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姑母這邊,那要看父親是不是真的打算好好的經營李家藥鋪了,隻要想,自是要得罪姑母的,現在姑母隻能依仗咱們,她即使手中财産無數,可那些财産都是見不得人的,她既不能明目張膽的花銷,也沒有什麽權勢。”
“她畢竟隻是一位婦人,常府可調用差兵,可是此次調去差兵去查找藥材下落的事,一但傳出去,她這就是私自調動,豈時臨到陽縣的差兵不經過知縣大人卻能由一位縣丞府的夫人來調動了,所以姑母不敢怎麽樣。”
謝二丫的話句句在理,李玲香卻是呆呆地盯着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怎麽能想到這麽多的,想到姑母那恐怖的樣子,李玲香隻感覺害怕極了,她竟然還敢對付姑母,她是不想活了呢。
于是李玲香連忙向李長河說道:“爹,你千萬别信二丫的話,她這是要不懷好意,姑母那麽厲害,咱們豈能得罪。”
謝蘭娟也覺得自家女兒說的對,這是要跟表姐徹底撕破臉呢,她讓關了鋪門,神仙藥的事就是要讓他們李家背黑鍋了,他們敢反抗,表姐必定對付他們。
李長河卻是含怒看向妻女,怒道:“閉嘴,你們懂什麽,隻懂得胭脂水粉算着那小帳,香姐兒也這麽大了,該向你妹妹好好學學去。”
李玲香一聽到父親将她和謝二丫相比就氣悶,立即起身離座,出門去了,謝蘭娟也隻好先離去。
人都走了,李長河卻是關切的來到謝二丫身邊,這個繼女當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将他心中的疑慮打消,于是叫身邊的下人好好送二姑娘回院裏休養,他這就将藥鋪開張。
李氏卻在這個時節服侍常豐時被常豐一腳踢翻在地,原因是神仙藥快沒了,常豐顯得好焦慮,他已經不能近女色,根本無法行事,他好不容易有個玩意轉移注意,現在李氏卻告訴他藥沒了。
李氏被踢在胸口,胸口很痛,她還不得說出來,接着在常豐的腳邊跪下,溫柔的給他按壓腳背,說自己會想辦法去籌藥,終于将常豐的情緒撫平。
服侍了常豐睡下,李氏從内室出來,身邊的心腹上前來禀報,李氏在主座上坐下,還下意識的伸手捂着胸口,心頭覺得惡心又恥辱,可是她必須在常豐身下讨生活。
“說吧,發生了什麽事?”
李氏語氣很冷,心腹斟酌着說道:“小的最近在街頭巡視,發現街頭少了不少乞丐,而城隍廟裏的孤兒全部不見了,先前聽李長河說他們的船靠岸時似乎在碼頭看到幾個小腦袋,他以爲是莊戶家的孩子沒有放在心,現在小的覺得恐怕不簡單。”
李氏一聽鐵青着臉問道:“那些孤兒去了哪兒?”
“孤兒全部被謝五丫領養在府上,正是城東書留香的隔壁福宅内,至于那些乞丐,卻是不在城中乞讨,反而去了小官道上,這些人一天到晚的睡在地上,也沒有讨到什麽,卻是天天都去。”
“除此外,城裏的痞子少了,這些痞子往日在市井做着小偷小摸的行當,最近幾個月像是失了影迹,也不見有百姓丢失财産報官,或者街坊打人的場景。”
“不過小的問過不少街坊,這些痞子偶爾也在街頭行走,但不做這勾當了,街坊們也放心下來,可是我卻認爲不妥當,此事透着蹊跷。”
李氏皺眉,“你懷疑這一批丢失的貨物與這些孤兒和痞子有關?”
心腹點頭。
孤兒是謝五丫領養了,莫不是這些貨丢失了全是她的主意的,不可能,一位從鄉下來的農女,能有這能耐,再說有能耐也未必有膽子。
心腹見主子還有些猶豫不定,他接着說道:“先前街坊傳言她與常大人的事,轉頭街頭就出現常府欺男霸女的事,可見此女很聰明,而且當時鬧事的正是這些孤兒與痞子喬裝的。”
李氏一聽,終于動搖,她想起來了,孫府捐款修養濟院的事,謝五丫當時捐了三千兩銀子出來,她一個農女才來城裏不久,哪來這麽多的銀子,除非劫走了她的藥材賣了銀子。
李氏一想到這兒,氣得不輕,一掌拍在桌上,随即下令,“立即派官兵搜查福宅,那批貨必定在福宅内。”
難怪神不知鬼不覺的,原來就在眼皮子底下。
心腹領令退下,立即積結了差兵往福宅去了。
此時城東的福宅裏,謝甯和唐氏在廚房裏忙碌了一個下午,正給後頭練琴的幾人準備了下午茶。
謝甯做的炸雞胸肉,還有做的酸辣雞爪子,還有一些外頭買的糕點一起送去。
後花園的涼亭裏,難得下課早的小包子和六丫正圍着孟小公子在學琴呢,小豆芽現在彈的曲子越來越多了。
謝甯将吃食送上來,三個孩子看到有炸得金黃的雞胸肉,就都沖過來要吃的。
謝甯叫孟小公子先休息一下,也一起坐過來吃。
蕭煜此時背靠在石柱上看到小媳婦,便朝她走來,在她身邊坐下。
“要是賢和書院放學放的早,孟公子以後就同小包子他們來福宅吃下午茶,晚上再留下來吃晚飯,也免得你一個人回去還得弄。”
孟文天吃了一塊酥脆的雞胸肉,應下了,他今天就跟着入了福宅,就知道會有好吃的招待他。
蕭煜一邊吃着一邊說道:“你教他們彈琴也有好一會兒了,呆會讓他們自己練,我與你切磋一下。”
孟文天聽到這話就開心,跟着還能學學功夫,那自是好的。
就在他們享受着溫馨的下午茶時,前頭院裏就沖進來一群官兵,将唐氏和寶姐兒吓了一跳,寶姐兒原本是在院裏玩的,忽然被一群陌生人氣勢洶洶的沖進來吓了一跳,哇的一聲哭了。
唐氏連忙上前抱住孩子,官兵卻是粗魯的上前扣住唐氏,問道:“那批貨呢?趕緊交出來,否則你們都得死。”
唐氏哪知道他們說的什麽,一臉的茫然,倒是歪打正着,對方見她這模樣,生了疑心,莫非猜測錯了,于是沉聲問道:“謝五丫呢,叫她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