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福宅内,來富匆匆來報,碼頭上出現幾艘大船,是李長河親自帶着人出去的,想必又是去運貨了。
謝甯一聽,心思動了,笑道:“咱們今天晚上又可以忙活了。”
蕭煜看着她那财迷的樣子,一臉的無奈,倒是也出去先安排起來,他們的人手是絕對夠的,而且很大才小用。
夜深了,謝甯打了一個呵欠,等着來富傳來消息。
蕭煜拿了薄被出來給謝甯蓋上,想讓她先補個眠,呆會行動的時候叫她,沒想就在這個時候,來富過來傳信了,李長河的船到了碼頭,正在卸貨,他們得趕緊去辦。
謝甯立即放下薄被,一身黑衣起了身,跟蕭煜去了小院,帶上祝聖他們,出了院門就往城門去,隻是沒想到的是,平素城門處沒有半個身影的,現在這兒卻有差兵守着,蕭煜拉住缰繩,随後調轉馬頭往西市街頭走,從亂葬崗過去,也能繞到碼頭上,隻是時間就久了些。
待他們的人到了碼頭時,這兒已經裝載了滿滿的驢車隊,李長河在河道下安排着,瞧着船上的貨基本已經卸下了,李長河在結數,轉眼要上來。
但這邊的驢車隊卻是要離開,謝甯和蕭煜沒辦法,不等底下的人上來,他們便動了手。
點了蒙汗藥的香,藥倒了一些人,卻還是有些人警覺一些沒有上當的,于是蕭煜帶着人馬将剩下的人一并解決,祝聖帶着幾人趕着驢車要走。
碼頭上李長河帶着的護衛聽到聲音往堤岸上看了一眼,臉色大變,他們趕緊沖了上來,而李長河見勢不對,二話不說跳河裏逃走。
謝甯幾人正要走,看到底下沖上來的護衛,隻好又停下,三兩下将這些人打爬了,剩下的驢車也一并被帶走,餘下護衛就将這些暈過去的人給送上漁船去,卻是在人堆裏沒有找到李長河。
蕭煜到了碼頭上去查看時,哪還有李長河的身影,人已經從水中逃走了,倒是聰明的很,李長河這麽警覺。
蕭煜和謝甯領着人将驢車趕到了亂葬崗後用草木遮掩起來,派人守好了,他們才安心的回去休息。
而李長河卻是遊了小半夜才靠岸,一上岸,他在一片野草樹林中,也不知方向,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一條路,終于捱到了官道上,他才朝陽縣的方向去。
待李長河走到城門處看到了官兵,他才松了口氣,接着跑過去問道:“你們可有看到驢車隊入城?”
官兵搖頭,他們本就是派來接救李長河他們的,卻不曾想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了,還全身濕淋,一身狼狽。
李長河聽到根本沒有人入城,他氣得不輕,沒有回城,那一定是去首府的方向,于是帶上這些官兵坐上馬背匆匆往首府方向追,可是到了往首府方向去的官道上,卻沒有看到車輪印,李長河立即調轉碼頭,又往碼頭去。
此時的陽縣碼頭沒有半個人影,天邊也隻泛白肚還沒有大亮。
李長河接着下馬查看地上的車輪印,随後一行人跟着車輪印往陽縣的方向去,然而走到隔着陽縣不遠處的官道上停了下來,車輪印消失了。
李長河朝兩邊看了一眼,兩邊皆有山,他看着這兩座山,心想着莫不是藏在山裏不成?他們每次作案後不是将藥材直接送去首城,卻是先在這地方藏上幾日再出來,難怪每次都抓不到對方,更是沒能想到到對方敢将東西藏于縣城附近,如此明目張膽。
李長河不甘心,帶着的差兵一分爲二,叫他們上去尋找,而他自己卻是先回去複命。
李氏聽說藥材又弄丢了,當真是氣出心頭血來,立即下令,又派出更多的護衛出去幫着尋。
蕭煜上午出的門,中午就回來了,外頭對這一批藥查得嚴,眼下在亂葬崗那兒不能運出去,他們隻能先暫時忍幾日,等風頭過了再說,那些毛驢卻是全部趕到了鄉下山頭放養去了。
陽縣城裏,轉眼巡邏的兵變得多了起來,外頭官道上也有不少差兵來來往往,怪隻怪當時沒有将車輪印全部去掉,對方猜出來還沒有離開陽縣,就将陽縣管制的相當嚴格。
李長河心力憔悴,這幾日夜夜做着惡夢,夢到自己被對方抓住,也如那些押貨的護衛一樣轉眼也不見了,每每這個時候就吓出一身冷汗來。
早上醒來,他便叫管家将謝二丫叫來,這個繼女總是有些主意,不知道這一次她能不能幫自己排憂解難了。
這麽一找才知道自家妻子将這繼女關在柴房十幾日,難怪怎麽進進出出沒有看到這個繼女了。
好在每日送一頓飯進柴房,謝二丫不至于餓死,但人卻是瘦了一圈,也沒有什麽精神,被李長河解救出來,李長河很生氣,将謝蘭娟和獨女叫來訓話,謝蘭娟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她當時下令關三日的,沒想女兒知道了此事又暗中下令關了繼女十幾日。
每次謝文生過來問姐姐的下落,謝蘭娟都将人攔下了,誰也沒有發現她關了這麽久。
謝蘭娟被丈夫責備,低着頭什麽也沒有說,謝二丫卻是虛弱的開口爲兩人求情,“爹,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我不怪母親和姐姐,我以後陪在姐姐身邊,做事自是要三思而後行,不會再犯錯了。”
李長河聽到繼女這話,越發的心疼,謝蘭娟也朝謝二丫看去一眼,瞧着這繼女關了她這麽多日她也不記仇,不會是個傻子吧。
但先前對這繼女的恨意沒了,倒也開口叫身邊嬷嬷扶她下去,李長河卻是叫住嬷嬷,屏退了下人,這才将最近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他是想看看這繼女可有什麽法子解決眼下的困境。
謝二丫一聽,卻是看着李長河說道:“爹爹爲何要要去着急,你自己尚且死裏逃生,現在爹爹坦坦蕩蕩的将李家藥鋪開起來,那些人要來買神仙藥就說藥材缺貨中,他們若是想要強買,爹爹何不透露一點兒,咱們是受常府保護的,說出咱們與常府的關系,想必他們也不敢真的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