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儈一聽,臉都變了,氣極敗壞的說道:“你這價還得也太狠了,四千一座的府邸,你隻給三千兩銀子,底價都不值這個數目。”
瞧着牙儈很生氣,謝甯心頭也郁悶,這銀錢還是不夠花,她手中也隻有這麽多了,她若不将左右兩處買下,她就難以漲價。
眼看着兩人要走,牙儈隻好再次開口,“加一千兩,我就賣了。”
謝甯肉痛,她哪有那一千兩銀子。
“好好好,加五百兩銀子,不能再少了,再少我也賣不了,這就是底價了。”
瞧着牙儈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謝甯從懷裏拿出五十兩銀票給了對方,說道:“好,就這個價,想來大人也跟着我們走了這麽久,辛苦,這五十兩銀子就當是大人的酬勞了。”
牙儈原本還有些不高興的,看到了這五十兩銀子後,他臉上立即露出笑容,“那我且收下了。”
謝甯卻順勢說道:“這樣吧,我尚有幾百兩銀子未能籌到,可否寬限幾日?”
牙儈看着手中的銀錢,隻好應下,“給你們十日的時間,我且先給你們辦地契。”
謝甯于是跟着他往衙門裏去,将手續辦齊了,交上了六千兩銀子,餘下五百兩銀子得想辦法去湊。
從衙門裏出來,謝甯和蕭煜坐着馬車回城東小院。
蕭煜看着她難過的臉,就知道她是爲那五百兩銀子在愁着了。
才到手的六千兩銀子,還沒有捂熱,就将之花了出去,蕭煜看到她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你這五百兩銀子想如何弄到手?”
蕭煜揚起唇角看向她。
謝甯在長榻上躺着,郁悶的開口,“五百兩銀子倒有辦法,就是我的六千兩銀子轉眼都花銷出去了,孟公子要是不在書留香裏多住幾年,我可就虧大了。”
蕭煜哈哈大笑,說道:“六千兩銀子買兩處如此大的院子,已經很不錯了,實在不成,咱們租一套出去,自個兒住一套也沒關系。”
“我可舍不得住這麽貴的房子,我就覺得這處小院住着不錯。”
“那處府裏可有這小院的四五倍大,尤其單門獨戶,花園又大,爲何不用來住。”
蕭煜在她身邊坐下。
謝甯卻是順勢将頭枕在他的大腿上,還順手抱着他的腰,在他腰間拱了拱,想着這六千兩銀子隻在自己手上摸了一下,她就郁悶極了。
蕭煜垂首看向她,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額發,說道:“小院裏,等孩子們都過來了,這院裏就住得滿滿當當的,以後你也不能如此與我親近。”
謝甯從他腰間擡頭看他,一想到奶奶來了,小包子和六丫吵吵鬧鬧的跑來跑去的樣子,她和蕭煜若是還像現在,她枕在他的大腿上,想想她就打了一個寒顫,的确不可以,而且會很不好意思,會帶壞孩子。
“蕭煜,咱們住那邊去,左右買也買了下來,也不必再另辦孤兒院了,那邊不是還有左右兩處院子麽,将其中一處院子給孩子們住,同一座府中,我還能教他們讀書識字練功,教他們以後自保的能力。”
蕭煜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撫在謝甯的臉上,揚起唇角說道:“你是想收留孤兒,還是想與我好親近?”
嗐,瞎說什麽大實話。
“當然是孤兒了。”
“你既然如此,我倒建議你在其中一處小院前建上一堵牆,可留扇門進出,以後他們可以從側門出來,也不招人耳目。”
蕭煜提的建議不錯。
謝甯點頭,好吧,左右錢都花了,那她和蕭煜是不是就可以住在兩進的院裏,唐氏帶着孩子們進在三進的院裏,外頭前堂就是他們的議事廳。
想到這兒,她再次抱緊蕭煜的腰身,終于可以與他一起過二人世界,想想這幾日,就特别的令她眷念。
蕭煜用手指爲她理順兩鬓的發,指尖不時的撫過她的眉眼,那輕輕地動作,令謝甯很是舒服,不知不覺在他懷中睡着了。
待半夜謝甯醒來,就看到蕭煜手中拿着書在看,他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式,就這樣靠在了長榻上。
謝甯睜開眼睛,從他腿上起來,疑惑的看着他,“蕭煜,你不犯困麽?”
蕭煜放下手中的書,那雙丹鳳眸子帶着亮光盯着謝甯,他揚起唇角說道:“你當真我是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你在我懷中我豈能睡得着。”
可是他還在看書呢,不是沒有什麽麽?
謝甯看向那本書,是她平素看的話本子,她連忙将話本子收了起來,這話本子有點兒那個啥,就描寫的太過細微,會讓人心曠神怡。
“你平素睡前都看這個?”
謝甯紅着臉點頭,想來她得好好将書藏好了。
“少看些,傷身。”
蕭煜說完,卻是伸手将她撈入懷中,随後垂首看她,擡起她的下巴,吻向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謝甯有些招架不住,剛才他說少看些傷身是何意思?
不知不覺他将謝甯放倒長榻上,兩人裹在一起,那種熟悉的觸碰感已經讓謝甯腦中一團漿糊。
半晌後,蕭煜松開她,卻是伏在她身上,将她抱得緊緊地,他的氣息在她耳垂邊,有些激動的停不下來,但他卻是沒有動她,歎了口氣說道:“咱們不搬入大院子住,咱們就住這小院子,我擔心我會控制不了自己。”
謝甯慢慢地回過神,她雙手抱緊他的腰身,将頭埋在他的臂膀中,悶悶的出聲,“不成,我決定住大院子了,你不準攔我。”
蕭煜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咱們得約法三章。”
還跟她談條件,好郁悶,她雖然說了到十八歲,但是有時候控制不住,那就别控制了,但這話她不能說,說了羞死人,怪隻怪蕭煜太正經。
謝甯紅着臉悶悶的開口,“是什麽?”
“不經我同意不準去我房裏,不準偷看我洗澡換衣,不準随時撲我懷裏。”
蕭煜想了想,感覺暫時隻能想到這兒。
謝甯噗嗤一聲笑了,感覺她像個女流氓似的,她沒有偷看過他洗澡,不過她曾經有過念頭,就在這一處小院内,在村裏她是沒有這機會的。
難怪在小院住下後,蕭煜每次洗澡都将門窗關得結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