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葉修施展抖針的時候,吳老和常有樂他們的内心是震憾,那麽當葉修開始真正施展無名針法的時候,吳老他們的内心,則直接是震駭了。
這是什麽針法?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針嗎!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如此傳神的針法!
看着葉修一針一針地以一種極爲複雜的手法,交金針刺入到病人的身上不同的穴位的時候,吳老和潘曉明他們幾人的眼睛全部瞪大了。
葉修施展的針法,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就算是潘曉明和常有樂他們幾個對于針法的研究并不算精深的人,都被葉修的針法震駭到了,更不要說對針法有着比較深的研究和了解的吳老。
每一針的施出,都隐隐有白色霧氣散發……
每一針的刺出,都是那麽的玄妙……
每一針的位置,似乎都蘊含着無窮的韻味和奧妙……
“吳老,你知道這是什麽針法嗎?”
終于,潘曉明目帶震憾地将目光轉到了吳老的身上,壓抑着聲音問道。
常有樂的目光也滿是熾熱和好奇地望向吳老。
他也想要知道,葉修施展的是什麽針法。
隻有鍾飛宇沒有任何反應,依然還是目光緊緊的盯着葉修。
鍾飛宇的心弦已經完全提了起來,他的内心,已經完全陷入了激動和期待之中,葉修竟然會如此精妙的針法!這讓他的内心的期待值,急劇的上升起來!
他的内心從未像此刻這般,感覺到這麽大的希望!
或許葉修真的可以做到,真的可以救起老師!
鍾飛宇的雙手緊緊握緊拳頭。
“我也不知道。”
吳老沒有直接回答潘曉明,而是先向兩人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然後率先行動,讓自己離葉修施針的位置遠一些,待到潘曉明和常有樂兩人都退到了病房的門口位置,和病人及葉修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之後,吳老才緩緩的地開聲道。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還是緊緊的盯着正在施針的葉修,他不想錯過葉修施針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步驟,這樣精湛而玄妙的針法,他覺得錯過哪怕一丁點兒,都是莫大的損失!他甚至恨不得自己能夠把葉修施針的每一個步驟,全都記下來!
吳老也不知道?
潘曉明和常有樂兩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了一下。
這個世界上,還有吳老都不知道的針法?
連吳老都不知道的針法,會是什麽針法?
“精妙,實在太精妙了!”
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确定不會打擾和影響到葉修施針之後,吳老再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一邊欣賞之間,一邊忍不住地驚歎了起來,“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精妙的針法存在!”
吳老雖然看不出葉修施展的是什麽針法,但是這絲毫并不影響他對于葉修所施展的針法的判斷,也絲毫不影響他感受針法的精妙和玄奧。
他在針法方面浸淫了大半輩子,絕不是蓋的。
他對于針法的理解和敏銳,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比拟的。
他雖看不出來了葉修的那些針法的複雜變化和精妙的具體東西,但是卻依然能夠看得出來,葉修所施展的每一針都蘊含了無窮的奧妙和變化。
這針法,真的這麽精妙?
連吳老都稱爲神針?
潘曉明和常有樂兩人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裏都露出了震憾的神色。
他們終究對于針法的理解和研究并不深,他們雖也感覺得出來葉修的針法非常不簡單,非常精妙,但是具體怎麽精妙,有多精妙,卻是并沒有那麽深的概念。
但吳老在針法方面的造詣,以及吳老對于針法的見識和眼光,他們都是知道的,他們都很清楚,吳老眼光是非常高的,能夠得到他普通的誇贊的針法都是非常難得的,現在吳老卻稱葉修施展的爲神針?
在内心震憾之餘,兩人的心中也不由得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他們這一回真的是撿到寶了。
葉修不是一個水平很不錯的中醫醫生!
而是一個中醫高手!
一個比他們兩個人的實力還要更強的高手!
一個擁有高明的把脈之法,又能夠使得一手以氣禦針的神針的高手!
有了這樣一個高手之後,他們中醫内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吳老退休之後沒有針灸高手了,而且說不定還能夠讓他們中醫内科的名氣再上一層樓!
葉修絲毫不知道他施展出無名針法,給吳老他們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在施展針法的一刻,他的心神便已經完全投入到了針法之中。
其實葉修現在的功力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随着一遍遍的施展無名針法,對于無名針法的領悟和理解已經越來越深刻,施展起來其實已經不會像一開始的時候那樣的吃力,但是眼下這個病人是鍾院長的親人,病情又是如此的複雜,所以葉修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放松和大意,爲了避免出現任何的失誤,爲了盡可能地将針法施展到極緻,讓施針的效果達到最大化,他将全副心神都投入了進去。
這是腎部的損傷……
這是肝部的損傷……
葉修一針一針的施展,一點一點地修複着病人的緻命的傷害……
對于修複的過程,葉修選擇了先易後難。
先集中力量修複受損最嚴重的腎髒和肝髒,最後才進行肺部的感染。
對于這個選擇,葉修在施針之前是有經過認真的考慮的。
無名針法雖然玄妙,但也并不是真的神仙針法,無所不能的,它也是有一定的規律和局限的。
無名針法的各種組合奧妙無窮,每一種組合都可以針對不同的情況,而切入點不同也可以達到不同的效果,但是每一次施針,葉修必須要選擇一個切入點,也必須要選擇一個組合,也就是選擇一個施針方案。
一般情況下,這個施針方案和切入點是很容易選擇的,肝髒受損就選擇以肝髒爲目标,腎髒受損就選擇以腎髒爲目标。
但對于眼前這個病人來說,卻并不太容易。
不是因爲這個病人的肝腎受損特别嚴重,而是因爲病人的肺部的那一點感染。
若是病人隻是肝腎受損的話,就算是更嚴重一點,葉修也很容易就可以選擇方案,因爲肝腎是同源一體的,兩者的距離非常的近,葉修完全可以選擇一個完美的切入點和方案針對兩者進行修複。
但病人肺部感染卻給葉修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以目前葉修掌握的針法,是不可能同時兼顧肝腎和肺部的,它要麽選擇以肝腎爲切入點,要麽選擇以肺部爲切入點。
而以這個病人的情況,葉修施針的主要針對點隻能是肝髒和腎髒,所以葉修切入點,以及針法力量的集中點便都在肝和腎。
但肺部的感染又必須要處理,在把脈的時候,葉修判斷出一個結論,如果他不針對肺部的感染進行處理的話,那麽,病人很可能出現肺部衰竭的情況,而且很可能回頭就會導緻心髒受損,他今天施針的所有努力就很可能白廢。
這是葉修絕不想要看到的。
所以,葉修必須要盡最大的力量,在最後兼顧到肺部,将肺部的那一處感染修複!
接下來……就是肺部的這一處感染了……
這處比較隐蔽,比較輕微,但是卻非常麻煩的一處損傷……
一定要挺住!
一定要搞定這處感染。
終于,到了最後的肺部,已經有些疲憊的葉修深吸了一口氣,咬緊了牙,拼命地運起所有功力,施展着金針,引導着那股力量沿着肺脈向着病人的肺部前行。
真氣每沿着病人的肺脈前行一點距離,葉修便感覺到體内的真氣,仿佛被抽空了一大截,整個人變得更加疲憊一些,一張臉色也變得青上一分。
“吳老,這是什麽針法?怎麽會要這麽長時間的?”
常有樂和潘曉明兩人看着一臉發青的葉修,在吃力地施展着針法的情形,心都懸了起來。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内心的好奇和激動,很快便被緊張所替代了。
葉修施針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雖然葉修一開始就告訴過他們,可能會比久長,但他們都以爲,就是比吳老他們一般的施針過程要長一點而已,卻沒有想到,葉修這施針時間會這麽長。
這一轉眼,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結束。
而且更讓他們心懸起來的是,葉修的臉上的臉色的變化。
那越來越慘白的臉色,讓他們都擔心葉修會不會出事。
鍾飛宇也有些擔心地望向了吳老。
“這……老夫也不知道!”
吳老的心也同樣懸了起來,他也同樣緊張和擔心。
他也同樣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針法,沒有見過施展這麽長時間的針法,而且他也不清楚葉修的身體發生了什麽。
葉修依然沒有注意到外界的情況,沒有注意到常有樂他們的緊張和擔心,此刻的他,更加沒有機會,也沒有能力去理會外界的情況了,他的施針,已經到了最後最關鍵的時刻。
金針引導的真氣,眼看就着就要達到肺部那處感染的位置。
葉修已經真正的傾盡全力,拼了命地燃燒體内的真氣,瘋狂地向着金針輸送真氣,他的兩耳,已經完全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大腦也已經是處于完全封閉的狀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