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會詩樓都關了,他們也不再出門,還叫小包子和孟文天小心。
果然出事兒了,正如杜偉所猜測的。
杜偉問不見的幾人是哪些人,這麽一回想,不見的三人在會詩樓裏雖不及趙西華和汪光學,但是都是有些才能的。
小包子很看好他們的學識,這一次指不定能考中。
杜偉聽後面色凝重的說道:“果然有人嫉妒了,京城裏,最不缺的是官員和才子,他們太過高調,自己吃了苦頭也怪不得别人。”
小包子心頭不舒服,爲了證實杜偉的話,他想到了五姐一直安排人在外頭查探消息的,也想來問問這三人的下落。
若能找到,就能知道是誰下的手,順藤摸瓜,總能找出些線索。
這會試全憑真本事,考前利用這手段,着實卑鄙。
于是小包子當天夜裏找來了書房,也隻有這個時候,謝甯才有時間看外城各區交來的消息,她還要做些整理出來。
小包子進來,便說起會詩樓裏的三位同年忽然不見的事,于是兩人将最近兩天的消息小冊子一個個的翻閱。
謝甯一邊看一邊整理,結果這三位同年的去處不知道,卻發現趙西華和工部尚書家的貴女在外城相遇後去了尚書府的事。
看來趙西華算是已經定下了,高中後便與尚書府結了姻親了。
謝甯看完後,感歎道:“這是一支潛力股,優先預選了。”
随後謝甯看向小包子,看得小包子一臉莫名。
謝甯問道:“我家小包子怎麽不見有人榜下捉婿。”
小包子雙頰一紅,害羞的不好說話了。
孩子太小,自是不可能,就是謝甯覺得這京城裏的貴女還挺有能耐的,憑着家勢爲自己選一個好前程。
沒有找到小包子想要的,但是謝甯答應他,這幾日她派專人盯着會詩樓與幾處考生住的客棧,一但有什麽線索就告訴小包子。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小包子先回去休息,謝甯卻想起杜偉的話,她是不是多一些關注在這些考生身上,或許能找到一些超出意料的消息。
她也不在乎可以在京城裏賣些消息的,不然這一天天的日常鎖事,她每天回來看消息冊子都是累的。
于是當晚謝甯叫來來富和來運,改變了追蹤的方針。
一個常德的鄉試,尚能将她家小包子害得這麽慘,一個會試,是不是更要下手狠一些。
畢竟鬥下去幾位厲害的,那些不厲害的指不定就能出頭了。
萬事通眼下的人手不多,隻夠在外城的,現在全部調來内外城的幾處主要客棧外,以及詩樓酒樓外,就是要好好的看看這些考生會不會出什麽事兒。
也算是她對這些十年寒窗苦讀的考生一個福利。
第二日,萬事通的人悄悄地換了陣營。
而失去那三位考生,聽人說找到了,不過卻吓得病倒了,是什麽吓的也不知道,反正都躺在床上,什麽人也不見,恐怕沒法參加考試了。
杜偉爲了不讓小包子和孟文天出門,他出了一道題,讨論的正是這一次朝廷新政,也是當年小包子答過的一道題,現在這新稅政是要實施了吧。
于是三人爲了此題做了一番讨論。
謝甯每天回來都要看看這些消息小冊子,卻并沒有如她所想的,一切都看着很正常。
眼看着會試時間近了,三日後就要下考場,公主府裏,家裏人走路都是輕的,說話也是輕言細語的,都不想打擾到家中的考生。
尤其這三人爲了一道題研究了好幾日,而且三人都認爲這一次會試必定考到,三人越是認真讀書,公主府上下越是小心翼翼。
臨門一腳,若是高中,康樂公主在京城有了底氣。若是不中,公主府仍舊還得這麽尴尬的過下去。
可是在這日晌午時分,緊閉的府門外有人大聲敲門,來人一臉驚慌失助,手裏握着一封血書。
府中管事開門,對方就說是來找謝玉公子的,這是他們家公子留下的血書,而他剛才是逃出來的。
管家覺得事情不簡單,他将人領了進去,關門的時候朝府外看了一眼,見路口有幾個人影一閃而過,雖然帶了尾巴,看來公主府要惹上事了。
将人安置在抱夏前,管家匆匆走了進去報信。
謝玉聽到後,帶着孟文天和杜偉從院裏跑出來,到了抱夏前,看到的正是趙西華身邊的那位書童。
但是這人怎麽身上有血迹,頭發也是髒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對方一看到小包子,立即起身上前,轉眼就落了淚,“謝公子,你快去救救我家公子,他……他……”
書童急得說不出話來了。
小包子安置他坐下,好好說話。
這會兒書童抹了一把眼淚,便說道:“昨日我家公子與汪公子相約去湖釁參加詩會,本是不去的,可是收到了帖子。”
“昔日舊交,不去也不好。去了後,卻發現湖釁并無才子相聚,兩人發現不對勁,迎頭就來了一群黑衣人,将他們兩人給擄走了。”
“當時小的機警給逃了,卻發現沿街有人巡視,對方來曆不明,卻極有權勢和手段。”
“我便在乞丐窩裏躲到了現在,才乘機跑到這兒來報信的,謝公子,你一定要幫幫我家公子。”
“後個兒就要考試了,他們若是不能參加考試,如何回去交代,家鄉還有那麽多的人企盼着,我家公子必定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書童說得眼淚又來了,小包子和孟文天聽了卻是面色嚴肅起來。
小包子開了口:“不成,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敢如此動手,我一定要查出來。”
這時杜偉看到書童手中的血書,這不是趙西華留下的,卻正是當初寫帖子給趙西華的那位同年。
是書童先去了對方客棧,本想問出自家公子的去處,卻發現人已經不在房中,隻留下血書一份。
小包子三人看着這份血書,上面寫的是他不打算再參加考試,不但自願放棄,還要離開京城,回鄉去。
這血書的内容也太過玄乎了,就這個話,何須以血代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