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人沒有抓缰繩,就這麽坐在上頭得意的來運和來富卻忽然倒了地。
衆不知道原因,這是怎麽回事兒。
隻是在來富和來運倒地之時,他們的手各自在自己的以背上輕輕一拍,這一拍根本沒有人看到。
兩人從馬背上摔下來都動不了,而兩匹馬卻是瘋了一樣的往前直接沖撞了過去。
前頭的人吓得連爬帶滾的跑開,兩匹馬卻是一路上往前跑了,在跑過去的道上,還能看到馬蹄血印,還有街道上落下的血滴。
有人驚呼出聲,“有人下黑手,人和馬都受傷了。”
這一聲也不知道誰喊出來的,秦樓外的人卻都吓得趕緊逃竄開。
範松平見勢不對,也趕緊往回撤。
但是倒在地上的來富卻忽然擡起頭來,嘴角流出一口鮮血,指着範松平質問道:“爲什麽?爲什麽害我們?”
說完這話,他倒地暈死過去。
其實在這兒鬧出動靜後,便有秦樓上頭幾處窗戶打開,有人朝底下看過來。
誰也沒有看到開頭,但卻看到了鬧事後的過程和結尾。
範松平心感不妙,他不過是吓唬一下,并沒有真的要弄死他們,莫不是身邊護衛領錯了意?
這兒不能久留,他趕緊上了範府馬車,車夫也橫沖直撞的往回趕。
秦樓裏趕緊去衙門報了官,來富和來運被人擡去了别疾坊。
大夫上前診治,眼神微微一閃,把了好久的脈,然後就在兩人身上摸來摸去,最後在兩人的脖頸之處抽出一根牛毛針來。
牛毛針上帶着血,放在了盤子裏,秦樓裏的人吓得目瞪口呆,這是真下殺手了,好在這暗器還來不及跟着血液流走,送來得也及時。
玄陽城的捕快趕了過來,看到盤子裏帶血的牛毛針,臉色大變。
而先前逃走的兩匹馬是直接沖出了内城,破壞了不少的商販攤子,吓壞了不少行人,好在沒有将人沖撞到。
外城一處宅院裏,來喜匆匆趕了過來,“五姐,事成了,這兩匹馬怎麽辦?”
謝甯很是心疼,但是她沒有辦法了,謝家不該受範家這樣的欺負,皇爺爺幫不了她,她隻能自己來。
于是下了令,“殺了吧。”
來喜忍不住勸道:“這紅毛馬與汗血寶馬相差不了多少,真的就這麽殺了?”
謝甯點頭,“若不殺了,事後将人治好,馬也治好,範家不痛不癢。”
來喜聽後也不再猶豫,于是轉身走了。
兩匹馬一路沖撞,最後跑到外城後橫死街頭,死時慘狀,令人唏噓。
範松平一路跑回範家後,他就躲自己的小院裏,再也不出來了。
派出去人打探消息回來,兩匹賞賜的馬橫死街頭,而謝家那兩人如今躺在别疾坊裏診治,聽說傷情嚴重。
此事報了官,連府尹都出動了,全城還戒備起來,這事兒鬧大了。
範松平感覺自己特别的倒楣,早知道不該出門的,現在如何是好啊?
還在衙門裏整理貪污案證據的範啓林,正想着明個兒早朝後去禦書房裏呈上去。
此時範家的管家匆匆趕了來,交代了此事,吓得範啓林的筆都落在了地上。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管家,“平哥兒真的出了門?”
管家點頭,“從側門出去的。”
“該死的,能不能消停一些,他沒有考中會試,謝家人豈會放過他,他一但出門,謝家人一定動手。”
“他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想不到呢?愚蠢至極。”
範啓林沒有理會地上精貴的毛筆,卻是起身來回的踱步,他是沒有想到謝家動手這麽快。
再想起上一次他在禦書房外見到的謝五丫,看着小小一個人,有着一張單純懵懂的臉,逐不知如此有心計。
他兒子才出門就能鬧出這麽一樁大事兒出來,這是要徹底的毀了他兒子的功名。
現在已經不是一樁貪污案就能解決的了,他兒子的功名是保不住了,還不知道皇上怎麽處罰範家。
範啓林咬牙切齒的一甩袖子,想他在官場縱橫多年,結果還被一個謝五丫擺了一計。
“去,趕緊入宮請罪,乘着謝五丫還沒有入宮告狀。”
于是範啓林理了理官服,趕緊入宮去了。
謝甯從外城回了公主府,她卻并沒有急着入宮。
等到傍晚,她去别疾坊接來富和來運時,當着那捕快和别疾坊大夫的面交代道:“你們聽令,今日之事,不可張揚,康樂公主府向來不惹事,人既然沒事,此事就不能再提了。”
别疾坊的大夫哪敢說不字。
但是京城捕快可不同,他們直接受府尹和刑部所管,才不怕範家呢,而且他們因爲欺軟怕硬不敢與京城權貴抗橫,皇上又何必選他們爲捕快。
雖然做爲京城捕快也有生存之道,但這種案子太過明顯,他們一定會禀公處理。
于是捕快上前安慰謝甯,“謝姑娘莫氣餒,我知道公主初來京城,有些不适應,可您要記得,您可是當年戰神勇侯之後。”
“沒有勇侯,就不會有今日燕國的統一,也不會收複了燕雲十六州。”
這捕快說得很激動,連旁邊别疾坊的夥計們都動容了。
謝甯卻是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歎了口氣說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此事不提也罷。”
說完,她帶着兩人上了馬車。
公主府的馬車就這麽走了。
那捕快卻是暗下決心,上前端起盤子,看着裏頭的證物,就帶着人回衙門了。
謝甯将兩接回來後,三人在書房裏哈哈大笑。
兩匹好馬沒了,的确可惜,但是公主府的委屈總算是出了口氣。
所以萬事通的眼線不要太好用,要查個什麽來,還是挺專注的。
隻要範松平出府,他就一定會攤上大事兒。
事後來喜去查看了馬,範家護衛居然真的出了手,與他們事先的安排有所不同,多了幾支暗器。
這樣一來,範松平就更說不清了。
來富和來運從馬背上摔下來,可是實打實的,倒是摔得有些痛,而且出奇不易。
謝甯把跌打藥酒交給兩人,這還是小豆芽和六丫研制出來的,不在市場上流通,但聽說很好用,兩人可就先試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