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殺人案,賄賂案,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鄭醫生不可能殺人啊,他們是不是搞錯了?”
“好像人家說的不是鄭醫生,是鄭院長啊,鄭院長應該也不會殺人吧?”
辦公室的那些醫生們,直到看着那些警察把鄭文博帶走,聽着鄭文博的那歇斯底裏的喊叫聲漸漸遠去,這才緩過了一口氣來,眼裏帶着猶未全去的懼色,議論了起來。
“各位同事,大家還是好好地工作吧,别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管了。”
一個較爲年長的醫生站了出來,沉聲鎮住了場面。
這位年長的醫生在科室之中,還是頗有些威望的,而且,他們也明白,這位年長的同事是在爲他們好,像這種事情,他們還是最好不要涉及到其中,不要胡亂地讨論的好,因此,在聽到他的話語後,大家都是趕緊收住了聲,停止了議論,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夠沉下心來,将心思投入到工作之中,全都低下了頭開始忙碌了起來,最少看起來是在忙碌。
中年警察和兩個警察押着臉如土色的鄭文博從電梯中出來,準備走向他們停在醫院門口的警車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忽然面帶微笑地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嗯?
中年警察看着攔在他面前的這個面容長得很是秀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眼裏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訝異的神色。
他押着鄭文博從消化内科一路出來,一路上,所遇到的醫院的工作人員,不論是醫生還是護士,一個個都是遠遠地便躲在了一邊,唯恐閃躲不及,唯恐被他們注意到一般,但是現在這個家夥,居然敢主動向他們迎上來?
“各位警官,能讓我和這位鄭文博先生說兩句話嗎?請警官同志放心,我不會耽擱你們太久,就說兩句話就行。”
而就在中年警察心念微動之間,年輕男子已經微笑着向他們說話了。
中年警察擡起頭,打量了一眼葉修,揮了揮手,止住了身後那兩個面容冷峻的年輕警察要開聲喝斥葉修的動作。
“謝謝警官!”
年輕男子向中年警察道了一聲謝,這才轉過身來,目光帶着一抹譏诮之色地望向了面如土色,神情呆滞的鄭文博,“鄭醫生,你好啊。”
“葉修!”
聽到年輕男子的話語,鄭文博這才仿佛剛回過魂來一般,擡起頭望向了前方,而當他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的一刻,他的臉色,驟然變了,瞳孔開始收縮了起來。
如果說有一個人,是他在這個時候,這種情形之下最不想見到的,那麽這個人絕對就是葉修!
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他的這種最凄慘,最落魄的情況,被葉修這個他最讨厭,最怨恨的人看到。
這會讓他覺得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看來,鄭醫生的記性不錯,居然還記得我。”
這個年輕男子,正是葉修。
“葉修,你來這裏幹什麽!”
鄭文博的臉色鐵青。
“我?當然是來看看鄭醫生的,畢竟大家同事一場,一場相識嘛,更何況,我還承蒙鄭醫生你特别照顧過呢,在這麽關鍵的時刻,我怎麽能夠不過來看一下鄭醫生呢?”
葉修微微一笑。
他還真的就是特意下來看一下鄭文博的。
他知道鄭文博現在肯定不想要在這個情形下看到他,所以他就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鄭文博的面前。
他不但要出現在鄭文博的面前,他還要給鄭文博狠狠地來一擊,讓本來就已經崩潰的鄭文博崩潰得更加徹底!
“姓葉的,你别得意!”
鄭文博的目光瞪着葉修,眼睛裏幾乎噴出火來,“我隻是被他們冤枉的,我從來就沒有殺過人,更沒有賄賂過什麽人,我頂多跟着他們去配合一下他們調查,很快就沒事了,會重新出來,但是你!你馬上就要被醫院開除了,而且你得罪了上面的領導,上面的領導會讓你連工作都找不到!到時候,你這個窮光蛋窮得沒飯吃的時候,我看你怎麽辦!”
“我會不會被開除,會不會窮得沒飯吃,我不知道,但是鄭醫生你和你的那位院長伯父,現在馬上會面臨一場官司,然後馬上會被醫院開除,卻是肯定的。”
葉修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譏诮之色,他葉修窮光蛋?窮到沒飯吃?
就算是他鄭文博窮到一分錢都沒有,恐怕他葉修也還不至于窮到沒飯吃。
“對了,鄭醫生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伯父犯的罪,可是非同小可的殺人罪噢,如果警方證實了的話,這輩子估計都出不來了噢,沒有你伯父的話,想來鄭醫生你想要找一份醫生的工作,應該不太容易吧。”
不待鄭文博說什麽,葉修又繼續給了鄭文博狠狠地一擊,“對了,鄭院長這個殺人案,鄭醫生你應該沒有參與其中吧?不過參與沒有參與都沒有關系了,鄭醫生你就算沒有參與這件殺人案,但是一件惡意傷人案,肯定是跑不了的了,對了,鄭醫生你可能不知道吧,皮華已經将你指使他去找混混打人的錄音和相關證據,都交給警察局的警官了。”
“你姓葉的,你你好狠!”
鄭文博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我哪能夠和鄭醫生你相比呢!對一個同事都能夠做出那種狠事出來!我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民。”
葉修的嘴角,微微一笑。
“對了,鄭醫生,你也不用奢望你伯父能夠提前出來,幫助你了,因爲你伯父殺人的證據,以及其他的諸多違法的證據,都已經擺在公安局了噢!”
葉修看着臉色慘白鄭文博,給出了他的最後的一擊,也是最重的一擊。
“你是你!不不可能的!你不可能!”
鄭文博的瞳孔,驟然急劇的收縮了起來,就算是他再笨,在聽到葉修的這句話的一刻,他也意識到了什麽了。
但是那怎麽可能呢!
鄭文博的眼眸之中,寫滿了恐懼和驚駭的神色,腦海裏仿佛一片亂麻一般,完全沒有了思緒,口中也不知道在說什麽,不停地說了起來。
是的,不可能的!
葉修也許可以逼迫皮華把他鄭文博的犯罪證據交給警察,但是葉修怎麽可能把他伯父的犯罪證據,交給警察呢?
他都不知道他伯父有什麽犯罪的事情,他葉修怎麽可能知道他伯父犯罪的事情,而且找到證據呢!
不,伯父是不可能犯罪的!
伯父怎麽可能殺人呢!
他一定是瞎扯的,是在故意吓唬他的!
鄭文博的頭腦,越想便越發的淩亂了起來。
旁邊的中年警察,在聽到葉修的話語的一刻,目光望向葉修,瞳孔也微微收縮了起來,鄭天成犯罪的證據,擺在了他們公安局的桌面上,這件事情,作爲刑警隊長,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到目前爲止,除了公安局内的極少數人,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就算是他身後的兩個下屬,也都還不知道,這個年輕的醫生,是怎麽知道的?
“鄭醫生,你們叔侄倆個,就好好地在牢裏享受接下來的牢獄生活吧,相信那對于你們來說,将會是一段這輩子都沒有經曆過的美妙經曆。”
葉修向鄭文博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轉過了身,向中年警察打了一聲招呼,讓開了路來,“這位警官,我的話已經說完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公幹了。”
中年警察的目光,若有深意地望了葉修一眼,但是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便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兩個下屬帶着鄭文博離去了。
“姓葉的,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鄭文博一邊使勁地掙紮着,一邊回過頭,充滿了怨毒之色地沖着葉修歇斯底裏地大聲喊着,整個人看起來就仿佛是瘋了一般。
那些恰好路過的醫院的工作人員,看着仿佛瘋了一般的鄭文博,眼裏都是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同情的神色地暗自搖了搖頭。
葉修的目光,一直目送着像瘋子一樣的鄭文博被警察押解出去,完全地消失在視線之中,才轉身離開。
對于鄭文博像瘋子的一樣的樣子,他的眼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和憐憫之色,有的,隻是一抹譏诮和輕蔑的神色。
他不是一個沒有同情心和憐憫心的人,但是他的同情心和憐憫心,是絕對不會用在鄭文博這種人的身上的,他們不配!
對于像鄭天成和鄭文博叔侄這樣的敵人,葉修隻有憎惡和鄙夷!
葉修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對于他身邊的朋友,同事,甚至是陌生人,他都不會太過于去斤斤計較什麽,但是對于他的敵人,對于企圖要傷害他,以及傷害到他的朋友,觸碰到他的底線的人,他從來都不是寬宏大量的人!
他不但不會寬宏大量,而且還睚眦必報!
還會十倍百倍地,傾盡一切力量地去報複!
會給對方最狠的一擊,讓對方嘗受到最痛苦和最悔恨的滋味!!
就像他剛才對待鄭文博叔侄一樣
鄭文博和鄭天成叔侄倆人,不是一直針對他葉修,企圖要對付他葉修嗎?現在,他不僅要用實際的行動,給他們叔侄兩人,最狠,最緻命的一擊,讓他們叔侄兩人失去一切,還要刻意地讓他們知道,是他葉修讓他失去一切的!讓他們即使到了牢獄之中,都還生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還要後悔之前得罪了他葉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