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你派人去一趟常德府安排一下,以後但凡有人調查謝家幾人的來曆,都得隐瞞下來,查出是誰在調查後告訴本王,這些孩子的身份都不能暴露。”
蕭柏面色冷肅的開口。
木離領令。
随即木離又将剛查到的線索交上來,是一把玉扇。
蕭柏将扇子打開一看,隻見上頭寫着一行字:“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蕭柏念了出來,心情有些複雜,說道:“這是朝陽公主的手扇。”
木離點頭。
“已經丢了有兩年。”
木離補充。
蕭柏沉聲問道:“在何處尋得?”
“一家當鋪,而且當時拿此扇來當的是一位小女孩,是活當,但後來再不曾贖回。”
木離似乎還想多說兩句,卻還是忍住,眼神看了看蕭柏。
蕭柏将扇子放下,說道:“所以小豆芽是朝陽公主的女兒?”
木離點頭,忍不住還是說道:“聽說當年太後——”
“不必說了,小豆芽的身世絕不能傳出去,連謝家人都不能說,還有傳出假線索,将小豆芽當成普通的孩子就好。”
蕭柏下令。
木離隻好去辦了。
書房裏,隻剩下蕭柏一人,他又打開玉扇,看着上頭那一行字,忍不住歎了口氣,“謝氏這運氣,養了這麽多的孤兒,裏頭竟然還撿到小公主,以及他的小世子。”
“可惜,福禍相依,若是一但被人發現,她怕是命不保了,虧得她一份善心。”
如今的朝陽公主被軟禁在宮裏,聽說病得厲害,這個時候,可不能有風聲,這孩子得留住。
蕭柏看着手中的畫,決定将畫裱起在書房裏挂着,人雖不是他想要畫的人,但是他這畫功卻是越來越好了。
紀府中,紀家的護衛從京城歸來,卻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齊王離開京城有好長一段時間了,而齊王府内卻并沒有見到小世子,也就是說小世子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也沒有跟着齊王來洛陽,那麽人呢?
苗氏聽到這個消息後,心頭震驚,紀老爺也是心情複雜,疑惑的說道:“莫非遭遇不測?”
“呸,趕緊把話收回去,這可是我大女兒唯一的孩子,豈能出事,此事一定要查。”
苗氏心中焦急的開口。
紀老爺也是心頭不安,這可是他們紀家與齊王唯一的聯系了,萬不能有閃失的。
苗氏似想到了什麽,随後看向丈夫,說道:“宴請齊王入府,咱們好生問問,孩子不能有閃失,或許是齊王安排外出遊曆了。”
“這麽小的孩子就外出遊曆,他也狠得下心來?”
紀老爺心頭不爽快。
不過宴請女婿,将此事問個清楚也是好的。
于是紀府的請帖送到了齊王府,蕭柏看着手中的請帖,有點兒不想去,可是一想到小包子,他還是決定去了。
晌午那會兒,蕭柏進入紀府,見到了紀慶庶與苗氏,兩人看着有些憂慮。
席間,苗氏還是開了口,卻是問起外孫的近況,蕭柏臉色微變。
苗氏和紀慶庶一臉認真的看向蕭柏,見他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心裏頭就有些不高興了。
苗氏與丈夫相視一眼,正要再深究,蕭柏卻是看向兩人,語氣淡淡地開口:“你們派人去京城查了?”
這一下紀慶庶和苗氏有些心虛了,這個女婿向來有主張,在朝中又受皇上看重,平素話也不多,這麽些年了,他們也摸不準女婿的心思,現在被女婿這麽盯着,竟有些懼怕。
紀慶庶不敢不認,想必齊王一查就知道紀府有沒有派人去京城的事。
蕭柏倒沒有追究,隻說道:“對,孩子不在京城,他出去遊學了,或許以後都不想回京城吧。”
齊王的話令紀慶庶和苗氏震驚,苗氏忍不住問道:“那怎麽可以,這麽小的孩子,他母親過世的早,王爺該将孩子接來紀家照顧才是。”
蕭柏看向苗氏,看得苗氏内心發慌。
“嶽母,不必了,孩子不小了,本王在他這個年紀,已經在軍營曆練,他現在出外遊學,也是時候。”
蕭柏語氣堅定,不容置喙,苗氏聽着卻是心頭不舒服,怎麽說他們也是孩子的外祖家,豈能沒個交代。
“可我聽說孩子早在四年前就不見了?”
苗氏的話才出,蕭柏的眼神就淩厲的朝她看來,看得苗氏吓了一跳,她不敢再說。
蕭柏卻是放下手中的碗筷,接着起了身,“莫聽外頭謠傳,本王的孩子本王自是清楚,嶽父嶽母也不必再插手此事就是。”
蕭柏向兩人告辭,一頓飯都沒有吃完就走了。
苗氏和紀慶庶隻好起身相送。
蕭柏到了門口遇上正要進來的姨妹紀恩茹,苗氏連忙開口:“快送送你姐夫去。”
蕭柏卻是擡手,“不本相送,男女有别,對姨妹名聲不好。”
說完,蕭柏闊步而去。
紀恩茹卻是呆呆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頭不是滋味兒。
苗氏氣得一跺腳,說道:“這麽看來,這孩子是真的早丢了,他竟然如此無動于衷,可憐我女兒爲了生下這個孩子慘死産床上,他怎麽可以如此的無情,算我紀府瞎了眼。”
紀慶庶卻沒有說話,心思一動,看向小女兒說道:“從今個兒起,你就多往齊王府走動走動,外頭傳什麽你不必在意,我就不信齊王敢不負責任。”
苗氏一聽到這話,生氣的看向丈夫,說道:“這樣還敢将小女兒交給他,要是再次死在了那産床上——”
“住嘴,生兒育女那是女人的命數,死了也怪不得旁人,至于孩子的事,或許另有隐情呢,這不影響咱們與齊王交好,小女兒也必須嫁入齊王府,這一門姻親不可斷。”
紀慶庶說完這話,警告的看了妻女一眼,他也走了。
苗氏聽着這話,卻是面色極爲難看。
紀恩茹來到母親身邊,小聲說道:“娘,隻要能嫁給姐夫,我就算死在了那産床上也是願意,我要給姐夫生個兒子,這樣兩孩子也能有個伴。”
苗氏握住了女兒的手,說道:“你不知道呢,生孩子就像是鬼門關走了一趟,你姐姐沒能留住,娘不希望你也涉了這後塵,你看齊王可曾爲你姐姐落下過一滴眼淚?”
“他現在齊王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死了妻子又怎麽樣,茹兒啊,這樣你也願意?”
苗氏看着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