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的寶藏不見了,難道勇侯一家的遭遇正因爲這個?
闵月娥心頭才這麽想着,闵瀚墨便說道:“勇侯一家,還有長公主,皆是因爲這個,現在他們回來,那這寶藏的事,指不定被人掂記。”
“可是佳芝那麽小被拐帶走的,她哪知道這些,現在回來,公主府也今非昔比,這樣再來猜測她,就對她的不公平。”
闵瀚墨歎了口氣,說道:“曾經的恩怨是說不清了,可是她是長公主唯一的女兒,曾經的怒火,還是在的,所以你不要再呆在她的身邊了,到時候連累到闵家。”
“妹妹,你聽哥一句勸,我身爲闵家掌家人,必須對族人負責,闵家不可以倒,你若做出對不起闵家的事,我可不饒你。”
闵月娥聽到兄長的警告,内心很苦悶,說道:“哥,這樣不是對康樂公主不公平麽?她好不容易尋回好日子,有了一些盼頭。”
“如今我闵家尚且不幫她,還落井下石,她在京城就真的沒法過了,何況富貴如大長公和勇侯,到最後落得一個妻離子散的下場。”
“所以,哥,你覺得咱們闵家有必要做那拔尖的權貴世家?在我看來,膽哲保身才是最要緊的,不要一味的追求權貴,物極必反。”
“咱們家現在正是鼎峰之時,過猶而不及。”
闵瀚墨聽到妹妹這話,臉色微變,但他的心思并沒有動容,“你現在跟康樂公主在一起,隻會爲我闵家惹來麻煩,你不準再出去。”
“那不可能的,哥,我什麽都可以聽你的,唯這一件事不成,佳芝這麽些年吃了太多的苦,現在我更要陪伴在她的身邊,提攜她一下。”
兩兄妹都是倔強的脾氣,互相對視,互不相讓的樣子,令闵瀚墨頭疼不已。
當天晚上,闵月娥留在闵府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獨自從小側門跑了,都不顧自己的身份走大門了。
闵瀚墨得知後,直搖頭,這個妹妹一輩子任性,以前勸着妹妹聽太後的話,指門婚事,安度一生,結是她卻是不願意的。
以至于她這一生都是獨自一人,臨老了又從宮裏出來了。
終歸當初送入宮中是爲了闵氏一族,這一點上,闵家族人欠她的。
闵月娥又來了公主府,那會兒唐氏還親自下廚做了手帕交最愛吃的菜等着的。
家裏人都說要吃飯了,她就一直等着,也不吃,闵月娥說要回來的,她就一直相信着。
終于看到闵大家來了,謝甯一家人都高興了,明顯的奶奶唐氏臉上也盡是笑容,她連忙起身将飯菜再熱一下。
家裏的孩子已經餓得咕噜聲。
到了這兒,闵月娥莫名覺得回到了自個家中似的。
闵月娥問謝甯接下來的打算,謝甯便如實說道:“我們在京城裏的鋪子一直沒能收回來,這一口郁氣沒法咽下。”
闵月娥一聽,有些意外,她問道:“你打算如何收回來?可要我幫你去一趟丞相府?”
謝甯搖頭,“多謝闵姨的關心,我想了想,這事兒就得明正言順的,還能順帶在皇上面前露個臉,讓他老人家記着有他賞封的康樂公主一家在京城。”
“哦?你們打算怎麽做?”
這一聲闵姨叫得闵月娥心頭歡喜,就算要她出現做什麽都願意了。
謝甯便說道:“我已經弄了一些常德府的特産送去宮中,見皇爺爺去。”
皇爺爺,闵月娥想笑,正确的來說,該叫舅爺,不過都是民間的叫法,于是闵大家糾正她,說道:“你叫皇祖父,更顯得親切。”
謝甯笑了,還是闵姨知道她的内心,她就是來攀交情的。
于是謝甯點了點頭。
算着時間,早朝時間過了,謝甯決定帶着來富去宮裏見皇上去。
将特産裝上馬車,兩人上了車。
唐氏看着兩人,就爲兩人擔心,這麽過去,會不會不太好,這事兒真的能成麽?伴君如伴虎,一個不好的,指不定惹惱了皇上。
“奶奶,我會說你身體不适,在府中休養,催着我們小輩前去的,若是皇上歡喜,下一次就該奶奶前去了。”
唐氏點頭,她若去,反而顯得太過正式,畢竟連接風洗塵宴都沒有,這個康樂公主的名頭可不怎麽響亮。
闵大家又交代了兩人幾句,在宮裏要懂得規矩,莫強求,要知道進退。
謝甯一一應下,馬車就駛動了。
一路朝前去,轉眼到了東華宮前,謝甯親自下來,将拜帖送上了。
那守門的禁衛軍卻是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倒也将這帖子送了進去。
隻是拜帖落到了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石公公手中,石公公看了一眼,皺眉,朝禦書房看了一眼,眼下幾位大臣正在商讨政務,哪有這功夫。
于是石公公叫禁衛軍将東西留下,讓他們先回去。
于是禁衛軍匆匆回來了,要謝甯将東西留下,人可以先走了,謝甯一聽,心頭不舒服,不成,她今天是一定要見到皇上的,不然她想要在京城站穩跟根的事,是真沒有辦法了。
禁衛軍見他們不走,就要上前趕人。
謝甯心中郁悶。
此時從東華門進去一輛奢華的馬車,謝甯忙着應府禁衛軍自是沒有發現,不過這輛馬車進入東華門後又停下來。
蕭煜挑開一角車簾朝外看了一眼,看到謝甯狼狽的被人趕,心裏頭不舒服,有些生氣的叫來守門頭領,訓斥道:“康樂公主府上的人,你們也敢爲難?”
“還不讓他們都進來。”
那禁衛軍有些爲難,說是石公公的安排,蕭煜更生氣了,“石公公算個什麽東西,他可是皇親國戚?”
禁衛軍不敢開口。
蕭煜放下車簾,馬車朝前走了,禁衛軍也不得不放謝甯他們進去。
這讓謝甯有些意外的,剛才還在趕走他們,轉眼就将他們放進來了。
皇宮那叫一個大,說實話,即使是穿越過來的謝甯,在看到這十步一崗的禁衛軍與浩蕩的太監宮女之後,她心頭也不知不覺生出敬畏之心了。
這兒可不是電視裏看到的那樣,而是真刀實槍的現場,也是燕國權力的最高中心,但凡一個不好,掉腦袋是真不開玩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