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同窗都紛紛上前向他道謝,一臉感激,若不是他一個人扛住了所有,他們都得受傷。
而此時鄭蘊傑卻說道:“不過就是些皮外傷,先忍一忍吧,比賽尚未結束,等結束過後,我必定查明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
彭振威聽着這話臉色有些不好看,見小包子也不願意回京城,隻好叫他坐在自己身邊。
按照小包子的法子,第一場比試,他們這邊出列的正是功夫最差的一位戰士,才上場沒幾分鍾,便被打趴下了。
對方赢了第一場,一片歡呼之聲,似乎氣勢正盛,對接下來的比試更是胸有成竹。
接下來的兩場比試按着小包子的提議,他們這邊安排的人明顯占優勢,于是對方第二場比試毫無質疑的輸了。
一時間打擊到了對方的士氣,接下來是第三場比試,便是這一場試是兩方人馬最重要的一場,成敗在此一舉。
兩方人馬都很重視,然而看台上坐着的鄭蘊傑卻是面色淡淡的開口:“對面輸了。”
随着他這一句話,果然第三場比賽上場才一炷香的時間對方就輸了。
對面的鄭越浩有些接受無能,爲什麽會這樣?他朝旁邊坐着的小包子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想不到兵器架也不能将他砸死。
不過沒關系,他不回京城更好,這是給他制造機會。
第一場比試,鄭越浩這邊的戰士輸了,他心情不好,反而将這些戰士們罵了一頓,做爲鄭尚書的兒子,自然無人敢反駁。
第二場比試不是在軍師營裏,而是軍師營背後的山坡上,分兩邊行動,誰先登山者先勝。
不過中間設有重重阻礙。
這一點兒上,難不住小包子的影功,他倒是可以帶着先鋒前頭探路。
在衆多學子當中,也隻有小包子有這樣的勇氣,其他的同窗隻敢跟在大部隊裏,沒有功夫的他們,弱的很。
原本這些戰士們也有些看不起這些文皺皺的人,尤其看到他們身子儒弱,爬山都成問題,還要行軍打仗呢。
但是小包子提出意見後,這些人還有些驚奇。
他年紀不大,卻有如此勇氣可嘉。
于是拔了一支先鋒軍給他,倒要看看他當真會前頭探路麽?
小包子終于在這軍營裏有了自己的一支十人先鋒軍,他很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許是血脈中的遺傳,小包子對于打仗這一塊,有着天生的興趣,他不過是一個提意,但他腦中已經有了計劃。
出發這日,他們先來到了山腳,這兒沒有評判,全由他們自己,誰登上山頂找到旗子,就是赢。
當然即使找到了,下山的路上可能被對方搶走也是有的。
所以這需要他們的智勇奪得。
除了先鋒軍前頭探路,其他人在原地等候,至少他們先去排了障礙再說。
就在小包子要出發時,忽然他在草從裏看到一個燒得破爛的錢袋,可是那錢袋上的牡丹刺繡,那是闵大家的針法。
謝家的孩子這幾年一直穿着闵大家做的衣裳,再熟悉不過了。
雖然隻是破碎的一小塊布,但小包子面色嚴肅起來,他趕緊撿起了布,隻見上頭寫着寫:“謝玉,莫上山頂,切記。”
字迹歪斜,一看不是右手字,是故意爲之。
這是寫給他的,叫他不要上山頂,這是什麽意思?
此時有一位戰士在旁邊小聲說道:“聽說國子學的兩位五經博士也趕過來了,咱們這一隊一位,那邊一隊也有一位。”
這戰士一說出來,旁邊的戰士就好奇的問道:“那我們怎麽沒有看到呢?”
“登山去了,剛才聽統領說的,他帶着三位學生登山了。”
謝玉一聽,臉色大變,說道:“不是說好我們是先鋒軍前頭探路的,爲何他們先登山了?”
那戰士搖頭,“就在剛才走的,我原本以爲他們會與咱們一起。”
謝玉一到這布條上所寫的,他立即下令,“咱們趕緊登山。”
他們快速朝前去。
前頭帶路先登山的是五經博士馬峻,身邊跟着兩位同窗,正是先前與小包子一起待在隊伍中的其中兩位。
也是馬峻看重的兩位學生,一位叫龍興,一位叫周泓,這兩人平素也是跟在馬夫子身邊,很受馬夫子看重的學生。
即使小包子他們追了去,卻追了很久也沒有看到前頭的人蹤影。
眼看着山頂在即,小包子忽然停了下來,他想起那塊破布上寫下的字,再想到這一次的作戰計劃。
他隻好将身邊的人分成兩波,一波人接着前行,一波人回去報信,沿途他都有做記号的。
探到了三條下山的路,一但奪下旗子,就分頭行事,可以以假亂真。
小包子是繼續要往上走的,看着山頂近在尺尺,他越發的心急起來。
而此時的山頂上,馬峻與兩名學生分開行動,正在山間尋找旗子。
此時馬峻站在山崖邊,他背後忽然出現一人,此人正是鄭越浩,他得知消息,小包子會帶着先鋒隊先上山頭奪下旗子,瞧着這不正是遇上了。
于是鄭越浩擡了擡手,他卻躲入一棵老樹背後。
同樣穿着青衣長衫的馬峻,背影上根本看不出來,但身上文人的氣質卻是相同,在軍營裏,若不是跟來的學生,戰士是絕不可能這般儒弱的。
于是鄭家的暗衛忽然現身,上前就将人往前一推,随後一上閃身,人不見了,而馬峻卻根本來不及回頭,便從山崖上掉落下去。
正在鄭越浩得意之時,他的身後忽然一聲尖叫:“啊。”
鄭越浩立即回頭看去,看到一個人一臉驚恐的看着前頭被推下山崖的馬夫子,鄭越浩心頭大驚,于是暗衛再次出了手。
快到山頂的小包子忽然聽到一聲尖叫,他腳步一頓,身邊的五名戰士臉色大變,說道:“山頂已經上來了人。”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上頭出事兒了,小包子想起那布上所寫的,他走得更快了。
然而這五名戰士卻将他攔下來,不準他再上山,畢竟是國子學的讀書郎,在這山裏頭,萬一遇上什麽意外,他們也不好交代。
而且國子學裏的學生,非富即貴,雖然看不起他們,但也不得不護着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