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範小公子是多不自信,所有他認爲可能高中的人,全部給抓來了,沒有了這些人同他競争,他就真的能高中了?
謝甯三人進了屋,小包子第一個看到她,沒想他從人群裏站了起來。
原本他一直在悄悄地解開繩索,還悄悄的幫着同伴解開。
對方一直以爲他們隻是書生,并沒有多在意,将人關着了,就很少入内查看了。
這會兒有幾人也跟着站了起來,小包子心頭歡喜,“五姐,你們是怎麽找來的?”
謝甯一邊幫人解綁,一邊說道:“此地不宜說話,咱們趕緊走,祝聖将人引開,我擔心還有人在周圍,還是趕緊回城要緊。”
小包子和孟文天點了點頭。
随後全中松了綁,站了起來,帶着一群書生,就沖出了竹屋。
竹屋外沒有人,他們趕緊朝來時路跑,然而才跑出半裏地,那三個黑衣人就追來了。
他們許是發現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便匆匆趕了回來,果然見竹屋裏的人都跑了,于是追了上來。
他們一邊追一邊放信号彈。
謝甯看着天上飛起的一點火光,暗叫不好,她終于知道蒙佑爲何要将來運他們派去其他幾地的原因了,不是爲了分散對方的人。
現在有了這信号彈,他們就會趕來這兒,那麽她也得再次将人分散。
于是謝甯與小包子幾人分頭行動,她将輿圖留給小包子,指了一條道,在哪兒集合後,她帶着人離開。
分開後,他們在林間又會撞上來運他們的人,然後再做掩護,這麽一通跑的,對方開始摸不着方向了,追哪條道都成了迷,一但追的人分散了,就有可能追到來運他們這些人。
來運他們又不急着回京城,也不趕考,倒是願意與他們在林子裏周旋。
甚至他們還能躲上一夜,就看誰忍得住氣了。
謝甯帶着一群人跑出林子,上了官道,看到這兒的馬車,就讓這些書生先上車,隻等人一齊,一起離開。
蒙佑跟在左右,看到謝甯有條不紊的處理着這些,很是滿意,還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有跟錯主子。”
說完這話,他上前跪下了,“謝姑娘,收我爲幕僚吧,我明日參加考試,不管中沒中,我都不打算入朝爲官的。”
謝甯聽到這話有些意外,她看向蒙佑,疑惑的問道:“爲何不願意入朝爲官?”
蒙佑卻是笑了,自報身世:“實不相瞞,我父親曾是地方知縣,卻在一次追查案子時,被人殺了。”
“後來刑部派了人過來追查,又有地方知州的重視,然而最後不小小之,此案結果如何已經不重要,但是朝廷的不作爲,卻令人心寒。”
“我從那時起就發勢不願意入朝爲官,原本我連這會試都不想來參加,但是我必須來,畢竟我還要生活。”
“借着這一身學識,尋個穩妥的靠山,混吃等死的活着就成了。”
謝甯聽到他這話,很意外,他如此有能耐,竟然說出混吃等死四個字,畢竟十年寒窗苦讀不易,他卻如此放棄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謝甯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先不說知縣是如何死的,但是他顯然是受了委屈而不願意入朝爲官,若他此人真是這個原因,也是正派人士,那可是朝廷的損失。
蒙佑點頭,他又說道:“原本我是打算會試過後再來相求,但現在我被謝姑娘的處事不驚而折服,我沒有看錯,你是一位好主子。”
謝甯将他扶起來,他不起,于是她隻好同意了,同意他成爲幕僚,并且住進公主府。
他們府上也算是添人了,謝甯從來不喜歡這些跪來跪去的虛禮,等處理完這些事,再好好的告誡他一番,免得在他們府上拘緊了。
很快林間又有聲響傳來,孟文天帶着一群人跑出來了,一個沒有落下,一上官道,都鑽進馬車,餘下隻有小包子他們那一隊。
這麽久了還沒有出來,謝甯很擔心,她在原地來回踱步,眼神時不時的朝林中瞥。
孟文天見狀,決定回頭去找,卻是被謝甯阻止,現在山頭荒地這麽廣闊,又是半夜,他們再入山要如何找,不要将自己又弄丢了去。
于是接着等,但是大家都很擔憂,而被救出來的書生,卻一個個的在馬車裏犯困。
就在謝甯也打算入山尋找時,有人沖出林地,而斷後的卻是小包子。
謝甯趕緊讓這些書生上了馬車,也催着孟文天和小包子趕緊上車。
而她和祝聖幾人卻留在了原地。
三輛馬車往前疾馳而去,謝甯帶着人攔在路中間。
眼前出現不少黑衣人,謝甯内心慌的一匹,她的人最多算是精明,也不至于會功夫,真正能打的隻有祝聖。
來運他們也從山裏頭出來了,不過倒有些人多示衆,看着強勢一些。
對面的黑衣人朝謝甯看來,眼看着就要動手,謝甯開了口:“等等,我有話說。”
對方腳步一頓,謝甯便說道:“如果你們放我們走,我就向皇爺爺告發範小公子的罪行,你們自己看着辦,畢竟我們也是會功夫的,除非你們能将我們全部滅口。”
“我可是康樂公主的孫女,我想要見皇上,那是分分鍾的事,你們可想好了,退一步海闊天空,我也不告發他了。”
這些黑衣人看到前頭已經跑遠的馬車,又想到他們連匹馬都沒有,殺了這些人滅口又如何,那些人還是逃了。
而且公子交代下來了,千萬不能惹上命案,不然公子的前程就沒了。
這些黑衣人猶豫着,謝甯接着說道:“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你們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當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還有,你們以爲我堂堂康樂公主府,我身後沒有暗衛麽,要殺你們易如反掌,隻是我沒有必要殺你們,還讓自己與範府結仇。”
謝甯毫不畏懼的盯着這些黑衣人,他們下意識的朝周圍看了看,卻在此時發現草從裏有動靜,雖然隻是輕微的,卻還是讓他們察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