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可知陳國藏寶圖?”
謝甯才出口,闵氏便制止了她,“小聲些,即使在家裏也不要提出這三個字。”
所以真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謝甯看着兩人,唐氏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或許真的在這個盒子裏,但是得先打開才能知道結果。”
謝甯心情激動起來,陳國藏寶圖,那可是不得了,等等,魯國王子不是說早來了中原,他說在找自己,同時也在找一樣東西。
這會不會也太巧了些,莫非也是奔着這藏寶圖而來?
三人看着着盒子,心情都變複雜起來,眼下不僅要想方法打開盒子,還要保管好這個盒子。
于是謝甯小聲說道:“奶奶,你可以做出一個一樣的盒子?咱們得将此物藏起來,我再私下裏找能解開魯班鎖的奇人異士。”
“或許咱們做出第一把鎖的盒子做試探,一但找到這種奇人,也好過奶奶獨自拆解辛苦。”
唐氏和闵氏正是愁眉不展,聽了謝甯的話,心思一動,孫女說的對啊,他們現在有錢了,或許重金之下有這樣的奇人異士呢。
于是當天唐氏便着手做出幾個一樣的盒子,而真實的盒子卻是私下裏藏了起來。
謝甯從唐氏的院裏出來,忽然在後院的小道上遇上了蒙佑,他一襲青衣儒衫,看着斯文而且儒雅,隻是他身爲府上幕僚,客院也不是這個方向,怎麽來了這後院?
謝甯很快想到祝聖說的話,不免多留意了一眼,于是将人叫去了書房。
“蒙佑,你身爲客卿,豈能入後院?”
謝甯面色嚴肅的看向他。
蒙佑卻是一臉的歉意,他說是六姑娘叫他去拿藥,他才來了後院,而且在六姑娘這兒拿了藥,不曾停留半分,就立即回去了。
的确,六丫的藥房也在這後院,謝甯不知他拿藥做什麽,将他上下打量一眼,疑惑的問道:“你哪兒不舒服?”
蒙佑歎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我從小餓狠了,将身體餓出了毛病,隔段時間便有腹痛之症,吃了六姑娘的藥才有好轉。”
謝甯一聽,這病莫不是胃病?想到莊戶出身,多是吃不飽,不免又動了恻隐之心。
此時六丫也過來了,的确今個兒蒙佑來後院拿藥,是她沒有想周到,該叫府上下人送去就好。
謝甯點了點頭,心頭還是有些不舒服,想到那個盒子,謝甯還是開了口:“蒙佑,如今我多是住在福王府,要不你先待在城郊的莊子上,幫我看護藥草,等秋收後,你再回京城。”
到那個時候,蕭煜的傷疤也好了,她也沒有理由再住下去,等她回來後,也就能觀察此人了。
蒙佑沒有半句虛言,很快答應下來,于是當天來富将人送出了京城。
也在這一日,謝甯安排了來富他們開始全國尋找能開魯班鎖的奇人異士,賞金倒也不是太高,一千兩銀。
她不敢将價格提得太高,引人注目了。
消息傳了出去,而她的眼線也開始四處打探起來。
此時鳳宮裏,鄭氏再次拿出盒子,看着完美連接在一起的盒子,根本無從下手打開,心裏郁悶,便有管事公公匆匆進來禀報。
“主子,收到一封密信。”
鄭氏展開信一看,臉色微變,郁悶道:“公主府沒了眼線,看來行不通,不過倒是找到了能開魯班鎖的人。”
随即鄭氏下令,派人出宮去外城城西将那鎖匠抓來。
很快有禁衛軍出了宮往外城去了。
在城西西市口的一處肉攤前,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臉髒亂的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兩銀子買肉來了。
旁邊攤子的商販見了,便有人兇狠的開口相問:“嚴老五,這銀子從何處而來?莫不是偷來的吧。”
那叫嚴老五留着長須的中年男子卻是冷哼一聲,說道:“老子馬上就要發财了,你們别小瞧了人,給老子來十斤肥肉。”
這肉攤主見他有錢,倒也給他割了十斤豬肉,正要付錢之時,不知從何處竄出幾位禁衛軍上前就将這嚴老五帶走了。
街市上的商販行人都驚呼出聲,有人說道:“瞧着像誰家的護院,還蠻兇的,莫不是嚴老五偷的正是人家的銀子被抓了。”
“怕是有這個可能,這錢來路不明呢。”
……
嚴老五被帶入鳳宮的側殿。
鄭氏過來時,就聞到對方身上的異味,皺起秀眉,便叫人将他帶下去處理一下,這鳳宮大殿上,還不得這些貧寒之人來的。
終于換了一身幹爽的衣裳,也将胡須修短了,露出真容,瞧着倒也順眼的一個鎖匠。
很快盒子送到這嚴老五的手中,鄭氏下令,若不能解開這把鎖,他就别想出宮門,也就是說,他能不能活着離開,就看他的這一門手藝了。
這嚴老五看着殿外面色嚴肅的護衛,吓得臉色蒼白,哪敢說不,就拿着盒子開始研究起來。
然而時間轉眼過去了三日,這嚴老五廢寝忘食的研究着,還是不得其解,鄭氏有些不高興了,想不到連她的眼線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再給此人幾日光景,若是還不成,就送他上路,免得礙眼。
而此時康樂公主府上,謝甯出門了,府上卻來了石公公,是來給闵氏傳旨的,皇上召她入宮。
唐氏生怕手帕交不能再來康樂公主府,就有些不放心了。
闵氏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多半是皇上的頭痛病犯了,我去去就回,一定回公主府。”
唐氏不能跟了去,隻好應下。
闵氏入了皇宮。
禦書房裏,燕帝的頭痛病的确犯了,這會兒沒有心情處理國政,還有些心神不甯。
闵月娥一身便服就匆匆進來了,看到燕帝,上前行了一禮,燕帝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闵月娥自然而然的來到燕帝身邊,伸出柔軟的手指開始爲他按壓。
“皇上,你可是又做噩夢了?”
也隻有闵月娥最是了解他。
燕帝點頭,“剛才處理國政時有些疲憊,就在長榻上靠了一會兒,我便夢到了婉兒穿着一身青衣長裙走來。”
“她在我膝前跪坐下來,卻是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