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定下來之後,秦老馬上就開始張羅了起來,很快秦老便讓家人準備好了香紙和祭品等,帶着葉修來到了後院大廳的一條神案之前。
神案上面,挂着幾幅畫像。
除了藥王祖師孫思邈的畫像之外,還有幾個葉修并不認識的畫像。
而最中間看起來最新的一幅畫像上,則是一位身穿長褂,剃着一頭精神的短發,眼神看起來極爲銳利的男子。
“這上面便是我們這一脈的列代祖師,我們這一脈是孫思邈爲祖師傳下來的這一位便是咱們的師傅,師傅名叫張伯安,是清末名醫張璐之後,雖然名聲不顯,但是醫術高超,品性高潔,在抗戰時期,師傅一直奔跑在戰場的第一線,救回了無數的愛國軍人和将領,晚年雖然遇到了一些波折,但是即便是在最困窘的時候,他也依然堅持治病救人,救人無數。”
秦老簡單地給葉修介紹了一下他們這一門派的背景和列代祖師和他的師傅,又講述了一下他的師傅在抗戰期間救人的事迹。
對于秦漢民的介紹,葉修聽得非常認真,在聽完秦漢民的介紹之後,他對于這位從未見過面的叫張伯安的師傅有了一些了解之後,心中也不由得生起了一抹敬意。
僅僅是戰地救人這一項,這個師傅就很值得敬佩了,親自在戰地曆練過的他,是非常清楚戰地的危險和條件的艱苦的,當年那段抗戰的歲月,華夏國的戰地,絕對是不會比現在的非洲的情況好多少的。
更讓他敬佩的是,這位師傅在那段黑暗的歲月中,竟然還能夠保持那麽樂觀的心态和精神,還能夠堅持治病救人。
他雖然未曾經曆那一段黑暗的歲月,但是前段時間他爲了應付惠靈頓醫院的專家們來訪,帶他們遊覽燕京的時候,惡補了一些曆史知識,在那個惡補曆史的過程中也看到了一些關于那段黑暗歲月的記載,非常清楚在那段歲月之中,華夏國的中醫想要堅持行醫有多麽的不容易,而身處在那樣的黑暗之中,依然還願意行醫,這更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好多的名醫,都在經曆了那段黑暗歲月之後便隐居起來,甚至遠走海外了。
而這位師傅不但留了下來,而且還繼續堅持了中醫的教學和傳播,在晚年之時還力圖想要重振和弘揚中醫,想要收集那些在黑暗歲月中遺失的珍貴中醫秘本,将中醫發揚光大。
同時他也有些明白秦老爲什麽會有那麽樣的寬闊的胸襟和情懷了,原來從他師傅開始,便已經開始了這條艱難的道路,想要發揚光大中醫了。
在那樣一位不論胸襟和情懷都無比開闊和高潔的師傅的影響之下,秦老自然也不可能成爲一個狹隘自私之人。
在簡單的介紹完了門派和師傅的情況之下,接下來便開始了正式的行拜師禮。
雖然秦漢民說他們門派的規矩比較少,和别的門派比起來也确實算是簡單的了,但是一些傳統的禮數,卻還是不能廢的,三叩九拜之禮還是要行的。
看着開始向着案幾上面的畫像,開始行拜師禮的葉修,坐在一旁觀禮的唐哲隻覺得心中說不出的郁悶。
他和葉修的年紀相差仿佛,原本他也是和葉修平輩相交的,但是葉修這一行拜師禮之後,就會成爲秦老的小師弟了,而秦老一直都是和他爺爺平輩相交,他一直都是喊秦老爲秦爺爺的,這一下等于葉修也高了他兩輩了。
他之前和他的保镖說,要把葉修當成他爺爺一樣尊敬,也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對葉修保持足夠的尊敬,可是那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沒想到,這竟然一語成機!
這一下,他真的要管葉修叫葉爺爺了
一想到要叫葉修葉爺爺
他的嘴角便不由得一陣抽動。
好在,就在他的心中郁悶無比的時候,秦老及時解救了他。
“哲哥兒,雖然我代師收徒,我和葉修師兄弟相稱,但是我們各交各的!”
感覺到唐哲的臉色一直不太對勁的秦老一眼便看出了唐哲的顧慮,笑了一下。
“是啊,唐先生,我們各交各的就行了。”
葉修也連忙道。
他可也不想唐哲一口一個葉爺爺的喊他,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都感覺渾身一陣發寒,他的年紀說不定還沒有唐哲大呢,要是唐哲真叫他爺爺的話,他可就真的哭暈了。
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對了,唐先生,你以後也不要叫什麽葉醫生了,直接叫我葉修就好。”
“這樣好,這樣好,哈哈,我們各交各的,葉修,我以後就叫你葉修,你以後也不要一口一個唐先生了,直接叫我唐哲就行了。”
唐哲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對于葉修讓他直呼名字,他也沒有客氣,經過和葉修的相處,他也已經發現,葉修也并不是一個很喜歡别人太客氣的人,而是一個比較直性子,比較随性不羁的人,而且,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和葉修促進關系的機會。
雖然僅僅隻是一個稱呼上的改變,但是很多時候,一個稱呼上的改變,往往就意味着距離的拉近。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唐哲其實也并不喜歡一直這樣拘束和客氣。
看着葉修拜完師之後,唐哲又在秦老家中一起吃了一頓午飯,便直接先回去了,他今天陪葉修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介紹葉修和秦老兩人認識,促成他們拜師的,現在他的任務已經完美完成,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而且他身爲唐氏的嫡系繼承人,這兩年唐老爺子爲了鍛煉他,已經将唐氏的大多數的生意和業務都交到了他的手上,用日理萬機來形容他,也絲毫絕不爲過,能夠抽出半天的時間出來陪葉修過來拜師,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自然不可能一直在這邊陪着葉修的。
再說,接下來下午葉修要開始正式跟秦老學習中醫,他對中醫也沒有什麽興趣,自然也沒興趣留下來在旁邊聽他們談論那些枯燥的中醫理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