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甯一時間都不知道說好。
入夜,謝甯來到闵姨的房中,她與闵大家說起朝陽公主的事。
小冊子上是有記載,朝陽公主有個一段婚姻,但并沒有注明她有沒有生個孩子,也不知怎麽回事,驸馬是如何死的也不曾說起。
闵大家見她問起朝陽公主的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朝陽公主選的驸馬,也不能算是驸馬,因爲她是嫁到對方寨裏去的。”
“這位夫婿是江湖上五毒世家中其中一脈的傳人,江湖人,浪蕩慣了的,自是不适合這宮廷,跟着公主回來後,人就病倒了,後來身故。”
“至于五毒世家,也算是在這一脈徹底失傳,江湖上的人不再用毒,但那日後,原本長相美貌的朝陽公主臉上留下一道深深地疤痕。”
“這個中原因,大多人自是不知道,我在深宮之中,倒也聽到一些,隻是你當中要知道?”
闵月娥有些不太想說,她不想孩子知道的多了,以後成爲累贅,反而在京城呆着危險。
謝甯想了想點頭,“闵姨,你告訴我吧,不然我心裏一直沒有底。”
闵月娥也不再猶豫了,說道:“是皇後動的手,聽說公主臉上的傷是皇後劃傷的。”
“爲什麽?”
謝甯驚訝的看着她,那可是她的母親。
闵月娥苦笑一下,說道:“宮廷裏的女人,能有幾個活得輕松的,也聽說這關系到五毒世家的一本救死扶傷的藥書。”
“毒能害人也能治人,五毒世家的醫術極爲了得,隻是後來還是失傳了。”
謝甯感覺到不可思議,爲了一本書劃傷自己女兒的臉,但謝甯很快想到一事兒來,“是不是附馬也是因爲這個而死?”
闵月娥歎了口氣,“此事不難猜,但是在外頭千萬别提起,也不能亂說半句。”
謝甯點頭應下。
“那闵姨,爲何公主對我家這麽好,好到我都不好意思了。”
畢竟才是泛泛之交而已。
闵月娥想了想說道:“朝陽公主的性子我不好說,但是她這麽些年來很少出府,也不見她與誰親近,這事兒,你留個心眼就好。”
謝甯點頭,還是慢慢來吧,日久見人心。
從闵姨屋裏出來,謝甯跳上屋頂,看着繁華的京城,眼神不知不覺看向福王府的方向。
現在的蕭煜,他在做什麽呢?
這京城不是她想像的簡單,也不再是洛陽城的輕松惬意,反而迷霧重重,處處受阻。
蕭煜也是因爲整整原因不能與她在一起麽?難道他就半點兒也不想自己麽?
謝甯歎了口氣,身子躺在屋頂,雙手枕于腦後,看着這個時代獨有的明亮的星辰,這一刻,她什麽也不想想,隻想靜下來,欣賞一下月色。
而也就在牆頭的一角,蕭煜看向那屋頂上的某人,他想要靠近,可是又忍住,就這麽坐在牆頭,兩人相隔不遠,一起欣賞着月色。
皇宮裏,鳳宮的掌事公公匆匆帶着一人入宮,直奔鳳宮而去。
到了殿前,掌事公公上前傳話,裏頭傳來鄭皇後的聲音,“進來吧。”
謝國東就這樣被帶過了皇宮。
鄭皇後穿着華麗的宮服從後頭出來,在主座上坐下,看到底下跪着的謝國東,與以前所見的,現在的他一身華麗的錦服,想必日子也過好了。
“康樂公主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吧,心也是夠大的。”
鄭皇後擡了擡手,兩邊的宮女退下了。
堂前隻有兩人了,鄭皇後也沒有叫他起身,而是沉聲問道:“本宮當初将你帶來京城問話,爲何欺騙本宮?”
第一次被抓來京城的時候,謝國東的确被帶入了皇宮,見到的正是鄭皇後,當時謝國東裝瘋賣傻的騙了過去。
現在問及起來,他全身一抖,一臉惶恐的開口:“娘娘,草民不敢說出實情,怕殺頭。”
還真實誠,“你現在以爲本宮不敢殺你?”
“娘娘,草民不值得娘娘髒手。”
鄭皇後的确沒想殺他,留他到現在,也的确有用處,于是開口交代道:“本宮給你一個機會,馬上要辦康樂公主的接風洗塵宴,你在那一日想盡辦法與康樂公主複婚,若不能複婚,你也要想辦法住進公主府去。”
謝國東疑惑的看向上頭,反而被鄭皇後厲目看來,他趕緊低下頭去。
“若是辦不到,你這命也不必留了。”
謝國東連忙應是。
于是鄭皇後又交代了他幾聲,謝國東一一應下了。
小包子回來了,正好在宴席的前一日,謝甯聽到來富歡喜的聲音,她趕緊出來。
唐氏和闵大家也跟着出來,看到風塵仆仆的小包子歸來,整個人明顯的瘦了一圈,看得家裏人心疼的不得了。
小包子上前行了一禮,小小少年郎就已經是斯文的儒生模樣。
一家人将孩子迎入堂房。
問起不包子這一路上的情況,小包子都是簡單的說了說,一路上借着驿站的便利,還很順當。
至于在常德府生的那一場病痛,他還是說了說此事,他并沒有說誰害他的事,隻說自己着了涼。
倒是一旁的來寶聽不下去,将事情全部說了出來,當時有多兇險,來寶最是清楚,是他一直守護在一旁的。
大夫都說了,若不能醒來,他就真沒了,好在他醒來了,當時燒得不清醒,看着就可怖。
家裏人聽了,都很生氣,一個鄉試,竟然還能遭來嫉妒。
小包子也有些不記得最後一場試的題答完了沒有,當時是有些昏沉中寫完的,走時也是考官叫醒的他。
小包子感覺很抱歉,努力的準備了三年,到頭來成了這樣,萬一他沒有中,那隻能等下一次機會了。
謝甯覺得孩子不大,晚幾年出士更好,不想孩子背負太多,家裏人當沒事兒一樣,好吃好喝的準備着。
小包子和來寶都瘦了,在家裏吃飯自是不比外頭的,兩人回來後,心都安定下來。
小包子得知家中四個弟弟都在國子學讀書,他也打算入國子學,隻是若是他沒有考中的話,也隻能去秀才班,無緣舉子班了。
頭前三年,魏大儒教他的也差不多了,眼下就長是入國子學,也就是開拓一下眼界,有學識上的問題,也多是問魏大儒。
當天晚上,齊王府的木離來了一趟,定是知道了小包子回來了,對方送來不少秦樓當紅的吃食,也從側打聽了小包子的情況才回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