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選妃宴,在京城裏是傳得熱鬧,那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嫁給福王,不比太子妃差。
而且一向不上朝,不理政務的福王,通過這一次的選妃,可以尋些門當戶對的貴女幫助到他。
于是朝堂上就有大臣動心思了。
公主府上,闵大家建議道:“這一次去,是你奶奶第一次在京城裏露面,将家裏幾個女娃娃帶上,見見世面去。”
“我也決定與你們一起去,我就守在佳芝的身邊,現在京城裏的權貴不再是三十幾年前了發,新貴不少,你可得小心些。”
闵大家看向唐氏,唐氏點頭,有手帕交在身邊,她放心了,畢竟是三十多年的民間生活,她的确不太習慣這種應付了。
不過小的時候,公主府富貴無雙,也不必去應付,自有人巴接。
謝甯聽了這話,對這一次的宴席,她也越發的重視,她說了,要帶着家裏人在京城站穩跟根的,她就一定會努力的實現。
就在京城裏爲着福王府宴席忙碌着的時候,此時的常德府鼎州陵城,小包子終于清醒,他夢中一直是有感覺的,就是無法睜開雙眼。
這會兒正是半夜時分,來寶守在床榻邊,爬着睡着了。
此時離小包子昏迷已經五日,這五日裏,他一直起燒,好在别疾坊的大夫天天來看診,用的都是上等的好藥。
小包子醒來後,他四處看了一眼,是在自己的寝房裏,可是他是怎麽出的貢院,卻是不記得了,甚至連最後一張試卷到底有沒有寫完,也有些印象模糊。
看來他這一次鄉試恐怕難中。
再想到自己從洛陽城來時,師父再三交代的,他就萬分的後悔,還是中了招。
小包子想要起身喝水,來寶被驚醒,他連忙擡頭,看到醒過來的小包子,激的要哭了。
“弟弟,你終于醒了,你若是再不醒,我就要寫信給京城了。”
來寶不待小包子說話,他已經跑了出去,轉眼進來時,手裏端着熱湯,就要喂給他吃。
小包子疑惑的問道:“外頭是什麽情況?我是如何出的貢院?”
來寶一聽就眼眶含淚,說道:“你自己走出貢院就暈倒了,是我将我帶回來的。”
“查了出來,金叔去找那個賣魚的,得知有個讀書人花了重金收買他的。”
“那漁民沒有想到這麽嚴重,現在被金叔告到了縣衙,那人被抓了,可是他嘴裏所說的那位讀書人,卻還沒有抓到。”
小包子靠在軟枕上,喝着雞湯,雖然沒有什麽口味,但他還是努力的吃下去。
“我知道是誰,等我能下地了,我會讓他現了形。”
來寶一聽,忍不住問道:“弟弟認爲是誰?”
其實來寶也有猜測,但是沒有證據。
小包子看向兄長,說道:“正是兄長所想到的那位。”
于是小包子養了兩日,終于能下地了,他就叫來寶請來孟文天和陶澤亦,說是想與他們對對答案。
兩人立即來了。
先前小包子沒有出門,孟文天派人過來詢問,都被來寶攔下了。
眼下兩人一來,才知道也小包子病了這麽多日,好在人沒事兒了。
孟文天和陶澤亦留在院裏吃飯。
當飯菜端上來時,隻見裏頭一碗魚湯,小包子說道:“這魚啊,正是上一次買回來的,還是金叔帶來的。”
小包子說這話時,果見對面坐着的陶澤亦臉色微變。
小包子接着說道:“今天可得把魚吃完了。”
孟文天自是一臉坦蕩的吃了起來,陶澤亦一直不伸筷子。
小包子疑惑的問道:“陶公子可是不愛吃魚?”
陶澤亦隻好點頭,孟文天卻說道:“在孟府,陶公子也喜歡吃魚的。”
陶澤亦隻好吃了起來,一頓飯吃完,魚吃得七七八八。
此時來寶端來一個小木盒,小包子當着兩人的面從裏頭拿出一顆藥丸,他就吞了下去。
孟文天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麽他藥?”
小包子神色不改的說道:“解藥。”
陶澤亦一聽,忙問道:“什麽意思?”
小包子目光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說道:“沒别的意思,桌上的魚裏有毒,我同你們一起吃的,自是得吃解藥。”
兩人一聽,臉色大變。
孟文天正要責問他時,隻覺得全身一熱,腹部隐隐作痛。
小包子接着說道:“這麽說吧,免得你們死不明白,我這三場考試,從第一場有人換了我的衣裳開始,就已經針對我了。”
“好在我機警,可是這一次我出了考場得了重病,正是二位的功勞。”
“若不是你們,我也不會差一點兒病死。”
小包子臉上是得意的笑,孟文天卻連忙反駁道:“謝玉,我跟你多年的交情,尤其是你五姐他們,都是明白我的品性的,我豈會害你。”
小包子可不理會他,說道:“你說沒害不沒害,反正考前隻有二位出入我院裏,甯可錯殺一人,也絕不可不報仇了。”
“何況你們關系頗深,同住孟府,要對付我還不簡單,現在這事兒沒得說了,試也考完,你們兩個都得死。”
小包子起身一甩袖子,就這麽看着痛苦的他們。
孟文天卻感覺到不可思議,不可能,他和小包子交情這麽好,他一定知道自己的品性。
于是孟文天很快想到了什麽,他垂下眼簾,咬牙道:“是我下的手,不要怪陶公子。”
陶澤亦驚訝的看向他,“你說的什麽胡話?”
陶澤亦怎麽也沒有想到孟文天将罪責扣在自己的身上,他明明沒有做。
孟文天卻是看向陶澤亦,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陶澤亦心頭感動不已。
小包子看着兩人惺惺相惜的樣子,冷笑道:“現在即使告訴是你動了手,我也沒法再救陶澤亦了,毒已經攻心,想必你們開始頭冒冷汗了吧,再無回天之力了。”
随即小包子哈哈大笑,還吩咐來寶說道:“等這兩人死去後,你将人送到亂葬崗,那兒曬兩日被老鷹吃了,就什麽證據也沒有了。”
“這一次動手得幹淨一點兒,不管借着什麽身份,即使将康樂公主的名頭拿出來,也再所不惜。”
小包子那陰狠的話說出來,陶澤亦小腹痛得快要死掉,他立即看向小包子,怒道:“你算什麽東西,一個無權無勢的康樂公主,就能在陵城一手遮天了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