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甯看到唐氏立即起身出去,謝甯連忙從床上起來,卻是已經挽留不住了。
唐氏來到前頭院中,見蕭煜正好從屋裏出來,她便招了招手,回她屋裏好好談談去。
待謝甯跑蕭煜的屋裏就撲了一個空,轉而走向奶奶的住處。
堂屋前,蕭煜坐在唐氏身邊,唐氏問他什麽時候走,蕭煜很意外,他搖頭,“奶奶,我不打算走。”
唐氏便問道:“那你父母真的答應你在外頭不回去?”
蕭煜點頭,“反正我已經叫護衛通知了他們,我是絕不會回去的,就算強行将我帶回去,我也會再回來,我喜歡這兒,這兒才是我的家。”
唐氏沒想他會這麽堅決,這一下心頭一安,于是問他家住何處,家裏有些什麽人,是做什麽的。
蕭煜沉默着,見唐氏一臉的憂色,他隻好說道:“奶奶,我家世代清白,家中有一父還有一兄是對我極好,其他的兄弟姐妹感情要差一些,這些護衛是家兄送來的,他知道我在這兒,至于我父親還不知道我的下落,但是我大哥一定會幫我處理好。”
“我的家是在京城,其他的我不想說,奶奶若是信得過我,就算不知道我的出身和家世,也會留我下來的對不?”
蕭煜渴望的眼神看向唐氏。
站在門口的謝甯聽到這話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推門就進來了,她上前來到蕭煜的身邊,看向唐氏,說道:“奶奶,我相信蕭煜,他說會留下來就一定會留下來,我也不想嫁給别人,嫁給他就好。”
哪有女子這麽表白的,唐氏爲孫女害臊,連忙将孫女拉到自己身邊,蕭煜卻是很開心,他深情的看向她。
唐氏輕咳一聲,她擔心的是兩人感情正濃,說什麽都好,可是一但時日久了,他家裏親人又催促,難免會有變,她更希望孫女能夠腳踏實地的找個普通人嫁了,安安穩穩的過上一生。
然而眼下兩人正是情深之時,唐氏也不好做壞人,但先前說好等到十七歲的事,唐氏心想着那就等自家孫女十八歲再說,也看看蕭煜到底能堅持多久。
謝甯和蕭煜從屋裏出來,也算是過了一關。
這一批貨蕭煜還得去處理,他這一次正大光明的帶了幾人出門辦事去了。
祝聖卻是留在院裏的,主子說了,他是主母的暗衛,以後她出門得護她周全。
福宅裏一轉眼這麽熱鬧,工匠得了銀兩,幹活很熱情,多請了些人過來,一堵牆的事,兩三天就能完工。
就在當天半夜,蕭煜帶着銀子歸來,這一次是一萬六千多兩銀子,對方見他們的貨多,還說以後可以長期合作,他們什麽都收,隻是要值錢的東西。
謝甯看到這麽多的銀錢,真心高興壞了,她算了算物價的水平,也就是說她拿着這兩批貨的銀錢就夠她安穩的守一輩子,還能過得很富有。
蕭煜靠在門框上看着她數銀票,還在自個兒記帳的,一支炭筆,将每天的進賬和出賬記錄下來,她過年過得很豪氣,但相較于這些銀子,都是小事一樁。
蕭煜卻乘機小聲問道:“住前院來如何?”
謝甯看向他,搖頭,“奶奶管得緊。”
蕭煜有些郁悶,他已經有好幾日不曾跟小媳婦親近了,他發現已經習慣了小媳婦在身邊。
謝甯卻是将銀票放好,還說道:“蕭煜,錢就放在這兒,你要是急用就自己拿,事後跟我說一聲就是,我現在隻要将萬事通鋪子打理好,以後這正當生意也會不錯的,就是不知咱們劫了這一批藥後,他們李家藥鋪要如何開得下去,不會又裝病關鋪子吧?”
謝甯起身來到蕭煜身邊,順勢撲他懷中拱了兩拱,蕭煜很喜歡她的這種依賴之感,抱着她軟乎乎的,心情就特别的好。
他發現女人的身體與男人的身體不同,嘴唇是軟的,身子也是軟的,總是讓他都不敢亂動,得輕手輕腳的照顧着她,生怕自己這一身蠻力傷到她似的。
謝甯見他沒有說話,于是擡頭看向他,蕭煜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恐怕這麽幾次後,陽縣的神仙藥可以斷絕了,陽縣咱們得守好,等他們意識到這藥的害處後,就該萬書岚出手,治好了他們的病,這神仙藥也就賣不出去了。”
“他們先前這般好賣,是乘着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麽藥,再說人都會有煩心事,他們這是在擴大這些人的傷心事,故意使他們沉迷,心思不正,極爲惡劣。”
蕭煜對這藥看來是真的恨之入骨。
這邊福宅裏喜氣洋洋的很,而隔壁的李宅裏卻是風雨欲來,李長河剛才被常府的人叫了去,顯然是被表姐給痛罵了一頓,回來後生着悶氣,這會兒謝蘭娟帶着兒女過來,就是來問常府的态度。
但看到丈夫一把将桌上的茶具一掃而落的樣子,謝蘭娟便不敢開口了。
謝二丫朝李長河看去一眼,眼睑垂下,漫不經心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根本不受李長河情緒感染。
李長河氣得坐了下來,一掌拍在桌上,說道:“不知是誰,神不知鬼不覺的将這些藥材全部劫走不說,連押運的人都不見了,連個查探的方向都沒有,這麽下去這鋪子還要怎麽開。”
李長河心情壞透了,現在表姐将這一切怪在他太招搖,這藥本就招搖,再說這錢又不進他的口袋,現在那些人要找人算帳還不得找他去。
謝蘭娟聽着丈夫的話心頭擔憂,也不知道怎麽度過眼下危機。
隻有一旁的謝二丫卻在此時開了口,她一雙美眸看向李長河,說道:“父親何不借此機會脫離表姑門下,咱們李家原本是懸壺濟世的醫者,如今賣了這神仙藥,越來越不好收場,可是錢卻不曾落咱們的口袋裏,總歸有一日會東窗事發,李家受到牽連。”
“父親在陽縣也是呆了多少年的老大夫,是時候明哲保身了,眼下不是父親的原因,出動了官兵也不能護住,而父親可乘此機會将藥鋪關閉一段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