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有沒有動手,問一問就知道的事,難不成我夫人自己要殺了自己不成?”
紀慶庶一提及紀家大女兒,蕭柏的臉色更不好看,他們遂不知,這一次謝玉案害的正是他們的親外孫。
蕭柏立即起了身,說道:“嶽父好生照顧嶽母,此案本王必會查個清楚,不管是誰動的手,本王都不會放過他。”
說完這話,他便闊步往外走,紀恩茹還來不及躲閃,便與蕭柏打了個照面。
蕭柏看到姨妹,腳步停了一下,但很快又朝前去了。
紀恩茹剛才對上齊王的眼神,明顯的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快,再沒有了曾經的寵溺與溫柔。
紀慶庶從屋裏追出來,但齊王已經走了,看到自家女兒,紀慶庶郁悶的說道:“你能不能争點兒氣,好生嫁入齊王府,不然也不會有今日。”
紀恩茹垂下了眼簾,她何嘗不想,可是不是她想就能辦到的。
齊王并沒有紀府想像中的護短,甚至他最後說的那一句話,瞧着意思是若是查出來真兇,不管是誰,他都會六親不認的對付他。
紀慶庶也不想見到女兒,叫她趕緊回去照顧苗氏去,他才放出來,中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得好好休息一下,想想接下來的事。
而此時的洛陽城街頭卻是謠言更甚,昨個兒才傳出這麽一樁事兒,轉眼現在直接影射謝家朝中有人的勾當。
謝甯一開始隻認爲是紀府的手段,但一回到城中,得知紀夫人苗氏人事不醒,而紀慶庶也才回城,那麽這些謠言誰傳出來的?
這背後竟然還有人在操縱,看來是她忽略了。
謠言經過幾日的發酵,不但沒有消下去的痕迹,反而越演越烈了。
同時因爲這樁事,謝甯借勢欺人的事令人不恥,再這麽下去,指不定還影響小包子的名聲。
讀書郎最看重的就是名聲,謝甯算是看出來了,對方這是要毀掉小包子。
所以還是不甘心小包子一案得到平反麽?
正好經過來運幾日的追查,查出了端倪,在洛陽城裏,萬事通已經滲入了各地,要查什麽都很方便。
來運那日傍晚匆匆回來禀報,他查出了誰是背後傳謠言的人,竟然是紀府門客陸江白。
謝甯也沒有想到會是他,他不是快要離開門客院了麽?
再想到這一次苗氏忽然找到她要自殘的事,就不符合她一慣的作法,苗氏自持身份,要對付她,那也該是直接對付,而不是利用這種手段。
但若是陸江白的手段呢?
一切都明了,再由着這人在洛陽城裏,她怕是不得安甯。
于是謝甯在來運耳邊低語了幾聲,來運趕緊退下了。
此時蕭煜從外頭進入書房,見謝甯面色有些蒼白,便很心疼她,在她身邊坐下,溫聲問道:“你怎麽了?可是要我幫着出手?”
謝甯搖頭,蕭煜已經幫了她太多,她連累了蕭煜,餘下的事,她可以獨自應付。
隻是紀家,謝甯心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但蕭煜說沒有紀府犯罪的證據,他也不能直接将人送入京城。
隻是蕭煜并沒有告訴謝甯實情,他之所以放過了紀家,不是因爲找不到紀家的證據,而是他們是小包子的外祖母和外祖父。
當齊王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是不可思議的,但這幾日他去查過了,所以小包子是齊王的孩子。
再想到齊王先前上門提親的事,還有他莫名對他小媳婦上了心的事,也算是解釋得過去了。
一切都是爲了小包子,不想小包子以後知道了實情而恨他們。
穩住了媳婦,蕭煜對紀家卻仍舊沒有半絲好感,他還告誡了齊王,他是不打算讓小包子與紀家相認的。
先前蕭煜掩瞞着自己在福宅的事,現在他也不想掩瞞了,在福宅進出,他也不避着齊王。
入夜,謝甯抱緊着蕭煜,蕭煜又回到她的身邊來了,她很開心,這一次爲難了他的家人,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生了芥蒂?
終于紀夫人被救醒了,紀慶庶和齊王皆在,齊王問她是怎麽受的傷,苗氏一看到丈夫和齊王都在,立即說是謝氏所傷。
齊王果然将她丈夫保了下來,這苦肉計也值了。
人是救醒了,但得在床上溫養一個月,苗氏醒來說了幾句話又暈了過去。
但這一次得到了她的親口證實,紀慶庶便理直氣壯起來。
齊王卻是意味不明的看向嶽丈和嶽母,想到昨個兒木離去查的消息。
與紀慶庶穩步堂前,蕭柏開了口問道:“紀家與謝家是如何結下淵緣的?就因爲本王向謝氏提親?”
紀慶庶一聽啞了口。
蕭柏接着說道:“不然本王真的想不到其他的理由,謝氏當初也爲妹妹治好了傷疤,本是有恩于紀家才對?”
“如今卻是鬧到了這局面,嶽母說是她所傷,本王還是有分辨能力的,謝氏一家人都在莊子上,嶽母爲何要去莊子上招惹她?”
紀慶庶一聽,瞧着這意思是他妻子故意過去找打了?
“王爺,此事何不與謝氏對質,受傷的可是我夫人。”
紀慶庶話才落,沒想齊王一口氣就應下,“可以。”
紀慶庶的嘴唇動了動,隻好住了嘴。
此時洛陽城裏的一處花坊,陸江白與幾位洛陽的才子在一起飲酒,各位才子身邊抱着一位美人,聊得正歡。
其中一位才子卻道:“陸公子可是喜歡小美,每次過來必叫小美相伴?”
陸江白看着懷裏嬌小的女人,卻是揚唇一笑,“她知我意,非普通女子。”
這些才子一聽,立即開口相問:“如此說來,陸公子這是動心了?”
陸江白笑而不語,卻是哺了一口酒入懷中美人的擅口中,引來數人的笑聲。
風流才子都做的事,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可是若是有心人安排的呢,那就不一定了。
陸江白如今在紀府又不同了,先前因爲紀府出了事,不少門客離去,他沒有走,如今又得了紀府的信任。
不過當陸江白睡在美人膝前做着美夢的時候,外頭卻傳出一本美人詩集,似乎是一夜之間就遍布了洛陽城的街市。
“陸江白大才子的詩集,上頭寫的全是淫詩豔詞,當真可怕。”
街頭有讀書郎這麽說着,三五一群的讨論着。
而陸江白此時才從美人懷裏起身,書童就急匆匆的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