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呼吸内科和他私人的角度就不用說了,什麽理由他都不會想放人的。
就站在葉修的角度來說。
誠然,神經外科的收入,或者福利,甚至前景,可能都比他們呼吸内科要好一點,但是那個前提是,葉修得在神經外科領域有較高的技術才行,而葉修現在進入神經外科,是從零開始的,未來能學到什麽程度,達到什麽程度,誰知道?但在呼吸内科則不同,葉修在呼吸内科已經有很高的造詣和基礎了。
醫術方面甚至不弱于他王彥超,隻要在他王彥超的眼皮底下,熬兩年資曆,葉修的級别什麽的,都肯定會很快提上去,到時候,就算葉修比不上趙若冰,但也肯定不會太差。
更何況,王彥超總感覺,這趙若冰突然無緣無故的要把葉修調到神經外科去,有些蹊跷。
“王主任,你需要什麽條件,才能答應把葉醫生調給我?你說個條件,隻要我能做到,都可以答應你,如果你們呼吸内科缺少醫生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兩個,保證每一個都是呼吸内科的實力醫生。”
趙若冰沒想到王彥超這麽難纏,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咬了咬牙,幹脆直接向王彥超談條件了。
以她的實力,要找兩個實力派的呼吸内科醫生調過來還是很容易的,就算是主任級,她也可以找到人調過來。
“趙主任,這麽說吧,除非是葉醫生自己主動和我說,不然的話,不要說兩個,就算是三個,四個,不管你用多少個人來換,我都是不會同意的,好了,趙主任,我還有要病人要看,就不奉陪了。”
聽到趙若冰竟然讓他王彥超提出條件來換葉修,王彥超的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生氣了,她這是把他王彥超當成什麽人了?且不說她提出的那些條件,對他來說毫無誘惑力,一般的醫生,就算是主任級的醫生,醫術和天賦可能比得上葉修嗎?就算是她真的提出了極具誘惑力的條件,他也是絕不可能拿葉修去進行任何交換的,葉修隻是他的下屬,他根本就不認爲他有資格在不經過葉修本人同意的同情況下用他來進行任何的利益交換,那是對葉修,也是對他王彥超的人格的一種侮辱!
他也懶得再和趙若冰談下去了,直接站起了身,下了逐客令。
“王主任,我是不會放棄的,葉醫生,我是一定要調過去的!”
趙若冰看着王彥超絲毫沒有商量的神情,眼裏閃過了一絲堅定的神色。
“我也不怕告訴趙主任,隻要我王彥超在科室一天,我是絕不會放人的!”
聽到趙若冰堅定的話語,王彥超也徹底的怒了,毫不客氣地以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回擊道!
趙若冰看着王彥超的神色,知道今天是聊不下去了,也不再多說什麽,站起身來,轉身走出了王彥超的辦公室。
你不會放棄?
還一定要調過去?
哼!我老王倒要看看,你怎麽把葉修調走!
别人怕你趙主任,我老王可不怕!
目送着趙若冰孤傲的背影離開,王彥超的鼻孔之中,發出了一聲不爽地冷哼,王彥超也是一個出了名的性格倔強的人,雖然趙若冰現在正如日中天,而且還一直有各種謠言說她有神秘背景,但是他王彥超可不怕她!
天大地大,能夠大得過一個理字嗎?
這就是王彥超一向以來信奉的規則!占着一個理字,就算是他的頂頭上司,掐着他的錢袋子的趙國正趙副院長,他都敢直接指着鼻子罵,占着個理字,鄭天成這個院長,醫院的一把手,他同樣不鳥!
他還真不信,趙若冰還能隻手遮天,能不經過他王彥超的同意把他的下屬調離這個科室了!
不過,話說回來,趙若冰爲什麽非要把葉修調過去?
随着趙若冰的身形的消失,王彥超的眼眸之中的憤怒漸漸消失,換而之的是一抹沉思,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他還隻是覺得趙若冰突然要調葉修有些蹊跷的話,那麽,在聽到趙若冰後面的話之後,他已經很确定,這件事情很不一般了。
趙若冰是什麽人?北郊三院的傳奇,最年輕的副主任,神經外科的第一主刀,就算在燕京城的外科名醫之中,都能算得上一号人物,她平時在醫院裏的稱号是什麽?冰山女神!
她什麽時候這麽有空,而且有興趣管起一個普通的呼吸内科醫生的事情來了?
還這麽大的決心,不惜和他王彥超這麽一個老醫生決裂,都表示要把葉修調過去?甚至還提出那些條件?
他可不認爲,趙若冰是看上葉修了。
雖然他對葉修非常的看好,也非常的喜歡,但也還是沒有認爲葉修和趙若冰之間有可能發生點什麽。
難道,葉修得罪趙若冰了?
嗯,這倒是很有可能,葉修剛到醫院,對于醫院中的人和事都不太了解,又是剛剛回國的年輕人,要是在某些場合遇到趙若冰,有些不當的舉動,得罪了她的話,也是有可能的!
蓦地,一個可能性出現在王彥超的腦海裏,越想便越覺得可能。
一想到這個可能,王彥超的神色,便不由得變得凝重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可就比較麻煩了,趙若冰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尤其是想到趙若冰剛才臨走的時候,那種堅定的眼神,王彥超的心中,越發的感覺棘手了起來。
看來,得找個時間和葉修聊一下,問一下他具體什麽情況才行,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要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化解一下這個矛盾。
王彥超的心中,暗暗作出了決定,他王彥超雖然不怕葉修,而且,他相信,在他的保護下,趙若冰應該也奈何不了葉修,但是像趙若冰這麽一個強大而又背景雄厚的敵人,還是能少一個就少一個的好,而且年輕人嘛,有些話說開了,應該就說開了,從趙若冰以往的那些言行來看,也并不像是一個完全不講道理,仗勢欺人的人。
(本章完)