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不可,咱們家四個孩子以後再也不受人欺負,除此外,你不是一直想私塾裏招女學生麽?何不試試?”
這樣一來,小豆芽、寶姐兒、姝姐兒都可以去上學了。
她接收孤兒也是這麽做,何不辦一座私塾教導普通大衆家的孩子們。
謝甯高興的看着蕭煜,蕭煜就像她的指路燈,于是兩人在回去的路上商量起這辦私塾的事。
這些府學旁邊的小私塾多是隻教書,夫子也大多是秀才出身,現在兩人一讨論,想像陽縣周繼來的賢和書院那樣,不僅教孩子們讀書,還要教孩子們六藝,不能比權貴子弟們差。
趙夫子私塾裏,趙皚的弟子上前相問,“夫子,這一次将謝家四個孩子勸退,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他們的确很無辜。”
趙皚歎了口氣,說道:“也非我所願,怪隻怪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一次我原本就是借着伍家來鬧事,将四人順勢勸退了,現在或許得罪了謝家人。”
“好在謝家不過是莊戶出身,記恨就記恨吧。”
私塾裏恢複正常,趙夫子帶着弟子去教書了。
謝甯一家回到福宅,唐氏得知四個孩子還是被勸退了,心頭就難過,心疼四個孩子,他們根本沒有錯。
夜裏,帳房先生古少群回來,得知幾個孩子這麽被勸退了,他向謝甯主動請纓,他親自教導這幾個孩子,直到她找到夫子爲止。
謝甯卻是想在府學旁建一所私塾的事,這幾日叫來富的人去打探一下同圍的情況,她也要想法子賺更多的錢才成。
總是錢不夠花,家裏的開銷大。
謝甯有了城郊的莊子,算是有了一個特别大的作坊,她每天去一趟,每次調配出不少無鹽膏,将手霜開始派人去往各胭脂鋪推薦。
這款手霜是挺好賣的,街坊們都傳開了,抹了一段時間後都感覺到這手霜的好處,這些胭脂鋪裏,隻要價格合适,還是願意幫着售賣。
謝甯想了想,她爲何一直隻想着在城時賣,想必不少鄉下有人是來不了城裏的,于是她開始叫鋪裏的女工留意着這些買貨的莊戶。
經過半個月的挑選,在這些莊戶中選出一批莊戶婦人,她們手中本就有些餘錢,經過謝甯手下的女工一說動,教她們怎麽帶貨到鄉下去賣。
而她們賣貨的利潤擺在那兒,成本價分幾個檔次,直接與銷售量挂勾。
一開始她們還有些不敢,畢竟是老實的莊戶人家,沒怎麽做過生意,但發現自打他們帶貨到村裏,賣的還是城裏的那個價格,村裏人有不少人到她們這兒買,賺了錢,于是帶貨的婦人越來越多了。
無形中多了不少人幫着賣,還不必支工錢。
依着眼下謝甯的這種售賣手段,想必不出半年,她的無鹽膏會覆蓋整個洛陽,而且是從鄉下包圍首府府城的形式。
謝甯忙着做生意的時候,蕭煜倒也在幫她物色夫子。
這日蕭煜說會從京城裏來一位夫子,此人舉子出身,先前是地方教谕,後來調回京城,由于整整原因,現在沒有做官,閑置在京城,不過詩文卻是在京城很出名的。
謝甯沒想到能請到這樣的人物,謝甯心頭大喜。
來富也在府學旁尋到了一處私塾,正是被趙夫子的私塾給擠垮的王家私塾,這王家在洛陽城裏世代開私塾。
可惜子孫一個不如一個,最後不如趙皚的才識和名聲,入不敷出後就不辦了。
可是王家是不甘心的,他們還想東山再起,來富打探時,他們還不想轉租此處。
王家私塾比趙夫子的私塾還要大,占地面積更大些,尤其還有幾塊空地,皆是王家的祖産。
來富選中那兒就是看中了那兒寬敞,可将那祖産的幾塊空地也利用起來,至于王家不願意出租,他覺得依着五姐的口才一定能将此處說服下來。
謝甯開始動起心思,京城裏來的夫子快到了,她得趕緊準備好。
謝甯邀了王家私塾當家的在酒樓裏相見。
去時,謝甯想着蕭煜能跟着她一同去,沒想蕭煜又不在家中,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自打到了洛陽城後,蕭煜總是很忙,而且他總是忙得不見人影,他到底在做什麽?
謝甯隻好一個人去應邀,她穿着一身窄袖襦裙,身形雖未做男子打扮,卻也是利落幹脆。
來喜送她去的,到了酒樓外,她朝上頭看了一眼,三層樓高的酒樓,此時人聲鼎沸,每天的客流量不少。
謝甯就這樣帶着來喜進入酒樓内。
此時酒樓的樓梯間處,正好齊王和紀姑娘也往三樓去往雅間,倒與謝甯遇上了。
紀恩茹看到她,滿臉笑意,要邀謝甯一起去吃飯,謝甯隻好說自己另有飯局,與兩人告别,到了三樓的一間雅間前,她和來喜就進去了。
齊王蕭柏臉色微變,朝木離看去一眼,使了個眼色,木離悄悄地退下。
雅間裏,謝甯和來喜一進來,就看到矮幾前正在泡着香茶的王家家主王不易,此人四十上下,身形有些富态,神态卻是斯文。
謝甯上前福了一禮,與來喜入座,那王家家主便直接開了口:“想不到開私塾的是位姑娘家,謝姑娘家中可是銀錢太多,這種生意可不好做。”
“不,我不是爲了做生意,而是爲了我家四個孩子能找位好夫子讀書。”
王不易一聽,一臉驚奇的看向她,随即笑道:“姑娘開玩笑的吧,要爲貴府的四位公子尋位好夫子還不容易,這洛陽城裏還是有不少夫子的。”
“不想再依仗他人,我要自己開私塾,請夫子教,還要廣招學生。”
謝甯一臉堅定的開口,王不易一聽卻是搖頭,“你想做生意就得坦蕩一些,我打聽過了,謝姑娘家裏的确很不錯,有位拜入魏大儒門下的孩子,借着這名聲,開私塾必定能招到不少學生。”
謝甯見王不易有些不對味的話,也耐着性子解釋道:“王夫子你誤會了,我這一次開辦私塾,重在教學,不在賺錢,主要還是爲了我家那四個孩子。”
“除此外,我不僅在私塾裏置男班,還要置女班,這也是我爲何要選中王家私塾的原由。”
“租下私塾後,我想在上頭分開成兩座學院,一座男學院,一座女學院,女子也同樣能上學讀書,男子學六藝,女子除了讀書識字外還要學養蠶織布以及各門手藝。”
“女子不得科舉,重在識字後能學手藝尋門生計。”
謝甯的思維恐怕在這個時代第一人,将王不易都給吓住了,他看着謝甯,半晌後卻是笑了,“謝姑娘開玩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