”
祝聖隻好如實開口:“是王爺安排的,此番出行來安壽寺,王爺擔心有人害五姐,五姐應該知道,你現在可是王爺最記挂的人。”
“王爺無法阻止五姐出京城,隻好派我們仔細看護,好在今日咱們三人在,不然就兇險了。”
謝甯聽到這一番話,内心感動,想不到蕭煜如此擔心着她,就說這一次出京城,兩人都沒能告别,心頭原本還有些難過呢。
謝甯慢慢地也反應過來,她想到一事兒來,忙問祝聖,“你剛才說蕭煜很着緊我,此事别人知道麽?”
祝聖一臉莫名的看着她,這事兒應該無人知道吧。
然而謝甯沒等他說話,她又喃喃自語,“剛才周念容說她是受人指使才對我下手的,那她身後之人是誰?”
周念容知道她對蕭煜感情,而在這個時候來殺她,謝甯立即看向祝聖,“你現在趕緊回京城一趟,就說我在安壽寺很安全,什麽事兒也沒有。”
祝聖卻還是沒有能明白,爲何忽然要回京城去。
謝甯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蕭煜這一次暫代國政就有些不對勁了,若是有人拿她威脅他呢,這第六感着實可怕。
祝聖沒法,隻能聽令做事,餘下的兩名暗衛就守在這小院外,謝甯也打算不出門了,若要出門,也要跟在闵姨身邊。
于是祝聖匆匆下了山,一人一騎往京城趕去。
京城禦書房裏,蕭煜正在批閱奏折,忽然狄倍匆匆進來,上前禀報道:“王爺,得到消息,有人去了安壽寺行刺,要對五姐下手。”
蕭煜的手一抖,他趕緊放下筆墨,擡頭看向狄倍,随即下令:“替我備馬,現在就去安壽寺。”
狄倍卻有些猶豫,提醒道:“如今皇上不在京城,太子也出了門,此時王爺絕不能義氣用事。”
蕭煜卻是責備的看了狄倍一眼,狄倍歎了口氣,隻好領令退下了。
蕭煜起身準備走,而宮門外,祝聖風塵仆仆而來,隻費了半日光景,馬都跑得氣喘喘噓噓,他終于入了宮。
有着福王的令牌,那是直接往禦書房去。
到了禦書房外,蕭煜剛好與狄倍已經出宮,祝聖氣得不輕,趕緊又折身出宮追去。
這一來二去的,自然有風聲傳入鳳宮,鄭氏一聽福王真的聽到這個消息就出宮去了,心頭大喜。
而很快的又發現從宮外來了的一人,直接找到禦書房外後又出了宮,查了查,發現此人是從城外而來,莫不是安壽寺來的。
鄭氏臉色不好看了,莫非南陽郡主已經動了手?這是要壞她大事兒的,說好先不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