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屋裏,一片狼籍,她趕緊收拾起來,将蕭煜往裏頭一放,将床單與被套全部換上幹淨的,随後又爲蕭煜找出一身幹爽的衣裳爲他換上。
終于在暖暖的被窩裏,他精疲力盡的睡去。
謝甯端着一盆髒亂的衣裳和被褥從屋裏出來,乘着奶奶還沒有起床,她來到前頭的井邊趕緊将這些全部洗了,晾好衣裳,她還覺得自己的身上還有蕭煜的味道,于是去廚房裏燒熱水洗澡。
待她将自己也收拾的幹淨出來,天已經亮了,孩子們還在練功,但廚房裏卻傳來飯菜的香味。
謝甯去了廚房。
唐氏看到門口站着的孫女,面上一喜,松了口氣,問她昨個兒去哪了,謝甯撒了謊,說自己收到了葉氏的信,去了典史一趟,回來的時候是深夜。
唐氏倒也沒有再細問她,但謝甯聞着肉香肚子就咕噜一聲,唐氏見狀,先給了她一碗肉湯面。
謝甯端着碗吃了起來,沒吃晚飯,又辛苦了一夜,早餓扁了,特麽她拿筷子的右手還是癱軟無力的。
将小包子和六丫送出門,唐氏卻是奇怪蕭煜還沒有回,謝甯說蕭煜昨夜回來了,她這就去叫他起床,于是再次回到他的房中,此時天邊的太陽都升起了半尺高。
謝甯挑開簾子進來,床上的蕭煜睡得很沉,想起昨夜的事,謝甯的手就痛,她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有起燒,人就是太疲憊,于是也沒有叫醒他,先決定做些吃食等他起來吃,給他補一補吧。
而此時的孟府,孟文天忽然睜開眼睛,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掀開被褥,看着赤着身子的自己,臉色大變,随後翻身朝裏頭看去,隻看到一頭烏發,人卻看不太真切。
孟文天吓得立即伸手轉過對方的臉,就見謝二丫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謝二丫也被他弄醒,她睜開眼睛還有些茫然,但在看到孟文天時,尖叫一聲,猛的坐了起來,就發現她寸縷未着,冷得她打了一個寒顫。
孟文天看到她鼓起的胸口,吓得連忙閉上了眼睛。
謝二丫也慌張的将被褥裹在自己的身上,卻發現孟文天也赤着身子,沒有被子遮蓋,全露了出來。
孟文天隻好立即起身披衣,卻發現衣裳全部撕碎在地上,哪還有完整的。
他慌張的往耳房走去,終于兩人不必面對,謝二丫原本驚慌的臉上卻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來。
孟文天穿上衣裳從耳房出來,看着裹緊被褥躺在床上的謝二丫,他猶豫着在床榻前坐下,氣憤的說道:“酒許是有問題,事後我必定會去查,隻是你和我……”
謝二丫閉了閉眼睛,随後柔聲道:“不用你負責,孟公子是人中龍鳳,是前程無量的秀才,你将來還要鄉試,還要參加會試,還會入朝爲官,再娶房門當戶對的女子爲妻,我不能攔了你的前程,你且将衣裳給我,我……我這就走。”
謝二丫的話令原本不知道要怎麽辦的孟文天反而下定了決心,于是說道:“你莫急,我既然已經占了你便宜,必會給你一個名份,我父母這邊或有阻攔,但我也不會負了你,你一定要信我,我會爲你争取一個名份的。”
謝二丫聽到這話,眼眶裏有了淚,她忽然往外挪了挪,挪到他的身邊,抱緊了他的手。
孟文天先前的一切隻有模糊的印像,也不太記得了,但現在他的手被她抱住,落到了被窩下,碰到了她的胸前,孟文天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孟文天不似别的權貴子弟,他不喜歡通房丫鬟這一套,所以現在十九歲的他,還不曾碰過女人。
當然昨夜的不算,他根本忘記了什麽感覺,可是現在,他卻是感覺到了,女人真的很軟。
他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似乎手上的餘熱還令他有所不适。
謝二丫的眼神從他臉上掃過,心思微動,眼簾卻是垂下,一臉真誠的說道:“我不想你爲難,你爹娘讓你來陽縣是讀書的,而不是讓你來貪念女色的,所以你不能因爲我而讓他們失望。”
孟文天聽了,心頭越發對她内疚,似下定了決心,說道:“不管他們怎麽說,我也會留下你,你且等着。”
謝二丫沒有再說話,孟文天卻是起身出去,吩咐管家去成衣鋪買衣裳,而此時謝文生陪着李玲香從側室出來,李玲香一夜迷迷糊糊的,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被謝二丫扶回弟弟房中,于是謝文生照顧着她。
現在孟公子起了,兩人也收拾好要走了。
李玲香感覺全身都痛,尤其下身很痛,礙于弟弟在,她不敢說出口,也隻想回去,她腦中還是有些奇怪的畫面,總是迷迷糊糊的記不全,可是這些畫面卻令她難以啓齒。
孟文天于是讓人送兩人先回去,謝文生卻上前問起自己的姐姐,不知姐姐昨夜夜宿何處,而他也是喝醉了。
孟文天有些心虛,他不知道如何說起,支支吾吾的,謝文生也就見好就收,許是姐姐先回去了,于是兩人告辭。
孟文天沒有再回内室,卻是坐在涼亭裏,努力的回想昨日喝酒的時候,蕭煜去哪兒了?他怎麽樣了?看來是有人故意要害他,連謝文生都醉了,這酒是一定有問題的。
孟文天派人去查這一批酒的情況。
管家買回了衣裳,丫鬟入内服侍謝二丫,謝二丫故意将身上掐紅讓丫鬟看到,那丫鬟本就看到她從公子床上下來就心存疑慮,現在看到這些紅印,臉就紅了,連忙恭敬的爲她穿上衣裳,随後說道:“公子讓奴婢送姑娘回府。”
謝二丫原本以爲孟文天會親自送她,沒想到隻是派了一個丫鬟過來,她有些失落。
從孟府出來,謝二丫回身看向書留香,眼神裏帶着渴望,以後她必将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她這一生能不能真的起勢,一切都看這一次的機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