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萬分焦急之時,又是迫不得已之時。
這時小包子指着上面一行字,驚呼出聲,“你們看,不要豎着讀,而是從右到左橫着讀,隻見上頭一行字,“不要去參加詩會,趕緊離開京城。”
三人恍然大悟,所以在趙西華兩人被人擄走時,此人也已經遇害。
對方以爲趙西華去之前會來客棧考證,沒想他們太過信任,就這麽直接去了。
小包子和孟文天打算帶人出去探查,杜偉卻位住兩人,勸道:“何不等五姐回來再找,這事兒透着古怪。”
“管家說在門外看到有人影經過,擔心是他帶來尾巴,那麽對方一定知道他已經将事情全部告訴公主府了。”
小包子卻是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出來,那是齊王的令牌,杜偉見了有些錯愕。
有了這一塊令牌,他們不但能在京城裏橫行,還能調動街頭的巡邏兵,可見齊王在軍營裏的影響。
小包子說道:“已經過去了一夜,若是不将人找出來,恐怕已經兇多吉少,我能找來齊王府親衛前去搜查。”
“我不會出城,我會萬分小心的。”
再說小包子和孟文天還有功夫呢,隻要京城裏查找,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杜偉攔不住,也的确擔心着這兩位寒門同年的生死,他一介書生,不會功夫,幫不上忙,隻能留在府上。
于是杜偉看着兩人帶着書童出了府。
天要黑了,謝甯的眼皮子跳得厲害,她原本還在鋪裏對帳的,但是卻有些心神不甯,沒了對帳的心思,便催着來運先回去了。
入了府,杜偉來找她了。
書房中,杜偉将晌午的事告訴了謝甯,他想了一個下午,發現此事不對勁,他分析道:“五姐,來的書童雖是趙西華身邊的,可是對方敢在湖釁将人擄走,可見其勢力。”
“所以這書童不會功夫,也不見得多聰明,在京城還沒有靠山,他怎麽可能一天一夜不被對方尋到。”
“萬一這也是一個陷阱,豈不是将孟公子和謝公子一同拉下水,他們二人是最有機會高中的。”
“而且最近我們三人讨論的一道題,就準備着殿試時萬一皇上問起,我們三人打算這麽答的,指不定能中魁首。”
“五姐,我很擔心他們兩人,萬一我真的猜準了,那就真的完了。”
杜偉一臉的焦急。
謝甯想到小包子手中的齊王府令牌,心想着在京城應該能護得住,但杜偉的擔心也沒錯。
她立即叫來運趕緊将今日的消息小冊子全部收上來,即使要去找兩人,也得有個方向,而且她手上的人都是沒有功夫,也沒有多聰明的,更是很普通的莊戶出身。
她沒有齊王府的令牌,若是帶着公主府的護衛出動,以而引人注目,鬧出大事兒了。
很快消息小冊子送了過來。
謝甯将杜偉留下,兩人一起看冊子。
對方說趙西華兩人是昨日被帶走,她看昨日的消息小冊子,萬一有蛛絲馬迹。
一時間書房裏靜默無聲,兩人都在眼睛不眨的查看冊子。
好半晌後,謝甯忽然停了下來,指着一處說道:“杜偉,你看,趙西華和汪光學是昨日晌午時分離開客棧。”
“冊子上記載,在兩人離開後,有一人跟着前去,而且此人的動機明顯是跟蹤。”
杜偉側過頭來看了看,念出聲,“蒙佑?”
“對,就是他,給公主府投文章的這位寒門士子。”
杜偉立即将自己手中的冊子給了謝甯看,“蒙佑又出現在客棧外,而且他知道趙西華的書童來了公主府。”
謝甯一臉不可思議,她看到冊子上記載,這位書童去找血書的時候,蒙佑又在這一處客棧外,而後又跟蹤而去。
謝甯和杜偉相視一眼。
杜偉說道:“此人很聰明,若不是他主謀,那麽他這是在給五姐證明什麽,是要說服五姐收他爲幕僚?”
謝甯也正想這麽說,但她很快笑了笑,“不管他是何目的,我眼下隻想找到小包子他們,此人暫時放一邊。”
“可是五姐,咱們現在找到蒙佑,将他召來公主府,他能告訴我們所有的事。”
杜偉顯然想謝甯能協妥。
謝甯卻是說道:“若是他們都遇害,蒙佑還等着我去召他入府,收下他,那他告訴我所有經過,我也不會原諒他的束手旁觀。”
“不要說入我府上,就是同年遇害,見者也得出把手幫個忙,而不是彰顯自己的能耐,而置他們于死地不顧。”
“若是他們都沒有遇害,隻是被人帶走,那他想在我面前立功,這樣的話,我又何須擔心,我自己也能查出來,不能屈服在他的才智之下。”
“如此一來,将來主不主,仆不仆,難以管束,我要的人,必須忠誠于我,不會對我所做之事質疑。”
謝甯的話令杜偉心生愧疚,她說的對,若是蒙佑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何須召他過來,更不可能收于府中。
若他不是見死不救,那就證明他們都沒事,隻是被帶走。
謝甯接着說道:“現在可以看得出來了,趙西華和汪光學在京城着實有名氣,而我家小包子與孟文天,指不定能中。”
“不抓别人,卻隻抓這些考生,可見對方也是個考生,或者是考生身邊的人,必定是這幾人攔了對方的路,跟上一次那三位寒門失蹤後又得重病是一個道理。”
“對方的目的,就是讓他們下不了考場,如此對方高中的機會就高了。”
杜偉聽後,氣得咬牙切齒,早知道他無論如何也要将小包子和孟文天攔下的,就算被兩人誤會生氣也不罷休。
謝甯卻是安慰他,事已至此,隻有趕緊将人找出來,他們繼續看小冊子。
謝甯相信自己的安排,這麽多的眼線守在這些客棧酒樓,總有痕迹的。
兩人這麽一查,查到了半夜,杜偉終于查到了一些線索,激動的拿來給謝甯看。
隻見上頭記載,是今日晌午時分,街頭發生一樁打鬥案子,當時有一位挑糞水的莊戶經過,看到了有黑衣人将人帶走,他認出了對方府牌,是範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