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我們真的要對華星耀采取措施嗎?”
奔馳車上,黑色西裝的男子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忍不住地開聲向葉修詢問道。
他是當初負責華海青案件調查的人。
和華星耀一樣,他在聽到剛才葉修對華海青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便以爲葉修接下來要對華星耀在接受刑罰的坐牢過程中,進行一些限制,強行禁止華海青他們這些親人的探視。
他對華星耀是沒有一點好感的,但是他對于華海青的印象相當不錯,所以,在猶豫半天之後,他還是決定開聲問一下葉修,看看能不能替華海青求個情。
“什麽采取措施?采取什麽措施?”
葉修一時間完全沒明白黑色西裝男子的話語什麽意思,在愣了一下之後,他的眼裏帶着不解地望向黑色西裝男子。
“葉先生您剛才的話,不是要對華星耀采取措施嗎?”
黑色西裝的男子見葉修一副不解的樣子,不由得也有些疑惑。
“剛才的話?哪句話?”
葉修再次愣了一下。
“就是您剛才跟華海青說這是他最後一次和父親見面呀?這不是要對華星耀下手了嗎?”
另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在旁邊一臉不解地問詢道。
“啊?你們誤會了。”
葉修這才明白過來兩人這是什麽意思,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汗顔,“我沒有要對華星耀動手的意思,他現在已經接受了法律的制裁,而且他也接受了上天的報應了,我們已經不必要再對他做什麽了。”
看着一臉不解之色的兩個黑色西裝的男子,葉修又耐心地解釋了一下,“我剛才認真地看了華星耀的面色,他的身體已經出問題了,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講,那就是病入膏荒了,估計這次華海青探視過後,下一次也不一定能夠再探視到了,所以,我才會和他說那一句話。”
“啊?”
兩個黑色西裝的男子不由得同時呆了一下,他們都沒有想到,葉修說剛才那句話,竟然是這個意思。
“葉先生,你會不會看錯了?我看那個華星耀雖然神色有些憔悴,但是身體還算不錯啊,看起來不像有什麽毛病的樣子啊,而且最近幾年,他也沒有被查出來什麽重大疾病,沒有住院的記錄啊。”
呆了一會之後,黑色西裝的男子回過神來,其中一個男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另一個男子沒有開聲,但是他的神情卻是和同伴差不多一樣的。
他們之前是查審過華星耀的,對于華星耀的各種資料,自然都是再熟悉不過的。
“呵呵,他以前确實沒有什麽毛病,他的毛病是最近才有的。”
葉修笑了一下。
他對自己的望診之術的準确性,還是非常自信的,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經過一次次驗證之後,他對自己的望診之術越發自信了。
他不但确定華星耀已經病入膏盲,而且他還确定,華星耀在臨死之前,還要受盡苦痛的折磨。
因爲華星耀所得的病症,不是簡單的病症,不發病的時候,看不出什麽情況,但是一旦開始發病,就會來勢洶猛,而且患者會疼痛難當。
“這……葉醫生,既然您看出來了,爲什麽不告訴他們呀?”
見葉修神色自信,兩個黑色西裝的男子都不由得相信了葉修的判斷和話語,要是換一個人的話,他們不會那麽輕易相信,但是對于葉修,他們卻是無法不相信。
葉修的醫術,他們都是再清楚不過的,當初李文龍危難之際,軍方醫院的所有的專家醫生們都束手無策,最後就是葉修把李文龍救回來的,也正是因爲這個事情,所以葉修在龍組的威信才會這麽高,要不然的話,就算葉修是李文龍的弟子,也不可能有這麽高的威信,龍五他們哪個不是李文龍的親傳弟子,但他們可都沒有葉修這麽高的威信。
葉修救了李文龍,整個龍組上下,都記着葉修的恩情呢。
另外,這段時間他們爲葉修辦事,對葉修也暗中去了解了一下,當然他們自然不可能去調查葉修的什麽事情,他們的了解,是指對葉修的那些公諸于衆的事情和信息進行一些了解。
在了解葉修的信息的過程中,葉修最讓他們感到驚歎的,就是葉修武道修爲,葉修這麽年輕,竟然已經是先天後期的頂尖大高手,這實在由不得他們不感到驚歎和震憾。
而緊接着武道修爲的,就是葉修的醫術!
在他們了解了葉修最近這兩年在華夏國的幾間醫院救治的病人之後,他們對葉修的醫術,真的是歎爲驚止,而在了解了葉修的那些救治的病人,了解了葉修的醫術之後,他們也越發地對司馬忌和華星耀他們那些人當初竟然會選擇葉修來抨擊這個事情,感到了萬分搞笑!
像葉修這樣的醫術,已經可以稱得上國寶級的了,評個職稱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不要說隻是評個職稱,就算是給葉修上醫學上的最高榮譽,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就算鬧到最高領導人那裏去,最高領導人也是肯定會同意的。
不過他們都有些疑惑葉修爲什麽沒有告訴華星耀父子他們。
“我爲什麽要告訴他們?”
葉修反問。
對啊,葉修爲什麽要告訴他們?
兩個黑色西裝的男子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尴尬的神色。
他們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華星耀既然當初作出了那個選擇,就要爲他的行爲負責。”
葉修的眼眸之中,神色清冷。
他不是麻木不仁的人,但是他絕對不會救華星耀。
他甚至都不會告訴華星耀有病的事情。
在他看來,華星耀将來要承受的痛苦,那就是他自己以前所犯下的錯行,罪行所要承擔的後果,不僅是爲對他和秦老兩人的忏悔,更是爲燕京中醫大學的那些受過華星耀的傷害的師生們的忏悔!
“我能夠做到不跟他兒子計較,不報複他兒子,還讓他兒子見了他最後一面,就已經是對他莫大的寬恕了!”
葉修的目光平靜地看了一眼兩個黑色西裝的男子。
“葉先生,我們明白了。”
兩個黑色西裝的男子心神一震,連忙向葉修道,“請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透露關于華星耀的病情的任何消息的。”
葉修笑了一下,并沒有說話,他并沒有告訴他們,就算他們透露出去也沒有意義,華星耀的病,既然已經病入膏盲,那就意味着沒有得救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用出那套無名針法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能救治,除非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會那套無名針法,或者會跟無名針法同樣玄奧神奇的針法,但是這樣的概率是幾乎沒有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